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告白
「曉」的基地內，零葬正躺在石棺內閉目養神，似乎是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睜開漩渦般的眸子望著來者。
眼底映著那雙海藍的瞳孔，宛如海之精靈般純淨，淨潔的美麗臉孔沒有任何表情，即使已經和自己一樣雙手沾滿鮮血、全身充滿罪惡，還是義無反顧地跟隨著他。
「怎麼了嗎？」
「緋應該算是通過測驗了吧！」小南餘光一掃，輕語著，但語氣中沒有一絲疑惑。
一路上的跟蹤，她發現緋對於木葉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是陌生人般，這也是她樂於見到的情形。
「讓她喝下混有忘憂草的假解藥，是不可能會失效的。」失去所有，重新來過。
聞言，她輕蹙柳眉，「所以什麼解藥根本是在騙她？」方法有很多種，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因為傳聞中的誓言水及其解藥是根本不存在，只是有人為了鞏固自己的情感而捏造出來的，既然她和宇智波有這麼一段過去，我就乾脆利用這點讓她自己心甘情願喝下解藥。」他冷冷地說著，畢竟一個巴掌打不響，要讓緋喝下去，也得心甘情願。
「那為什麼不直接對她施展幻術來獲得木葉的情報？」這樣要抓九尾或許可以減少許多困難，而且印象中春野櫻和九尾的祭品之力可是關係很要好的二人組。
「她是醫療忍者出身，而且還是綱手姬的直傳，對於幻術是沒有太大的效用，倒不如讓她待在組織裡重創木葉的人。」再說，醫療忍者並不是戰鬥組的人力，避免因為戰鬥力太差而被擄走，甚至被套出情報，很多村子的人都會加強其幻術能力。
此話一出，小南想起那夜木葉的人幾近崩潰的狀態，尤其是那個暗部隊長，簡直快跟朱雀槓上了。
「讓絕去探查木葉最近的動向，注意九尾的情況。」屆時，他會派鼬和緋去奪九尾。
「是。」瞼下眼，轉過身離開。
「緋，或許總一天妳會崩潰，因為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奪走妳昔日夥伴的性命，甚至是毀滅祖國。」小南苦笑地自言自語著。
但這些痛苦都不和當初的他們相比，如果犧牲少部分的人可以讓世界和平，這是值得的。她相信零葬的每一個選擇都有他的原因，無論如何都會走向正確的道路，這就是當初成立組織的原因。
回到總部已是日落時分，又是一團亂，告知絕零葬下的命令後，對方只是點點頭轉身去執行，並未多說話，只是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望著在庭院裡漾著純真笑容的緋，這樣的笑容可以持續多久呢？應該很快就會被摧毀掉吧！木葉的第三代火影的柔和教育方式，讓內心柔軟的她又可以為組織拋棄良知到何種程度呢？
鼬是為了上級的命令可以拋棄所有，甚至是消滅宇智波一族，只不過他對於自己最重要的弟弟下不了手，因而讓自己成為弟弟的成長動力，為了恨意而追尋更強大的力量。
靠近庭院，叫住正在和地達羅嬉鬧的緋，「緋。」緋回頭望向宛如姊姊般的小南，迅速跑向她。
「怎麼了嗎，小南？」
「我有事情要和妳說，跟我過來吧！」瞥了一眼站在一旁默默無語的鼬，示意他一同跟上。
「好。」
三人一同進入房內，小南從衣櫃的最裡端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是幾張照片及一條手鍊。
看見手鍊的那剎，鼬的神情變得很扭曲，小南要做什麼？難不成零葬想要……
「好漂亮的手鍊唷！」銀製的鍊子，刻有櫻花圖案，不過好像在哪看過這條鍊子……
突然間，她舉起自己的雙手盯著手腕，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應該是自己記錯了吧！
莞爾，這個舉動是潛意識的動作吶！
「緋，把手放下，這樣很不禮貌。」鼬出聲提醒緋，但他的臉色已經鐵青到了極點。
「喔。」點點頭，她坐正面向小南，雖然小南的笑容始終很溫柔，但總給她一種若有似無的距離感。
「手鍊不是要給妳，我是要給妳看幾張照片。」拿出盒子內的照片，攤開放在地板上。她知道，當她說出此話時，有人鬆了一口氣。
「木葉的人？」緋疑惑著，為什麼要給她看木葉的照片？看著排排站的照片，每張照片都有股熟悉感。
