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是一支歌,死是一把火。英雄用生命的第一聲禮贊和死的最後一團烈火來譜寫人生。從死的角度思索生,才可能把生說透;從死的視角審視生,才可能把生悟徹;就生論生,往往流於膚淺,正像
柏拉圖所說:“求知是學生和學死。”死,於不同的人,其內涵往往也是不同的。有的人,死即意味著肉體與靈魂的一併消逝;有的人,死只是肉體的消亡,而靈魂卻可能成倍地延長甚至不朽。生與死,人們津津樂道的常常是生,但真正震撼靈魂、牽動人心和耐人尋味的卻是死。生原本是死的暢想,死要成為生的絕唱。有的死,是生命不朽由有限通向無限的驛站。死,有時是生的詮釋,有時是生的飛騰,有時是生的昇華,甚至有時是生的轉折。生,展現著比出生更豐富的內涵;死,包容了比死亡更深刻的內涵。人,只有把信念作為人生的支點,把精神作為生命的支柱,才可能戰勝甚至超越死亡
鎖水補濕。
英雄,視死如歸。因而,詩人讚美英雄氣貫長虹,哲學家卻賦予死美學價值。珍惜生命所得到的,忽略生命該得到的,忘記生命沒得到的,人才會活得無愧、無怨和無悔。豐子愷先生曾經將人生比作“三層樓”。認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層:一是物質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靈魂生活。物質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是學術文藝,靈魂生活就是宗教。人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三層樓。懶得(或無力)走樓梯的,就住第一層,即把物質生活弄得很好,衣食無憂,這樣的就滿足了。這也是一種人生觀。抱這樣人生觀的人,在世間占大多數。其次,高興(或有力)走樓梯的,就爬上二層樓去玩玩
皮膚暗啞
,或者久居在裏頭,這就是專心學術文藝的人。這樣的人,在世界上也很多,即所謂的“知識子”、“藝術家”。還有一種人對二層樓還不滿足,就再走樓梯,爬上三層樓去,這就是宗教徒了,他們
做人很認真,滿足了“物質欲”、“精神欲”還不夠,必須探求人生的究竟。而在他看來,弘一法師的人生就很好地貫徹了這個理論,他做人,一定要做得徹底。他早年安住在第一層樓中;中年專心研究藝術,便是遷居在二樓,強大的“人生欲”不能使他滿足於二層樓,於是,爬上三層樓去,出家、修淨土、持戒律這是當然的事,毫不足怪……
想想自己走過的這半生,現在也只不過是住在第一層樓裏,雖然有時會登上樓梯到二樓看看,轉轉,但終歸因為惰性或不專心,不能久居其中,頂多是去“玩玩”,而至於更深奧的“探求人生的竟”之類的東西則不曾想過。但正如豐先生所說,住在一樓和二樓的人占了絕大部分,所以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能將“一樓”經營好,閒暇時登上“二樓”陶冶一番,也算不虛度年華,如果人們都能做到這點,我們生存的這個世界也會更多一些溫馨和可愛。由此可見,只有飽蘸心靈之墨才能寫好人生,走好人生路,唱好人生這首歌
去除妊娠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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