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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9-01 17:52:24 | 人氣42|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2010.08.31錢非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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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四姊身體出狀況,三總住院作了一堆精密檢查,情況本來極不樂觀,幸好遇得良醫,最後終於確定類風濕性關節炎,病情獲得控制,日前四姊回家休養已有一陣子。

 

四姊大老爺四歲,姊夫是富貴人家公子哥兒,四姊嫁他後,日子卻並不好過,因為姊夫的公子哥兒脾氣,也因婆婆很厲害,掌權掌錢都輪不到四姊。老爺說四姊夫廿多年前房地產生意火紅,身家達數億,後來大概是財務槓桿玩太大,破產了結。

 

之後兩夫妻開燒烤店多年,一直經營的不錯,去年卻因為空污新法規,燒烤店排煙問題無法改善,被迫歇業,餐廳結束的同時,天母房子賣掉,改在淡水買屋,經濟及家庭各方面狀況突如其來同時發生,本來就有類風濕性關節炎因子的四姊,沒多久就發病,但一直沒找到好醫生,後來遇到貴人,指點她去三總,總算找到良醫。

 

四姊夫公子哥兒脾氣,身家數億時就愛買葡萄酒,以前都存放在餐廳的地下室,餐廳結束後,淡水房子小沒地方,超過六箱酒都暫放我們家,已放一年多了,老爺於是聯絡四姊,想將寄放在我們家的六箱葡萄酒送去四姊淡水家,四姊及姊夫還是說沒地方,最多只能擺兩箱。老爺電話中表示今天下午送酒給他們,會順道買顏家麵線給四姊及姊夫享用。

 

四姊住院那一段時間,單身沒有工作的五姊,幾乎是天天往醫院跑,除了五姊,就是老爺和我最常去三總看四姊,那時聽五姊及四姊夫講四姊兩個兒子的事,四姊兩個兒子都已年過卅,大兒子一直想自己創業,但一直未能如願,和四姊夫倆人相看兩厭,早就不住家裡,而住家裡的小兒子,從未在外頭上過班,說好聽是在父母開的燒烤店幫忙,但自以為小開,愛休假就休假,對工作人員態度惡劣,連幫忙的外傭都說哪個女人敢嫁他?

 

這次四姊重病住院,我和老爺兩三天就去一次醫院,姊夫也常要老爺跑腿幫忙,卻從沒見到那兩個外甥,有一次老爺終於忍不住在醫院就講姊夫,自己親兒子該跑第一照顧母親,外人再好都不可能長期幫忙。可能姊夫當下心裡不爽,之後就沒聯絡老爺要老爺幫忙,不久就聽五姊告知,四姊病情獲良好控制已出院回家休養。

 

這次老爺主動打電話給四姊,四姊趁便要老爺把電話接給我,對我多次去醫院探視她,表達謝意,還說等她病好,要再找店面開餐廳,我嘴巴沒說心想八成為了小兒子吧?四姊接著問我失業後有無再就業的打算?我說經濟無虞,而且高齡失業,現在再找工作是高不成低不就,等失業補助期滿再說,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陣子。

 

四點多出門時外面還下著雨,我問老爺怎麼不走新北環快?老爺說走新北環快沒法到顏家麵線,我心想:「明明前幾天去延平北路吃旗魚米粉時,你還說以後吃麵線走新北環快省時快速。」車子開到重陽橋附近時,老爺才想起,對喔,走新北環快過重陽橋到社子很快,哼,真是豬頭,從來都不仔細聽水某的話。

 

一路上有點小塞車,到顏家大約五點多,人不多,本來計劃是買麵線去給四姊,之後立刻趕回來吃麵線,我建議老爺,現在人不多,不如我們現在先吃,再外帶去給四姊,可以在四姊家多待一會兒,不必急著趕在顏家七點打烊前回來吃麵線。老爺說好,叫了兩碗大的,還點了一盤臭豆腐,結果吃的很撐。

 

今天是我第一次到四姊淡水家,車子在大樓門口等姊夫拿車庫搖控器,不一會兒姊夫穿著雨衣出現在大樓前,姊夫上車來帶我們到地下停車場,姊夫挺聰明,已預先推了張滾輪椅子,擺在停車處充當葡萄酒推車,省力多了。

 

