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 被一位朋友找去聽了一場無聊至極 的 直銷產品
地下室的演講廳裡瀰漫著沈悶的空氣 我跟隨著人群 一起坐在椅子上
時而抬頭看看講台上正講得口沫橫飛
條碼式禿頭的老師 時而低頭讀讀一段書上的文字
抬頭低頭之間 一點一點的將所謂的知識 吸收 進大腦 一點一點
的把每個坐在這裡的 人 變成裝著同樣東西的罐頭 然後我們自以為
是的炫耀著:看啊,我們所製造出來的罐頭品質是多麼好 內容是多麼豐
富....可悲至極!
正當對這一切感到反胃的時候 朋友終於來上課了 很有個性的男孩 留
著一頭及肩長髮 染成豔麗的金黃 一身時髦的衣裝 (感覺蠻台的)
對事情執著 是一個
敢愛敢恨的傢伙 朋友挑了個和我平行的後面座位坐了下來 望向黑板
遲遲不把書本拿出來 我望向他 他也望向我 我向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朋友看看講台 再看看我 比了個手勢 我點點頭 兩個人在老師轉身塗
滿黑板之前 逃出了這間囚室
(真希望能馬上衝回家 跟我的狗寶貝玩 還比較有趣)
兩個人沿著緊急逃生通道上行(幹麻走這!又不是做賊) 走上一樓 轉到這棟大樓的後方的一個角
落 角落的一隅擺著兩張矮矮的長凳 一人分踞了一張長凳 朋友掏出
MILD SEVEN 的煙
遞了一支給我,我接過他扔過來的打火機 點燃 也
將朋友叼在嘴裡的煙點燃 把打火機還了回去 兩個人深吸了一口氣 呼
出 白色的煙霧在風中狂亂的飄著
兩個人各自望向遠方 吸進濃濁的煙霧 刺激自己的氣管 用力的呼出
彷彿胸中的一切可以就這樣把它帶出來 隨著風 飄散在空氣中 可以真
的就這樣事不關己的看著呼出的煙霧中所帶著的心情 我們兩個就這樣各
自品嚐著自己的心情
我在長凳上躺了下來 朋友的憂鬱似乎比我多一些 他用手捻熄了煙 掏
出第二根 點燃 深吸一口之後,朋友悠悠的說
我昨天晚上跟她分手了!
我有點訝異!
昨天不是你們交往一週年的日子嗎?我狐疑的問
嗯!朋友深吸的一口 長長的呼出 煙 悠悠長長的
會不會是她在開你玩笑啊?想試驗你?這也不無可能 人們總是對彼
此沒有信心 也對自己沒有信心 所以總是想用一些方法來確定自己和對
方!我發揮我胡思亂想的長處 猜想著這一切的原因
不!這一次是真的了 以前跟她鬧分手 只不過是兩個一時不合 氣頭
上說說罷了 而這次 她很認真的跟我說她對另一個人比較有感覺 那我
只好提出分手 朋友無奈的說著~
我抽了口煙 搔搔頭 感覺?愛情的感覺是什麼?
朋友接著又說 或許我跟她之間已經沒有愛情了吧!?
我依舊不答 繼續想著 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愛情?什麼是愛情?
而朋友則繼續述說著他昨晚如何狂亂 如何在夜半的時候 看到(她)和
(他)手牽手走在她家樓下(天阿!那個畫面 真是晴天霹靂 要是我看到的話 我鐵定 拿鐵鎚敲那個男的 敲到連他媽都認不出是他兒子)
忽然朋友很認真也帶點歇斯底里的問我
我問你 你老實說 如果你女朋友跟你分手之後 馬上跟另一個男人牽
手 妳會不會覺得她很賤?
我想了一下 笑而不答
(頓時 自己想了自己前陣子的感情生活 也是一團亂 好不容易恢復了過來)
愛情遊戲 遊戲愛情 在這世界上 有多少人在問著
問世間情是何物?
茫然的追啊追 找呀找 在某一個時候 我們以為我們找到了 我們所認
定的 愛情 但它卻又好像不太真切 不真實得像是虛幻 美麗的愛情
怎麼會是虛幻的呢?於焉我們用一堆謊言來欺瞞我們自己的眼睛 用沒有
效力的承諾預支空頭的永恆來讓這整個騙局繼續下去 愛情中的雙方 都
在騙 騙對方 也騙自己 用 永恆 這玩意來讓自己以為這就是答案
直到某一方對面額越來越大的空頭支票不再滿足 或者是某一方發現自己
已經破產(其實根本沒有資產) 終於爆發
有的人摸摸鼻子 自認倒楣 收錯支票看錯人 下次學乖點 拿支票的時
候記得要他簽名加蓋章 另找個空心大戶繼續下一次的愛情 有的人不甘
心 拿著一張張的蓋著作廢的支票要對方兌現 兩造算著一筆又一筆算不
清的帳 到頭來才發現還越算越吃虧 一堆呆帳 悻悻然而去
大家都被所謂的 愛情 給騙了
真是去他媽的狗屁愛情!朋友罵道。
我恍然清醒 看著朋友 他對著我笑笑 把煙捻熄 我也笑著把煙捻熄
說得好! 我對朋友說。
我們兩站了起來 拍了拍彼此的肩膀
去他媽的狗屁愛情!! 朋友和我異口同聲的大罵
之後我們並肩走進教室 留下那句話在心中 在風裡迴盪著(呼呼~好冷的鬼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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