「這是漩渦鳴人，體內擁有九尾的祭品之力，目前是木葉高層第一要務保護的人，而他的師父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自來也。擅長的忍術屬性是風遁。」小南緩緩地說著照片上的資料，邊觀察緋的表情。
凝視著照片上那張燦爛的笑容，頭上的護額標示著木葉圖示，金黃色的髮絲很耀眼，還有那總是給予人希望之光的水藍色眸子，為了堅持自己信念拼命努力的漩渦鳴人。
「這位是木葉現任火影，五代目-綱手姬，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三忍中唯一的女性，第一代火影大人正是其祖父，同時她也是數一數二的醫療忍者。由於是專精的醫療忍者，所以沒有特別的忍術屬性。」
第二張照片上的人她有看過，那琥珀色的眼眸總是嚴厲地掃視著她，但是卻努力保護自己重要的人事物，有著高超的醫療忍術，和不符合年齡的容貌。
「再來，是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是現任的暗部隊長，曾跟隨亦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大蛇丸，算是大蛇丸的徒弟吧！擅長運用的忍術屬性是火遁和雷遁，也是寫輪眼的擁有者之一。」
冷冽的俊容，應該讓不少女孩子死心塌地，雙瞳是宛如勾玉般的寫輪眼，宇智波一族的象徵。她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吧！不想再讓自己的頭疼痛不已，就不要再回想過去了。
「這位、是木葉人稱拷貝忍者的天才-旗木卡卡西，現任木葉上忍，左眼也同樣擁有寫輪眼，他並不是宇智波一族，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寫輪眼是出自何處。由於能使用的忍術有上千種，所以忍術屬性無法確實說明，但特殊屬性就無法使用。」
垂垂的銀色稻草頭，總是沒什麼精神的臉，面容老是用面罩遮住，異常神秘的模樣，卻是可以拷貝上千種忍術的拷貝忍者，體術、忍術及幻術都很強，同時也很重視夥伴的人。
「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三忍之一-自來也，棣屬木葉的忍者，人稱妙木山蛤蟆仙人，擅長的忍術屬性是火遁及土遁。」
輕浮的外表，卻擁有強大的力量，也是九尾祭品之力的師父，亦是傳說中的三忍。
「這是體內擁有第一代火影的細胞，能使用水遁和土遁，進而衍生出木遁的特殊部隊忍者-大和，人稱木葉傳藏，也因為他能使用初代火影的忍術，所以可以控制九尾的爆發，他會隨時待在祭品之力的身旁。」
笑容看似無害，其實是個很腹黑的人，講求和平、偶爾卻使用高壓政策逼人服從，木遁忍術總是能及時拯救身邊的人，並制止祭品之力的爆發，雖然很辛苦，卻很努力執行自己的職務。
「以上六位，除了祭品之力以外，其餘的人都和祭品之力關係甚好，所以遇到這些人要特別注意。」
「嗯！我知道了。」在未來，或許會有任務會和這些人接觸吧！不知為何，她的內心有那麼點不安。
側著頭望向鼬，他的護額上被刻畫著深深的刀痕，這是叛忍的象徵，而他也曾是木葉的忍者，為什麼要背叛祖國呢？
「一旦八尾到手後，就要開始追捕九尾了，這些人的實力都很強，雖然『有些人』是手下敗將，不過因為妳不曾與他們對峙過，所以特別提醒妳。」即使妳和這些人相處過，也不能太放鬆。
「是。」露出淺淺的微笑，表示了解。
「緋，因為妳是稀少的全能醫療忍者，所以零葬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讓妳涉險於戰鬥上，但是捕捉尾獸是『曉』的每個成員都要達成的目標，妳和鼬的目標就是九尾。」這本來就是給鼬預設的目標，不過是多了緋一起執行，現在就直言只是在替零葬處理小事而已。
居然派緋去回收九尾？即便不知道自己出生何處，卻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攻打祖國、搶奪祭品之力，無論如何對木葉都是一大傷害。如果緋知道真相，必定會承受不住的。那麼念舊的她，怎麼可能會因為佐助和井野對不起她就翻臉不認人，零葬和小南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鼬沉痛地閉上眼，笑容會消失的，他、保不住。他無力阻止這樣的發展，只能這樣放任下去。