四姊家在十二樓,十二年屋齡,比天母坪數稍小,不過以前去四姊天母家,傢俱大而不當,佔掉很多空間,搬到淡水後,因房子小,大型紅木傢俱都賤價出售,少了大而不當的傢俱後,淡水的房子反而清爽多了。

 

四姊家有隻小型狗狗,據說高齡十七歲,是阿祖級的狗狗,牠是男生,只對女生有興趣,所以一直來聞我親近我,卻對著老爺吠。狗狗雖高齡十七歲,但活潑好動,能跑能跳,看不出來是老狗狗,四姊說牠老了,毛病不少,每個月都得看獸醫,餐餐都要吃藥,姊姊兩個親生兒子不親,倒是狗兒子給姊姊及姊夫不少慰藉。

 

因為姊姊發病非常嚴重,連站都有困難,所以姊夫從完全沒下過廚的公子哥兒,變成新好男人,看姊夫忙進忙出,下廚弄晚餐,茶几上很快就擺妥晚餐,有一鍋滷味,裡頭有烤方,筍,香菇及紅蘿蔔,一盤蕃茄炒蛋,一大盤炒文蛤,一盅南瓜,一盤地瓜葉,一盤蜆菜魩仔魚。

 

姊夫開了瓶白酒,香甜好喝,我很飽,不想吃東西,姊夫極力勸我吃一點,我說不行啦,老爺會嫌我胖,我喝酒就行了。大家邊吃邊聊,四姊氣色極佳,非常健談。第一次去三總探病,當時四姊躺在病床上,非常蒼白,氣若游絲,連話都沒法多說,因為全身粘膜幾乎都有傷口,講話對她是件痛苦的事。

 

今天看姊姊精神氣色都好很多,我勸姊姊跟姊夫,等姊姊身體好一點,開車出門到處去走一走。我提到和老爺環島之事,不必出國花大錢,在台灣也能玩的很盡興,我說姊姊姊夫年輕時辛苦,現在正是該把身體照顧好,好好享受下半輩子的時候。

 

姊姊趁姊夫下樓倒垃圾空檔,提起當年若姊夫肯聽她勸,事業不會一敗塗地,當時那些錢若留下來,吃喝三代都吃喝不完,我勸姊姊,現在錢雖不多,但夠用就好,重要的是從前那個公子哥兒型的姊夫,因為這一場病,換來一個好老公,無怨無悔照顧妳,少年夫妻老來伴,要好好珍惜啊。

 

用完餐,我起身打算去廚房洗碗,姊夫不讓,於是就幫忙收拾碗筷,繼續聊到九點多,老爺打算告辭回家,姊姊卻談興仍高,於是又多待了一會兒才離開姊姊家。回家途中和老爺聊起四姊,我說錢真的夠用就好,錢買不到健康,錢也買不到好老公,希望姊姊姊夫好好珍惜,晚年生活開心一點。

 

老爺愛吃淡水建成餅店的大餅,卻聊天聊到一不小心開過頭,只好作罷,本來打算走新北環快,可以繞一點路去三重買潤餅,老爺說他晚餐吃太飽,吃不下,所以潤餅不買了,卻說口渴,硬要找飲料店買飲料喝。我說你走的這條路沒那種店啦,他偏不信邪,結果真的開好久都沒看到半間冷飲店,居然要我去檳榔攤買,我說不如你去買那種三顆一千的吧?老爺說那麼貴,吃不起!

 

找半天找不到飲料店,我提議買7-11的飲料算了,老爺不肯,好不容易終於看到一家冰店,招牌寫剉冰,冰沙等等,老爺要我下車去買,我問老闆娘有沒有紅豆冰沙,老闆娘說有,便開始忙進忙出準備,沒想到這一等,等了應該有十分鐘了,連在車上的老爺都好奇跑下來看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一杯紅豆冰沙終於完成,$35小小一杯,不過我看老闆娘是用煉乳及自製的小紅豆親手打的,所以是手工製,而非連鎖店那種機器成品。老爺:「價格比連鎖店稍貴一些,味道還不錯。」我:「照老闆娘這種作業流程,一杯$35冰沙要花十五分鐘,賺得了什麼錢啊?」

 

這年代什麼都講求快速方便,連談感情都要快速方便,合則來不合則去,在到處都是連鎖飲料店的今天,偶然買到手工打的冰沙,真是難得的經驗。

台長: 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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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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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話)
2010-09-02 13:3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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