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高千秋, 落葉歸根,一個女人不管妳離不離了婚,
生是丈夫的人,死是丈夫的鬼。』
流蘇離婚後帶著所有的財產,也只能投靠娘家,七八年了。
哥嫂用盡了她所有的積蓄,如今反倒過來怪罪流蘇是掃把星,
要不是當初以她的名買黃金股票,又怎會落個血本無歸。
娘也聽到了嫂嫂說絕了,尖酸刻薄.極惡毒的話羞辱流蘇,
甚至於連什麼殘花敗柳、不知廉恥這種話也都用上了。
娘卻只能對流蘇淡淡的拋出:『娘年紀大了 ,說聲走,
一撒手就走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可是如今流蘇身邊,沒剩幾個子了。
在她那個年代有許多女人,沒唸過什麼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如果沒了丈夫.兒子依靠,真不知怎麼活下去。
逼她再回到那個離了婚的夫家,等於從這個火坑跳到那個火坑。
在那種局勢動盪不安的日子,大概唯有牢而堅固的石牆,
可令人想到地老天荒吧?
『當所有都燒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許只剩下這面牆,
如果那時我們在這牆腳下相遇,是不是會比現在付出更多的真心。』
范柳原,一位南洋富商之子,命運安排了他們,相遇、相知與相愛。
范柳原起初對女人是有點玩世不恭的,一個大量吸收國外文化,
整天跟外國女人混在一起的男人,有天突然覺悟。
『真正的中國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永遠不會過時。』
那天二個人在香港舞廳相擁而舞時。
白流蘇對范柳原說:
『不要以為你不一樣,其實你一樣自私,你想我在別人面前做個好女人,
在您面前做個壞女人…你想我對別人壞,只對你好…我知道你聽懂我的話。』
這些話成了他眼裡的流蘇,跟其他女人的不一樣,
他需要付出更多的耐心與誠信。
『生死契約,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人的感性心靈,還有什麼可比得上生離死別?
而這又怎能落入人的手中支配,說什麼天長地久、地老天荒,
怎是經由渺小的我們,可以輕諾的誓言。
也許范柳原是想借由這句詩意,等待流蘇的投懷送抱,
也或許他想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是否到了足夠的份量。
正如范柳原在電話裡對流蘇說:
『我沒那麼糊塗,花錢娶個對自己毫無感情的女人,
除非這個婚姻是被認定,長期賣淫的契書。』
范柳原 真不懂啊!流蘇 的若離若即,其實正是她的認真,
與中國女人特有的矜持。
沒辦法了,流蘇只好回了上海的娘家。
那滿嘴滿舌都塗全了毒汁的四嫂,豈可輕易饒過流蘇。
『一個女人上了男人的當就該死,女人被男人當上,那更是淫婦
,如果一個女人讓男人當上而失敗了,反而上了人家的當,那是雙料淫婦
殺了她還嫌污染了刀。』
一個女人順著父母之命,卻沒能嫁到個好丈夫,
想回到從小避風遮雨的娘家,如今看來是非離開不可了。
再回到香港,流蘇與柳原共渡了一星期,一星期 … 男人大概還來不及倦吧。
『這星期,比一整年還值得懷念,女人到了30歲,往往會有點反常的嬌嫩,
但是很快就會憔悴,總之沒有婚姻的保障,想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
是件很困難痛苦的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流蘇也想繼續若離若即,但是命運不答應啊!
范柳原離開她的那天,日本的侵略戰爭爆發了。
無情的炸彈如天上下來的雹冰,不知炸毀掉多少人的故事。
自喻為“天皇”的日本人,根本沒把其他民族當人看待,
日本軍隊像蝗蟲般將搶奪來的食物、資源,控制了原本擁有這些的百姓。
所到之地用盡了比野獸還殘暴手段,燒、殺、奸、衊、辱、掠。
他們是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後只剩下 德國人 與 日本人,至於其他的民族,
要不是像蒸汽般把它蒸發掉,就是成了日本天皇的工蟻。
老天當然不允許,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需要不同的民族一起努力扶養。
也許老天同情了中國女人的順服,原要離開的柳原沒走成。
戰火之下 ,二個人經歷了傾城之戀。
還有什麼好等的,還有什麼好挑的,活下來的感覺叫心眼都放開了。
傾城之戀 ,一輩子一次就夠了。
是一個小說的故事,也曾被改編為電影
為什麼突然想到提到呢?
或許這本書的書名吸引了我
也或許是那裡面的幾句把女生講的狠難聽的話吸引我的注意
不知道
當我在憂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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