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誠
井野悶悶不樂的情形越來越明顯，佐助注意到後也不禁皺起眉，是上次卡卡西的婚禮刺激到她嗎？
雖然最近任務繁忙，但他還是抽空到花店找尋妻子，恰巧、看見佐井出現在花店，和井野有說有笑的。
佐井那傢伙不是聽說在談辦公室戀情〈？〉嗎？沒事幹嘛跑來騷擾別人的老婆！而且現在不是公務時間嗎？為什麼佐井會在這裡？
「妳和隊長……還好嗎？」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同組女性告訴他此事，最近讀了鑽研女性心理的書籍後，剛好眼前的女性正是書上所寫的：皺眉、眼神帶著憂鬱、有笑容卻不是很真誠、連說話都會飄忽不定，這些是為情所困的徵狀，此時最好使用試探性語氣詢問，不要直接點破。
「沒什麼事啊……」身軀頓了頓，瞼下眼，眼眶微紅，但她還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顯示自己的脆弱。
躲在店外的佐助靜靜的聽著裡面的對話，他知道很多人都很關心他與井野的婚姻，只是在以往的她可以雲淡輕風的帶過許多事情，但現在……卻語帶寂寞及痛苦。
「苡蒼說妳最近都拿錯花給她。」明明她買的是向日葵，卻給波斯菊，著實讓顧客呆愣許久。
苡蒼淨軒，十九歲，為暗部佐井小隊的隊員，目前被外傳和小隊長佐井有曖昧。
「淨軒？」井野神情僵住，向來是顧客至上的她居然會犯這種錯，真的是太丟臉了。
「不過她說只要不是給她菊花就好了。」露出淺淺的笑容，讓井野也稍微放鬆緊繃的身心。
「幫我跟她說聲抱歉，我下次會注意的。」看來最近真的恍神很嚴重吶！該讓自己回歸到正常生活了。
「她不會太在意這種事的。」佐井抓抓頭，靦腆的笑著說，雖然淨軒根本沒說這種話。
「話說，你跟淨軒最近怎樣了？」有進展嗎？不是聽說濫用公權把她分到自己同組去巡邏？
「我、其實就是這樣……」還沒什麼特別進展，最近常去尋找關於追尋女友計畫的書籍，不過每一招都沒有用，可能下次要去詢問已婚或是目前有女友的人士吧！
他的臉微微發紅，其實自己不太擅長這種事情，太過缺乏情感的他，也是在懵懂的情況下去觸碰到這些事情。
「呵！你慢慢的去尋找對她的感覺是什麼，但不要太久。」不要讓一個女人等太久，這對她來說很殘忍。
「我、我會努力的。」
「井野。」佐助突然出現，兩人同時抬頭望向來者，井野錯愕丈夫這時候會來找她，而佐井則是微微變臉，翹班被抓包，死定了！而且閒聊對象還是隊長的老婆，不知道會不會被整死……
「佐助怎麼來了？」不是在上班嗎？語氣中帶著點生疏，而佐助再度皺起眉頭，隨即將矛頭指向另一個人。
「佐井，你怎麼在這裡？」散發出冰山氛圍，佐井乾笑幾聲後連忙落跑，可能有好一陣子都不敢出現在佐助面前了。
「佐井，你的花！」那嚇的逃跑的身影，真是讓井野哭笑不得，雖然一直有耳聞丈夫在公事上非常嚴厲，但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桌上放著包好的一小束薰衣草，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
佐助愣愣的望著薰衣草，有點熟悉的味道，這是在家偶爾會聞到的花香，原來就是這個啊！
瞇起眼，他望向失神的井野，詢問：「薰衣草的花語是什麼？」突然想知道，而對於各類花語非常了解的妻子一定會知道。
「……等待、愛情。」眼底流露出傷痛及悔恨，像是不可彌補的大洞越來越痛。
佐助訝異著，他以為井野無欲無求，原來還是會希望有個人能全心全意的愛她。
苦笑著，自己還真是自私呢……
「佐助不用上班嗎？」小心的措詞詢問，深怕將兩人的關係搞的更僵。
「下午有特休。」依舊是沒什麼表情，淡淡的回應。
「這樣啊！」又安靜了，他們之間永遠無法說超過五句話，從來沒有真正的交心過。
兩個人在一起，卻像是一個人，既然如此當初根本不需要兩個人啊！
