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倒戈
時間過得很快，兩天過去了，鬼鮫依照小南的命令，前去找小南，到了她的房門，先是敲門，對方應允過後，他才走進去。
一進門，便看見小南坐在窗櫺上，背倚靠著窗邊，正在閉目養神中，模樣非常清新脫俗，如果沒有那張冰山臉的話。
一直以來都沒人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或許只有零葬才能知曉，據說兩人是一起成立組織的。
雖然他是半路被找來，後來才會跟鼬一起搭檔，但過了這麼久，還是摸不清她的想法。
把門帶上，不過他就站在定點，望著小南，他在等、等小南自己開口，他相信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任務。
半晌，女人睜開海籃色的眼睛，眼眸深邃的宛如大海一般，讓人看不見底、摸不著邊際。
朱唇微起，輕輕吐出字句：「鬼鮫，這次的任務無論如何都要將九尾帶回來，不要再讓他們失手了。」
「除此之外呢？我想我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鬼鮫不認為她的重點在這裡。
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鬼鮫畢竟也是在尋找自己容身之處的人，他的忠誠一直以來都是組織需要的。
「真不愧是處在黑暗的世界中、打滾已久的叛忍，很清楚不只是表面的那樣。」曾經，她也有過純真、無邪，但是是那些人、那些引起戰爭的人們，讓她變成這樣的。
她不懂，為什麼不能過著和平的生活呢？為什麼一定要製造戰亂與紛爭？為什麼一定毀壞別人的家園？
已經喪失家園的她，連容身之處都沒有，為了尋找以及建立真正的和平，最初的三人成立成立了「曉」。
「……」
鬼鮫不想搭話，老實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畢竟對方是女人，多說多錯，還是算了。
「要牽制地達羅和蠍，而且必須殺了春野櫻。」那個女人是不定時炸彈，不能留。
鬼鮫愣了愣，殺了緋？不要說鼬下不了手，地達羅和蠍也不可能動手，那麼要他……？
「她的存在太過阻礙，鼬的情緒被她牽動的很厲害，我想蠍和地達羅應該也下不了手才對。」
沒錯，蠍和地達羅還想要幫助那對情侶搞私奔，怎麼可能會動手呢？難怪小南要找上他了。
「你、做得到嗎？」抬眼，海籃的眸子淡淡的望著他，不過眼底卻蘊涵著強烈的殺氣。
「零葬也允許醫療忍者死亡嗎？」
雖然零葬應該也會覺得現在的緋很礙事，但畢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不會說殺就殺啊！
「……我沒跟他提，不過就算在任務中有人死亡，這也是正常的事情不是嗎？」她、理所當然。
瞇起眼，看來小南是狠下心，就是不想讓緋活下去，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更何況緋現在可是懷有身孕，這殺下去可是一屍兩命啊！即將身為人父的鼬又情何以堪？
「你能做到嗎？」
別開眼，她又再問了一次，非要得到承諾應允不可。
「我知道了。」
低下頭，第一次、如此的掙扎，即便知道在忍者的世界裡就是這麼的殘酷、這麼的黑暗。
「出去吧！這是秘密任務，記得小心執行。」
鬼鮫離開後，瞼下眼，如果可以、沒有人希望任何死亡，只是這個殘酷的世界，不允許什麼都不犧牲就可以得到想要的東西。
一物換一物，這就是代價。
換取和平的代價，如果是少部分的人及她的命，她願意的───只要願望成真。
靜靜地坐在那，如果零葬知道她的選擇，知道她的擅自主張，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不過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夠糟糕了，不能再讓他惡化下去，得快點找到千葉雲的後代。
在鬼鮫等人出任務的第二天，絕帶了情報回來，說是已經確認目標物的所在地，不過要零葬他們破解結界。
○●
翌日，到了出任務的日子，櫻和鼬準備好後待在門口等其他人，蠍和地達羅打著哈欠出現，至於鬼鮫姍姍來遲。
而蠍和地達羅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旁邊偷偷嚼舌根，好像有什麼天大的祕密似的。
「蠍，你確定嗎？」地達羅小聲偷問，如果沒做好可是會慘兮兮的，下場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當然，想辦法說服鬼鮫，不然以後我們就沒有可愛的娃娃可以玩了。」蠍用力點點頭。
「可是你也知道鬼鮫的忠誠可是數一數二的，要他改變心意很困難。」地達羅蹙起眉。
「所以我們才要想辦法，白痴！」蠍瞪了地達羅一眼，叫他平時多動一點腦，現在知道自己腦袋生鏽了吧！
