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毛雞叫我跟阿范借膠帶,他說這張機密文件太危險了,所以他就把那張從英文題本上撕下來的一頁貼得死死的,現在畢業了,它還不明不白的躺在我書包的暗袋裡。
阿...其實,我中間有打開過,那只是個無聊又睡不著的夜晚。
重點是當時跟阿范借膠帶時,我很隨性的拿一本在校門口拿的補習班送的計算紙,在那上面淡淡的寫下’’膠帶’’兩個字,沒想到她在那遙遠的第六排的第二個可以看得到,當時我真懷疑她是不是真的有配眼鏡的必要,雖然她幾乎沒有拿出來用過。
嗯,眼看著第二根菸也逐漸縮短,向自己的食指跟中指逼近,趁自己還沒被燙到,我將手微微的舉到胸前的高度,將它彈了出去。
我技術不好,有時候會被彈出去卻又不知為何飛回來的菸灰燙到。
因為抽煙,讓我有兩次被燙到的經驗。
第一次是阿布在跟我開玩笑,趁我不注意時,又玩那個用濾嘴那端碰我的遊戲,
那真的會嚇到,會抽煙的朋友若想整人,值得一試。
言歸正傳,因為被嚇到了,我一驚,右手往左邊一閃,耶。
另一次就是自己的愚蠢了,我吸了一口,很習慣的準備拿開,不巧的是菸還掛在嘴上,
食指跟中指往前滑個三公分,耶。
唔,準備點第三根時,忽然發現肚子還滿餓的。
看來我真的很會聯想,腦子裡馬上就浮現烹飪教室的景象...
星期三的上午兩節課,正是家政課,等了又等,好不容易等到的烹飪課程終於可以開始了。
那天做披薩,每組的材料看來都差不多,做出來的卻有天壤之別。
料理,我真的不行。
無聊中,看到另一組的阿范跟亭儀似乎也很無聊,她們正在將玉米、青豆、紅蘿蔔用筷子分裝成三盤。
我愣了。
才看到一半,我就被叫去工作了,至於做什麼,我忘了。
最後做出來的披薩,我們這組異常的營養,青豆、紅蘿蔔、玉米樣樣齊全,但吃不吃得下去又是另一回事。
阿布那邊做的是標準的夏威夷。
阿福...我忘了...。
最後的任務,把披薩拿去給各組負責的一位老師,對老師們來說,吃下去也叫任務的一種。
『哇,這盤...!』
我看著眼前那盤清一色,全是青豆的作品,驚訝得說不出感想。
「讚吧!?」
『這...這是要給哪個老師的啊?』
「公民老師啊。」
公民老師,不知道是緣分盡了還是怎樣,我們一年換一個。
一年級的是一個女的,沒什麼印象了,不過前陣子回學校拿第二次學測成績單時有在公車站遇到她。
二年級的是一個男的,張國隆這三個字讓我們印象很深刻,他真的很不錯,雖然幽默,卻有著當政治議員的架勢。(他以前好像真的有個類似的職位。)
後來他去當衛生組長了,衛生組長,如果你以為只要每天早上廣播要各班到掃區打掃(記得他剛開始廣播還讓班上笑了一陣子)、監督各班是否打掃合格之類的就沒了,
那真的是看扁這個職位了。
知道嗎?學校常看到的景象就是,學生不掃,就只好老師親自下海了。
「所以我說他怎麼官位越做越低。」阿福幽默的說。
再來,三年級的公民老師,就是那位青豆女王林香儀了,她真的當了很久的老師,某天我偷偷翻我姊的畢業紀念冊,驚訝的看到劉銀隆短髮的照片,美術老師柯淑媛年輕的照片,
學校後面雞排店老闆的照片(真是嚇到我了,我們這屆也有呢),警衛發哥清秀的面孔,再來就是都沒變的家政老師章春美跟她了。
總之,她收到那清一色披薩時,聽說還滿高興的。
「她是笨蛋嗎,難道都沒發現那是故意的嗎?」阿布一臉受不了的說。
Pic: 青豆大餐ˊˇ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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