寂靜的空間，最後居然是佐助先發難，向來很沉得住氣的他竟然會無法忍受這種氣氛。
「妳吃飯了嗎？」他才剛下班，肚子很餓，而且最近公事繁忙，總覺得胃排空的速度特別快。
「還沒，但是……」等一下天天和雛田也要一起吃中餐。尚未說完，佐助就罕見的打斷她。
「我們出去吃吧！」這句話就像是見到什麼神聖的光芒似的，佐助邀她一起去吃飯？
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家丈夫，這一年來他們除了公共場合會一起出現以外，幾乎沒有私下約會或是小聚。
就算是在家，他們也從未睡在一起過，說他們是夫妻，倒不如說他們是比朋友還淡漠的二人。
「走吧！」沒多說什麼，伸手拉住她的手，直接走出山中家的花店，井野慌忙地制止。
「等、等一下，我要先把店整理好，如果你餓的話可以先去吃沒關係。」向來不喜歡等待的佐助這時候應該會說那我先走了，接著慣性的轉身離開，然後她又目送他的背影離開。
放開她的手後，破天荒地詢問：「妳要整理什麼？」差點讓井野被花盆絆倒，佐助今天是怎麼了？
見狀，佐助伸出手攬住她的腰，不習慣這類觸碰的井野連忙想掙脫，今天不只她怪怪的，連他也怪怪的。
「別動，再動等一下真的會跌倒。」不解她的反應，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波斯菊花香，清雅的香甜，和櫻花的香氣又截然不同。
他知道她不是櫻，也不能將她當作是櫻的代替品，這對她來說太過殘忍了，沒有任何人希望遭受到這種對待。
待她站穩後，佐助才放開她，陪著她一起收拾，當他們收拾完畢後，時鐘的指針指向十二點整，天天及雛田同時出現。
「妳們……」佐助有些困惑的望著眼前的兩名女性，門外不是已經放了個打烊的牌子嗎？
「佐助君？」雛田錯愕的看著這個從來沒有出現在過花店的男性，今天是天要下紅雨了嗎？
「诶？寧次在巡邏，你這個隊長怎麼會在這邊？」看見暗部隊長出現在花店，天天立刻想起自家男友。
「我有特休。」鼻子都翹起來了，非常囂張的隊長。
「那、那寧次呢？」天天好像忘記了，上個月寧次可是放了一個禮拜的特休，接下來當然是按月排啊！
「我們是排休制。」不要以為固定周休二日，難道暗部這麼好混嗎？想太多了！
「討厭……」嘟著嘴，當然希望寧次可以多放一點假。
「妳們過來幹嘛？」這兩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來找井野的？她們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啊！井野，妳好了嗎？」差點忘記正事，都怪宇智波這個程咬金，天天瞪了他一眼。
「差不多了，只是……」她點點頭，佐助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女孩子的聚會他應該是不會想跟吧？
「佐助君，其實我們有先跟井野約好要一起吃中餐，那你……」雛田微笑著詢問。
照理說女人小聚會男人應該要滾得遠一點才對，但佐助不是，偏偏要來湊一咖，當佐助露出微笑說要一起去的那瞬間，雛田的笑容僵掉，天天也傻掉，井野更是整個人呆掉。
就這樣三女一男一起前往女人聚餐要地，佐助一出現就引起很多騷動，搞得井野非常想逃離丈夫身旁。
太受歡迎真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記得以前偶爾還會遇見一些喜歡佐助的女生跑來嗆聲，現在狀況比較少了。
其中最難搞的就是香燐，一直想趁虛而入，但偏偏她不是佐助喜歡的類型，只能算她倒楣。
四人中有一對夫妻，很自然的兩人就坐在一起，三個女人點完餐，佐助還皺著眉頭不知道要點什麼，井野見狀便湊過去，「這個番茄蔬菜義大利麵你應該可以吃，再搭配無糖飲料跟濃湯。」反正他不喜歡吃甜食，這樣就差不多了。
他不喜歡吃甜、她知道，他喜歡吃番茄、她知道，他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她亦知，但他知道她什麼？喜歡各式各樣的花？那麼然後呢？不知道她的喜好，自己好糟糕。