「你說什麼？我跟你說，我地達羅可是有宇宙無敵、天下第一絕頂聰明的腦袋。」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奇怪台詞，反正他自己講的很順口，都不怕因為講錯話舌頭被咬到。
「少在那邊耍智障，快點給我想。」
對方完全不想搭裡那些自我吹捧的話語，若是不快點說服鬼鮫，他們也玩完了。
他們到底在討論什麼呢？昨天他們意外偷聽到小南和鬼鮫的對話，嚇得差點當晚就要直接把櫻和鼬直接遣送離開。
「我倒是覺得，如果鬼鮫也很疼緋的話，是不會真的下手的。」摸著下巴，真是麻煩的事情。
不過也因為這次一起出任務的人是鬼鮫，他們才會試圖說服，今天若是其他人，他們就不會這麼做了。
「而且他也知道緋懷孕的事情不是嗎？應該是不會……」雖然這麼說，但水藍色的眼睛還是流露出擔憂。
「不管怎樣，先按照原定計畫，如果說服不成功，就直接跟他開打。」蠍眼底透露著堅定。
準備窩裡反了，不過他們也沒有將計畫說給櫻和鼬聽，鼬一定會反對的，現在也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良久，鬼鮫終於出現了，身後依舊背著鮫肌，面無表情，這一刻、鼬覺得他的前搭檔似乎變了。
地達羅和蠍見狀，眼底一沉、互看一眼，接著地達羅大聲吆喝：「走了走了，鬼鮫你遲到太久了。」
而後，鼬點點頭，拉著櫻略嫌冰冷的手就出發，他不知道藝術二人組到底在籌畫什麼，也不知道鬼鮫到底怎麼了，無論他們要幹嘛，他只知道、他必須保護櫻───
前面的夫妻檔以定速的移動，後面的三人，搭檔將重點人物夾擊在最中間，不過身高一百九十五公分的鬼鮫人高馬大，夾擊的其中一個還是小孩子身高，這顯得一點意義也沒有。
三人刻意離了一些距離，避免前方的人聽到對話，鬼鮫沒好氣的看著藝術二人組，他大概知道他們要幹嘛，這兩個傢伙對組織的忠誠度還真不是普通的低，難道藝術家就是這樣嗎？
「你們到底要幹嘛？」
送了一記白眼給兩人，快點走開啦！他的身高很高，體型稍微大了點，不要擠在旁邊好嗎？
「跟你商討一件事。」
蠍瞇起灰褐色的眼珠，鬼鮫要是不答應，就把他的鯊魚宰了當生魚片拿去壽司店賣。
「想說鼬他們的事情吧！」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們要說什麼？」地達羅甩甩金黃色的高馬尾，一臉不爽。
「如果你們沒聽錯，我收到的命令確實是殺了緋。」別開眼，不再看著他們，只是靜靜的望著前方。
「你下得了手？嗯？」蠍很不開心地瞪大眼，為什麼不能放過緋？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
「鬼鮫，搞清楚！這樣下去是一屍兩命，搞不好會是一屍三命。」多出來的可能是鼬，一起殉葬。
「你們的忠誠度這麼低嗎？」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辦法下手。
「這不是忠誠度的問題，我們只是忠於自己的選擇，只是想保護緋而已。」蠍嘆了口氣，如此道。
「如果這樣的結果會導致喪命，也沒關係嗎？」保護她的代價，可能要付出性命，這也無所謂嗎？
「無所謂，只要他們活著就好。」地達羅難得一見的冷冽，他的堅持倒是讓鬼鮫大開眼界。
「你們應該知道，這代價很龐大……」為了重要的人犧牲，一切都無所謂了嗎？
「我不會死的，但我還是要保護緋。」他還想活著再次見到彌生，他不想就這樣死去。
鬼鮫安靜了好一陣子，正當地達羅和蠍都快不耐煩了，準備出聲飆人之際，卻聽見一句話───
「……你們打算怎麼做？」他不是妥協，只是想知道他們要怎麼做，畢竟手法太拙劣他可不願意。
「！耶？這是同意了嗎？」地達羅很開心的問，果然還是好兄弟〈？〉啊！這樣才對嘛！
「我只是想先聽聽你們的計畫……」
「誰管你，聽了就要參與。」沒有先聽聽這回事，他不會同意的。
「總而言之，就是……」蠍和地達羅開始描述計策，讓鬼鮫呆愣了許久，看來這兩個傢伙已經計畫很久了，不然怎麼會一一破小南的每一項命令呢？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你不想抱抱小小鼬或是小小緋嗎？」還算蠻有母愛〈？〉的鬼鮫，瞇起眼開始計算利弊。
「……想。」
「很好，如果想要抱到『活生生』的娃娃，你別無選擇。」蠍冷冷的說，這傢伙怎麼這麼難搞。
「……」鬼鮫不語，天人交戰。
「給你三秒，快點給我決定。」地達羅耐性更差，直接倒數。
「……好。」為了緋，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藝術二人組同時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很好！多一個盟友了。
兩人離開他的身邊，往前移動，心情很好，地達羅還在哼歌。
鼬和櫻則是不解這其中的變化，到底怎麼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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