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個人獨照之後,過沒幾天A又拿著相機要求與我合照,個頭小小的我身旁站著高大的他,不管怎麼看都覺得十分搞笑。除了拍照之外,A並沒有再作什麼舉止,也許是因為生性木訥的他不知道還能作耶什麼事情,不管如何都著時讓我鬆了一大口氣,畢竟我對他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像個同學與他笑鬧還比較自在。
那時的我雖然一直很憧憬愛情,但是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考上一所好的大學,憧憬歸憧憬,真正面對時只想逃避。其實我約略可以猜出A想得到我的首肯,這是廢話,用膝蓋想也知道,從他向我告白的那一刻起,到現在也有兩三天了,我沒有給他任何肯定的答案,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偶爾他也會在夜自息下課時跑來和我說話,但次數不多,我想他是害羞。
「妳的手伸出來讓我看看,可以嗎?」
對告白後的某一天晚上A突然跑來,因為平常夜自息都是在隔壁教室,有時我會回自己班上拿東西。聽到他這麼對我說,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反正也沒什麼事情。
『你要幫我看手相阿,沒想到你對這也有研究。』
我一樣露出很白痴的笑容,傻呼呼的開他玩笑。這叫什麼?初生之犢不畏虎嗎?
「也沒有特別研究,只是好玩。」
『哦~那我的手相怎樣?』高中時的我對這種東西認識不深,我當然是很好奇的問。
「嗯......」
A話還沒說完,就有男同學跑來問我事情,所以我就忘記之前和A的對話。當我發現時,A已準備離開教室,他經過講桌前時用力敲了桌面一下,發出很大聲的聲響。
(他是在生氣嗎?)
我這個人頭腦簡單,一次只能作一件事情,如果有兩個以上的人同時在我耳邊說話,我就會開始不知所措楞在一旁,比目前這種情形嚴重的狀況有發生過兩次。有一次和死黨們一起討論某項事宜(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記不住詳細的細節),另一個同學和此事無關的同學向我詢問其他事情,可是因為身旁太多人了,所以我已經開始進入恍神狀態,那個同學大聲叫了我好多次我才回過神來。事後想想都覺得自己怎麼會那麼呆,真是......。
Anyway...,我又離題了,快拉回主題。
A在我不明原因的狀態下用力的用拳頭敲擊桌子,讓我突然更心生恐懼,我真的是很沒膽,最會欺善怕惡了,本來對A沒有其他感覺的情形下,好感度又往下跌的不少。
隔天,我問了A這件事情。
『你為什麼昨晚沒說什麼就離開教室,還用力敲桌子阿?你那時在生氣?』我小心翼翼的問,很怕這個問題會讓A覺得不舒服。
「我沒有生氣,我離開時也有跟你說。」
A依然冷酷的回答我的問題,連個贅字也沒有,不知道他有沒有考慮以後去編寫法律,很適合他一絲不茍的個性。
『這樣阿,我沒有聽到,以為你在生氣我不裡你,你沒生氣就好。』
再次,我又很沒種的拔腿就跑,急忙走回自己的位子上。
捫心自問,我明明很渴望談一場戀愛,也常常會幻想有人很溫柔的抱緊我,可是當現實生活中有人對我表白,對方也不是自己很討厭的人,為什麼就是無法給彼此一個機會呢?一直到現在,距離青澀的歲月已有多年的我,依然找不出答案。
至於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我有沒有給他答覆呢?當然是有囉!
期中考完,通勤生中午考完試後回家,而住校生則在教室溫書(其實是自由活動,誰會在考完試後看書),與A熟識的小胖找我聊天,藉機刺探我對A的看法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哭,很奇怪的反應吧,我就是想哭,對於A我不知道該有什麼樣的表現,只是想哭,那種情緒應該是恐懼,恐懼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你覺得A怎麼樣?他雖然話不多,可是對人很溫柔......」
小胖說了一大堆,無非是來當A的說客,小愛可能看出我很害怕,就出來幫我打圓場。
﹝唉唷~你說那麼多作啥,小綠她自己會想啦,你很吵欸!去、去、去~到別的地方去!不要在這裡囉哩囉唆的。﹞
大家都是住在宿舍的同學,常常有碰面的機會,相處的很融洽,所以小愛才敢將小胖趕走。我很感謝小愛,覺得自己很幸福,沒有因為升學壓力下而失去友情,雖然我們班是社會組成績最差的一班,但是向心力與其他才華,我敢說是最好的。
靜下心來,我決定和A說個明白,面對面的說我無法開口,於是我選擇用寫紙條的方式來拒絕A。寫完後托小胖幫我拿給人在隔壁班看書的A。
「A拿到那張紙條,一臉無奈的對我說:『唉~裡面一定是要拒絕我的話!』」
小胖回到教室後對我轉述當時的狀況。我沒有說什麼,也沒什麼好說的。
──時間回復──
這就是我的故事,正確說來只有一次的經驗,可是卻覺得很恐怖,目前仍單身的我有時也會覺得很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答應他呢?再也沒有人對我說「喜歡我」了!!
好想談場戀愛喔~~~
2003/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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