「嗯……」他點點頭，點完餐，他很安靜的聽著妻子和對面的兩位女性聊天，發現他從未看過的一面。
「所以雛田妳是說鳴人被凜姊給嚇到就對了？」井野能想像那個畫面，也是啦！如果正要玩親親有人突然出現，一定會嚇到那對情侶的。
「我也被嚇到了。」她哀怨著，「然後卡卡西老師結婚那天花火不是接到捧花嗎？」突然提起這件事，想到就傻眼。
「怎麼了嗎？不過她不是跟牙走的很近？」天天好奇地問著，順便說著最近有人慢慢傳過來的八卦。
「就是這件事！父上大人不知道怎麼了，隔天突然把鳴人找來，接下來就是八卦掌攻擊。」差點把她嚇暈，想說父親是受到什麼刺激……
「噗！」佐助突然很沒形象的笑出來，他知道原因……
三個女人一致望向他，「為什麼這麼笑？」他的冰山隊長形象被毀光了，在笑下去會有人說冰山要融化了。
「鳴人那天跟我說：他要前往『愛的試煉』。」因為日足大人可能不發洩一下不行吧！那將來要娶花火的人可能也要小心了。
「什麼跟什麼啊？」鳴人那個白痴，果然是會說這種話的蠢傢伙，看來他也知道會打得很慘……
井野無法克制的笑，此時有人發問：「佐助君，那當初你要娶井野時亥一伯父有說什麼嗎？」小黑雛田出現了，天天跟井野驚悚了，只有佐助那個阿呆不知道情況。不過當初有發生什麼嗎？
「說？」嘴角發出冷笑，說什麼……都動手動腳了，還差點被心靈折磨致死，回想起那時的黑暗心靈，他可是嚇出一層冷汗。
看這表情，井野實在是無法猜測，雛田勾起人畜無害的微笑，柔柔的說著：「看來好像沒比八卦掌精髓好到哪裡，肉體上的折磨總比心靈上的折磨好，反正鳴人體內有九喇嘛，復原很快的。」狠狠地捅了佐助一刀，他可是超大驚恐，雛田給他的印象就是柔柔弱弱、說話會結巴，個性十分膽小，現在這是怎麼了？是中邪還是大轉性？
「咳咳！那個佐助……這是小黑雛田。」井野尷尬的介紹腹黑式雛田，還有意外的掀起往事，爸爸到底對佐助做了些什麼啊？
「小黑、雛田？」他快風化了，什麼跟什麼……
這天下午就是他與妻子及其朋友吃飯聊天意外的小發現，可以笑的這麼開心，非常放鬆自我，可以聊很多事情。
這才是原本的她嗎？那麼他又讓她變成什麼樣子了？
聚會結束，和天天及雛田道別，兩人併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的光輝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卻相依相偎。
這一刻，是他們靠的最近的時候，井野微微側著頭望向丈夫的臉，今天他的舉動有什麼意義嗎？她不想被給予希望後又再度失望，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真的很痛。
「井野……」佐助突然開口，井野愣了愣。
「？」他想說什麼？
「我們……妳願意讓我們的婚姻……那個……」不太擅長情感表達的佐助舌頭打結了，他現在比佐井還糟糕。
「什麼？」心中有某種期盼，會是什麼呢？
「就是……妳願意和我成為『真正』的夫妻嗎？可以互相扶持到老的夫妻。」紅著臉說完，這已經是他畢生中最後的勇氣〈？〉了。
聞言，她的眼眶已聚集淚水，她沒有幻聽嗎？
「但是你愛的人是───」她想說的話，佐助伸出手指輕輕壓在她的唇上。
「聽我說，現在的我或許還沒釐清我對櫻的感覺，但是妳已經是我不可或缺的人了，所以……不要離開我。」原來，他還是能對著她說出這些話的。
將她攬進懷裡，真不希望看到那些淚水，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混帳。
「好。」井野點點頭，帶著哭腔，如果這次真的會粉身碎骨，那麼就一起碎吧！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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