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你說,病了做運動,出一身汗會使人更覺精神。
強支病體,在課堂上幾乎倒下,讓你小看了我。
但我從沒有哼過一聲。
就算是傷了腿,站不住時,我也不會告訴你。
何況是一場小病?
你經常說,傷了就不要免強自己。
哼,你也不是經常在免強自己?
腳學不到你的一成,頸子卻十足。
其二
完了…
終於下課了,仍舊是沒有胃口。
大哥,難得你回來,稱病拒絕你的邀請,未免不近人情。
先說好是吃飯,但到了元朗你又欠缺食慾。
下著雨,你跟老天一樣,也同樣在鼓動著我。
去買酒。
下雨,我的心情總是特別好,那不是剛好是內心成了對比?
開心的人想唱酒,悲哀憤怒的人亦然。
只是病人,不該喝酒。
但記得,很久很久之前,就承諾過要陪你喝,那麼…
就是今天?
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在想什麼?
……
酒光了,雨停了,浪漫的元朗公園仍然幽靜,但這一夜卻剛剛開始。
其三
大頭…
我們,算什麼?
在眾人之中,論日子,我倆可算交往最深。
你也算是我最壞的損友-慶幸,我最壞的朋友,也是個善良的人。
在中學的日子裡,要非我死於英語,我們會在同一班中共渡漫長的七個年頭。
只是,為什麼,我們好像還沒能成為知己?
好朋友,不在乎年月的長久。
無晴也好、Gary也好,朋友,原來是一朝一夕之事?
……
離開元朗公園,跟大哥與你會合了,於你家卸下行裝,到了小小的公園來。
幹什麼?
也不是第一次。
之前的一次,只有我倆…
搏擊。
為何,你總是喜歡找我,做一些沒有人願意跟你一起幹的事。
但又為何,你總是喜歡在我開始這玩意時,就離下扔下我一個?
玩onlinegame 是這樣,打Zata 也是這樣…
你每每都不如我,或者是你沒有盡力去幹。
可是,我學跆拳,卻不是因為你。
但令我憤怒的也是同一個原因。
我希望在仁愛堂見到你,你害怕什麼?
辛苦?我是人,你也是人,我挨得住,那你呢?
何況很多女子、很多孩子也挨得住。
何況你明明比我強!
或者,這是我生氣的另一個原因。
沒有護脛,你卻用盡全力,每次兩腳相碰,痛楚都很清晰。
即使喝了很多,仍是這樣。
相比跟師父搏擊時,傷痛好像還要利害。
但我當然知,你的傷也不輕…
其四
怎麼,我出手會這麼重?
我大概是為另一事而憤怒。
病了的人,跟醉了一樣,脆弱。
無助地表現出心底裡最根本需求。
(也許,正正是脆弱,才會更裝堅強、裝倔強,這也是男性最脆弱的本性。)
我需要你?
哼…
那是真心話。
但,衡量得失,真心話剛好相反。
為什麼,一切都在這時發生。
在我倒下了,才讓我看清楚自己,看清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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