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其之一』
很想……真的很想把昨日發生的種種告訴別人,隨便一個人都好,但說出口又會被當神經病。要不就是當我在白日夢。
發生那樁怪事後,還是有些不自在。說不上也搭不上,腦子一下子塞滿了『真實』的奇人異事,一下子無法適應。或許就是這種感覺。
或許無法告知他人,才是不自在的的病原。
「又恍神了?最近妳常常恍神。」熟悉的聲音,以及筆尖觸碰額頭的觸感。
還是沒有醒過來。
「喂!魂飛到哪去了?」一樣的聲音。
終於醒來了。
我點點頭,示意。
「真是的,妳又想說昨天看到什光什的是吧?」聲音的來源,正前。清秀微美的小臉蛋。
屆時我突然一個壓抑不住,開口:「對呀,我告訴妳唷昨天……就是那個呀。」
卻一時無法說清楚。
詩鎝長嘆了一聲,繼續用筆戳著我的手,一臉茫然。
看著詩鎝這樣的一個舉動,任誰都知道她有心事,但是……我也有呀!
但即使被當神經病,我也決定要告訴詩鎝了,我一旦開口就停不了。
既然妳逼起女人的本性,嘴巴,那麼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
「妳知道我昨天為何翹課嗎?」我假裝正定,但臉上還明顯的寫著興奮。
詩鎝搖頭,她終於想先聽我說了。
「就是……」
「嗯?」
「昨天,有兩道光影在天上飛來飛去,我說過吧?」
詩塔故意點了頭,隨後卻是長嘆。
「真的啦!妳知道我不會騙人的。」我拼命解釋。
詩鎝先是沉思,不忘拿筆戳我,幾秒才開口:「我知道妳不會騙人。說出白日夢的內容,並不算騙,妳很誠實。」
真的。
被當神經病了。
詩鎝說過,她對心理學有些興趣。最近還瘋狂似去輔導室專用借書區借了一堆心靈叢書呢!
看來,被當神經病了。
但是決定的事我並不會改變,即使被當神經病,我還是說!
不理會詩鎝說她的分析,我繼續描述我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字一字。
自以為心理醫生的詩鎝,才漸漸融入其中。
說自己對心理學有興趣?那麼為何對個案的對話開始有興趣,還深入其中。詩鎝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因為要幫助個案,才融入其中。是真實的、有感情的融入。
「那兩個帥哥最後還飛上了天,很酷!」我終於說完。
「這個題材不錯,寫完記得投稿到出版社,對了,寫完第一個要拿給我看。」
果然深入其中……唉
早自習的下課鐘響起。
只是平常都會在早自習趴在講桌睡覺的老師卻不在。
「對了,老師勒?」詩鎝玩著她的頭髮。
「嗄勒?」我不知所措。
然後才望向講台,老師不在。
「天呀,妳連這都沒注意到,誇張耶!」
詩鎝話剛落下,週遭的同學開始不約而同的盯著我。
其中一個同學,林靜婷突然開口:「聽說有轉學生,涓涓去接她。」
鄭湄涓,我們的班導,喜歡在我們考試的時候趴在講台睡覺,好像常常熬夜造成失眠。
「我怎麼不知道?」我問。
「涓涓什麼時候不見的?」詩鎝也問。
「阿都──就是妳們聊天聊的很起勁時,阿都教務處主任就跑來把阿涓叫去教務處啊。」班上的風雲人物,翔偉謝。只是說話時的臉很欠揍!
「連這都不知道,神經病!」翔偉謝雙手比著中指,繼續說:「打我阿笨蛋!」並一溜煙的消失在教室。
「唉。」
我跟詩鎝齊聲嘆氣。
「有點可憐。」我說。
「對呀。」詩鎝接話。
早自習的下課時間很短,只有五分鐘,緊接著就是第一堂課,幸運的是星期五第一節正好也是涓涓的課。對於許多人來說,又是個睡覺的好機會。
登戥──
登戥──
登戥──
熟悉的鐘聲,可惜是上課鐘。
鐘聲剛落下,穿著像似防彈背心的背心,涓涓走了近來。
涓涓後方也走進了一位學生,穿著頭前國中的新衣服。
「不會吧,寒假都沒那麼快到,轉學?臨時轉學還真少見。不過很帥呢!」詩鎝瞪大眼睛,看著那位學生,他很帥,可惜詩鎝對男生沒興趣。
很帥?