「鼬，你不舒服嗎？」突然，手腕被抓住，睜開眼對上那雙擔憂的綠瞳，嘴角微勾，他搖搖頭。
「我沒事。」他要緋不要胡思亂想，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黑瞳流出不易察覺的寵溺。
「朱雀，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海藍色的眸子銳利地掃向他，聲音很柔和，氣勢卻很凌厲。
「我知道了。」神色一沉，他淡淡地回應著。
「鼬，我們一起努力達成目標吧！」她漾出燦爛的笑容，那樣的光芒對身為叛忍的「曉」實在太耀眼了。
難道、因為太耀眼了，所以想要摧毀這道光芒嗎？讓她無法在嶄露出光芒，永遠的黯然失色。
「嗯。」緋，妳知道派妳去的意義是什麼嗎？妳會走上跟我同樣的道路，弒親、殘殺昔日的夥伴，最後背叛木葉，且無法得到親近的人的原諒，妳會很痛苦，即使只是上級的命令。
「這陣子絕會先去偵查木葉的情形，同時鬼鮫也正在捕捉八尾，等時候到了，就會派你們去執行任務，目前就乖乖等待吧！」小南簡單地下了總結，起身緩緩離開。
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然後她望著鼬問：「鼬，對付你的祖國，你不會有奇怪的感覺嗎？」派鼬去對付木葉的忍者，他不會有內疚嗎？
「既然已經走上這條路，就沒有反悔的餘地，因為我們是叛忍。」說的鏗鏘有力，對於木葉他並沒有任何的愧疚感，因為讓他這般壓抑情感的人就是他們────木葉的高層，當然、除了他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重視和平，也很愛自己的弟弟，天秤兩端難以抉擇。
「那你弒親是真的嗎？」猶豫了很久，緋還是決定問出口。
「？」鼬不語地望向她，是誰告訴她的？是佐助嗎？
「那天在櫻花谷，你的弟弟是這樣告訴我的，即便我相信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原因，但我還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內心的黑暗是從以前就開始，那麼她願意照亮他，即使光芒有一天可能會消失，她還是想試試看。
「……是，我親手滅了宇智波一族。」
聞言，緩緩地靠近鼬，藕臂攀上他的頸，雙頰靠得很近很近，雙頰不自覺染上兩抹紅雲的緋，咬著牙硬著頭皮覆上他冰冷的唇。
先是愣住的鼬，感受到唇上的柔軟，在幾秒過後毫不客氣的掠奪。伸出手攬住她的腰際，並扶住她的後頸，不讓她逃離。
夢裡時常聞到的櫻花香氣，現在近在咫尺，輕啄著她的唇，接著反守為攻，舌尖翹開她的貝齒，與她纏綿著。
鼻尖的氣息相互交纏，感受到鼬有些霸氣的溫柔，讓她不自覺臉紅心跳，卻又好依賴這樣的懷抱。
良久，鼬終於放開緋，女人雙頰爆紅不敢看他，她會不會太主動了點，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親上去，鼬該不會覺得她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吧？
「鼬，我喜歡你，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不是同伴之間的那種喜歡。」緋決定說出心裡話。
只見鼬露出淺淺的微笑，那種迷死一卡車女人的笑容，他輕啄她的紅唇，緩緩的吐出字句：「我早就知道了，緋。」
咦？緋瞪大眼，什麼！她震驚很久。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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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鼬是在櫻這一吻才確認的(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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