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晚上七點
在一場生日宴會上看見她,略帶憂愁的臉不知又在煩惱些什麼,身為她的醫生及朋友的雙重身分,正想前去關心時就失去蹤影,(不會有事吧)我只能這樣猜測。其實我並不想來這的,若不是被雲強押上車並且鄭重威脅,我壓根兒也不願踏入嘈雜的場所。
「醫生妳來啦,還以為妳不來了。」
一張艷光四射的笑臉逼近,唉!躲不掉了。
『這是送妳的禮物,祝妳生日快樂!』我打起精神,露出我的招牌笑容。(真是虛偽的可以)
「只要醫生肯賞臉光臨寒舍,我就心滿意足了,還送這麼大的禮物,醫生妳真是太客氣了。」
『這只是份小小的薄禮,難登大雅之堂的,況且能受到邀請是我畢生的榮幸。』
→ 沒想到樹懶我可以這麼狗腿,若語法不合,請見諒。 ←
﹝這位就是妳念念不忘的醫生阿。久仰大名,翎常常提起您,我是翎的哥哥,叫我祥就行了。﹞
優雅低沉,具有磁性的男聲自我後方響起,慢慢轉過身子,只見剛剛對我說話的壽星,跑過去親暱的挽著他的手,想必兄妹兩感情一定很好。
『初次見面,您好。』
我依舊客氣的回應,不著痕跡的打量對方,雖然我知道這樣是不禮貌的舉動,而他,自稱是祥的男子也同樣在打量我。放眼望去整個會場,我想,眼前的這位八九不離十,是樹口中的白馬王子。
﹝待會一起切蛋糕吧,晚點還有餘興節目。﹞
『好的。』
真是該死的,回去一定要把雲剁成肉醬,這下可好了,將我一人丟在這,自己卻不知道跑哪去釣凱子了。
「醫生,將這當成自家一樣唷,別拘束,先失陪一下。」
那位可愛的女孩說完這句,就和他哥哥離開我的視線,向其他來賓寒喧去了。
→ 好像除了第一段都是贅言 =.=p ←
呼~終於擺脫他們了。(真是罪過,怎麼會有這種念頭,好歹我也是個醫生。)不過,樹到底是跑哪去了呢?實在是不喜歡在陌生的地方待太久,還是無法適應人多的地方,不管怎樣自我建設都改不過來,也許,是因為那段過去難以抹滅吧。
時間:晚上十點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希望這只是我不習慣陌生場所的緣故。就在我試圖說服自己的同時,看見一群狀似保鑣的人來回穿梭,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而後,便聽見翎的父親上台。
「各位來賓,很高興你們前來參與小女二十歲的生日宴會,但是因為發生些許狀況,所以今日的宴會就到此結束,有什麼不方便之處還請見諒。」
聽見舉辦人這麼說,大家也就依序離開裝潢的富麗堂皇的會場。在人潮中的我想找尋熟識的面孔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於是我隨著人群欲離開。快走到門口時,有人將我攔下。
﹝醫生,請留步!﹞是祥。
『有事?』
﹝嗯,有點事,不知醫生方便嗎?﹞
祥神色微異的微笑著,雖是詢問的語氣,但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希望我留下的神態。
『請帶路。』我不囉唆,反正他都當面問了,也不好意思拒絕,況且我接下來也沒什麼特別的打算。
﹝不知道醫生是否認識羅茹舒?就是樹。﹞
羅茹舒,就是樹的本名,因為名字很饒口,所以樹幾乎不用這個名字。
『認識,她怎麼了?』
那股不安的感覺,又更加濃烈了,莫非‧‧‧
(不可能的,不會有事情的,別自己嚇自己!)
祥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神色凝重的帶我走進房內。穿著便衣的警察圍在一間寢室外,窸窸窣窣的說話聲充斥著,警察們看了我一眼,又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
(到底有誰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個警察走向我,出示他的證件,說他是負責偵辦此案的人,並準備領我走入房內。
「待會不管看到了什麼,都請您鎮靜。」警官語焉不祥的給我一個沒什麼作用的衷告。
﹝醫生,我在外面等您。﹞
祥給了我一個打氣的微笑,但,我還是一頭霧水。
(到底樹怎麼了?)
驀然地,我不想知道門後的是什麼,即將揭曉的答案令我感到惶恐不安。
終於,我踏入了,那個潘躲拉的盒子,被強迫打開,展現在我眼前。
我該說什麼,我能說什麼,應該很習慣這樣的場景,身為醫生的我應該已經習慣了,縱然我是個精神科醫生,在醫院裡工作,什麼樣的血腥場面沒遇過,但我竟然‧‧發抖。是的,我在發抖。
原來樹躲在這裡,一個人安靜地...在那。
2003/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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