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從第一篇看下去,先前幾篇她說著自己的病,急性的敗血症,為什麼會發生沒人知道,緊急將她搶救回來,她回家靠打針吃藥來維繫生命,療程需一年,如果治療當中紅血球及白血球指數未回復正常,就沒救. 這期間,她的免疫系統幾乎是癱瘓,她必需小心,絕不能受到任何細菌感染,一次小感冒都會叫她喪命,有如溫室花朵,又像在惡劣環境下努力生存的山蘭.
後來一個月的日記裡,她天天對著”他”說話,每篇的開場白都一樣, “如果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希望你正在看我寫給你的信…”,”把她心裡想對”他”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離開公司已經夜深,一陣冷風迎面,他拉緊了衣領,心有說不出的感覺,慢慢在心擴散開來. 是她的遭遇,是她字裡行間所發散的真摯單純,還是她那豁達開朗面對死亡的態度,總之,有一股憾動他的力量,他沒辦法輕忽而過.
隔天一睜眼就趕到公司,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舉動,或許想看誰來拿電腦吧?任何跟那個女孩有關的人事物,都引起了他的高度興趣. 一到公司,電腦已不見了,他把工讀生叫來問,”電腦一早拿走了,別擔心老板,我舅舅不會欠你錢的,因為急著要,你又沒寫收費,我只好先讓他拿走,稍後我再把錢補上.” “哦~ 我知道了~”. 之後,電話進來,剛才的工讀生回過頭來,”老板,你還沒告訴我多少錢?我舅舅在問~” 他隨便說了個數.
之後,他發現他對這個工讀生很注意,他知道自己其實不過想多知道那女孩的事,他們是親戚,不是嗎? 幾個星期過了,君俊回來滿面春風,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 日子又回復以往,他也比較沒那麼累,事情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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