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工程完了之後,
回到了老家,
與姐姐外出,
看<神經交響樂>...
<神經交響樂>是一齣講述時下青少年
如何看自己,
如何看兩性關係,
如何看這個世界,
他們對這個世界的感覺。
好像是很勵志的,
看完了,
有一些共鳴,
但亦有一些體會。
體會的是,
當中有一幕,
這一班的年青人,
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於何處,
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
更甚的是,
不知道自己想做些甚麼,
只知道自己不想做些甚麼...
曾幾何時,
未有「部屋」之前,
都有這班年青人的感覺,
好像他們一樣,
看不到前面,
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走前面的路,
不知所措。
身邊的朋友都知道,
我當時常常說:
「我淨係知自己唔想點,
但係唔知自己想點啊!」
有了「部屋」之後,
這些不知所措,
這些「唔知想點」
我不可以稱已全沒有了
但, 最低限度,
已經愈來愈少了。
看到這裡,
心中有一點興幸,
興幸自己,
好像又長大了一點,
又到了另一個階段了。
其實,
「交響樂」內的年輕人,
年紀與我差不多,
當然大部份的年紀都比我小,
他們大部份都還是莘莘學子,
他們可以沒有負擔,
不需要對別人,
對家庭,
甚至對社會,
負起責任。
擔子比任何一個人都還要輕的他們,
有如此不知所措的感覺,
是很正常的。
有了「部屋」之後,
自己不自覺地會變,
不是說「變」壞的「變」,
而是知道自己到了另一個階段,
反叛期已經過去了,
不能夠再反叛, 再任性了。
老土的說:
「會發奮做人。」
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
就會不想工作, 不想上街, 不想吃東西...
有一大堆的不滿....
相反現在,
無論心情再不好,再差,
都盡量避免「射波」。
有難題,
盡量解決,
不想逃避了,
現在, 我常常都會說:
「有問題, 自己都不去解決,
一來其他人幫唔到自己,
二來, 自己會愈來愈不喜歡解決問題。」
共鳴的是,
當中有一幕,
是講述有一女孩子,
認識了一男孩子,
他們由認識,
到相愛,
到大家對大家都有所要求,
但又同時發覺到大家都滿足不到對方的要求,
直至其中一方懷疑另一方有二心,
作出很多的猜忌,
很多的推測,
常常都會問自己:
「佢, 仲鍾唔鍾意我呢?」
「佢, 仲愛唔愛我呢?」
被懷疑的一方,
永遠都會好委屈地問:
「點解你永遠都要懷疑我啊?」
「點解你永遠都要唔信我啊?」
就這樣,
問題周而復始地,
周旋於雙方之間。
幾時會停?
直至到其中一方,
覺得好累,
覺得心力交瘁,
覺得無力再支撐下去...
看到這裡,
再想想自己,
自己又何嘗不是懷疑別人的一方呢?
伴侶又何嘗不是經常被我懷疑的一方呢?
同樣的問題,
同樣地纏繞於我們之間
周而復始,
不斷循環。
回家的途中,
與姐姐談及自己與伴侶之間
現在好像處於大家懷疑的階段...
姐姐跟我說:
「你的懷疑, 從來都沒有減少過。
其實你不太了解他, 如果你了解他,
你不會有那麼多的懷疑, 那麼多的猜忌。」
真的嗎?
姐姐又說:
Um...又或者可以這樣說,
一直以來,
你不會發覺他會懷疑你,
因為你每件事都對他坦白,
他對你非常信任。
但, 他不是。
正因為他的不坦白,
令到你每事都會懷疑他,
他亦不會正面回應你好多問題,
你對他的信任,
就寥寥可數了。
姐姐問:
「你好辛苦, 是不是?」
姐姐不愧是我其中一個好朋友,
一看便知。
可能從小到大,
她都陪伴我成長,
有好多時,
她都會好了解我。
姐姐說:
「或者嘗試不要對他期望過高了,
意思不是叫你對他抱失望的態度,
意思是叫你不要強硬地要他坦白,
他坦白時, 就盡量讓他說。
他不坦白時, 你亦不要過份擔心, 傷心。」
心想:
好難啊!!!
姐姐大概已估到了。
姐姐說:
「這樣做是好難的!!
一方面要豁達一點,
一方面又要安慰自己,
不要過份擔心他。」
下車了,
姐姐說了一句,
「有時, 我會想,
可能你從小到大,
都缺少父愛了,
家庭成長的環境,
影響你對身邊另一半的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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