我也一眼望去,沒有太興奮的感覺,縱使全班聽說有轉學生,非常期待,我還是沒感覺,被昨天的事影響。
「……」
看見台上的男子,我一時發愣,說不出一個字。
上看大約十七歲,以我的角度……不過……
熟悉的面貌,上看約十七歲。
蘇.家.賢……
不等涓涓開口,轉學生直接走到講台上,說道:「大家好,我是從板橋國中轉來的,叫我蘇家賢即可,不過大家都叫我阿賢就是了,詳細的介紹可以私下跟我聊。」轉學生微笑。
「你幾歲呢?」我立即開口。
「十五。」轉學生微笑。
十五?
跟十七差很多呢!
「怎麼那麼驚訝呀?」詩鎝轉過頭來。
「蘇家賢,這個名字我有提到過吧?」我沒有太多思考,直說。
「那麼是……」詩鎝不敢相信,轉頭直視講台上的轉學生。
阿賢把全班府視了一變,沒有太多停留,即使看見我也一樣。
像極了……不認識我嘛!
「同學,後面的位置有人嗎?」阿賢走到我身旁,問。
後面的空位是才轉走不久的同學。
我點頭,一時間說不出話。
「謝謝。」
新同……阿賢,完全依自己走,沒有理會涓涓,因為涓涓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好好相處。」涓涓突然開口,立刻坐下,趴下。又開始補眠了。
那麼,阿帥呢?
等到所有同學對阿賢的討論結束後,便開始各自做自己的事,看書的看書、聊天的聊天。
但卻有個人,離開了座位。
走到阿賢旁邊。
「我告訴你!以後有事我罩你,我小學時曾經跟人幹架,我一個打八個!」翔偉謝驕傲的說,完全看不出不要臉之意。
「嗯。」阿賢點點頭。
翔偉謝沒有滿意的離開阿賢旁邊,反而興奮的繼續說:「不只這樣,你知道倪匡生平做過最屌的兩件事嗎?。」
阿賢搖搖頭。
「其中一件就是,金庸曾經要出國遊玩,找了倪匡幫他代寫小說『天龍八部』,當時連載在某日報,但倪匡因為討厭阿紫,所以把他的眼睛寫瞎了,聽說金庸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阿紫的眼睛又寫好了呢!」翔偉謝自故自的說著。
「還有還有更屌的一件事,倪匡也曾經幫金庸代寫過『神雕俠侶』,倪匡因為討厭小龍女的個性,所以把他的貞操獻給了全真的弟子志平,還故意讓楊過看到呢,最後金庸卻很滿意這樣的劇情,繼續寫下去呢!」
「所以呢?」我轉頭,冷嘲翔偉謝。
「干你屁事阿?」翔偉謝沒好心的好,比了個中指。
「打我阿笨蛋!」他拍拍屁股。
有教養的人是不會想跟神經病計較的,我轉回去。
「那麼我告訴你我生平最屌的那次事件吧,就是我在國小的時候阿,有個白目被我嗆,很不爽,找了八個人想來打我,結果全部給我打跑了呢!」翔偉謝開始走進自己的事件了。
「是喔?」阿賢問。
我懶的轉頭替翔偉謝的虎爛解釋,因為我想他也聽的出來翔偉謝在虎爛。
「對呀,很帥呢!」翔偉謝伸起拇指。
「呵呵,我生平最酷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個很奇特的人,很奇特……」阿賢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大概猜的出他在說誰,但是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的呀?
下課,把他找出去,一定!一定!一定!要好好問!
***
兩千零九年的冬天,我在新莊的頭前國中,遇到了兩位在空中飛翔比劍的男子,從那一刻起,我的命運便開始改變……直到遇到其中一位男子,轉學轉到我的學校,我班,又坐在我的後方,那一刻起,命運的轉輪開始啟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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