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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一篇「迴音文」。

雖然，最近行文之時，有太多反反覆覆的心思曲折在文字裡，而走出個端倪、寫出來的，只有那個線頭，也可見不多時後，已經忘了這當中其實還有許多輾轉，未被言明；好難。真是尷尬。:P

而現在這部份的迴音文，只是一小部份，在心裡跳出，隨意勾寫兩下，準備帶出其他生活瑣事感想（也帶出更多難以言明的曲折？哈）。


上一篇文章，我說到『我一直不以為真的有誰神經大條或思考細膩，某些客觀角度或許成立，但在人際上，常只有「是不是面對到自己在意的事」的差別。』然後檢視它，如果有個傢伙，「自己在意的事」實在很少或太怪，那麼這個傢伙，確實神經大條，不是嗎？


這也是此文標題由來。話不是這樣說，不是說相對來說就不是那樣，甚至可能相對來說，它就是那樣！

最近的生活，最近的文章，就像這張圖一樣。

看得懂的人，再蓋一個「聰明蛋」印章！

就是一個氣球，很鼓很鼓，努力把自己鼓得很大很「票釀」，但是旁邊有一根針，甚至沒有那根針，都已經很危險。






先講邏輯這件事，一如本篇文章的「迴音」起頭，在一句話裡面，就可以前翻後轉，檢視在這種角度、那種「相對」之下，是否合理；我到底是不是一個邏輯正常的人，這件事曾經困擾過我，雖然說困擾並不恰當，恰當地說應該是：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個邏輯好的人。



大概六年多前，有一個現在早就失去聯絡的朋友，那回我們在一間速食店裡聊天，不曉得聊到什麼，拿起紙筆就畫了起來，對方發現我的邏輯「很奇怪」，而這「很奇怪」其實也是從我有印象以來，就常被給予的評語，他甚至不說是好是壞，只說「很奇怪」，或許是一種好心。

那段交談讓我印象最深刻的部分，是他對我的評語感想：你活得好用力。

我活得好用力，對，就像那顆我想要畫但是畫得很怪的汽球一樣，總是不斷地給自己加油、加油，努力、努力（不斷地？），要面對人生、要勇往直前、要正面、要積極，吹得好鼓好鼓。




邏輯，後來我還不斷地在網路上抓住和人討論邏輯、哲學等議題，去檢視什麼叫邏輯、我的邏輯到底好不好；當然，什麼邏輯學的書，一定少不了在這段時間佔據我的視線和心思。最後我決定不再去定義自己到底邏輯如何，因為我很清楚，多少人根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還是能理所當然地活得很好，按照自己的想法、心思或任性，把眼前的事物弄得一團糊，但是他們身邊的人都覺得很好、可以接受，那就好了。任憑我仔仔細細地想要分清楚這些東西，都只是我自己又投入一項自以為有趣的項目罷了。




話不是這樣說，就是說，一如上篇文章，又滿是光環地訴說著我是如何地正向積極、生存於世間，然而心底也明白，我並不真有多任性或如何，只是在文字裡反反覆覆，和自己對話，或佯裝表演的舞台上，不斷地自省、不斷用力地活著；我想，我甚至對自己的自省有點可笑的洋洋得意吧！





下班轉車回家時，想到學妹過世已經快要十年的事情。

要再去看她嗎？－每次想到的第一個念頭都是這樣，現在有高鐵了，我不必花一整天十幾個小時去往返高雄，只為了看那只罈子；但是得花兩三倍的金錢。

然而「去看她」這件事，在那最初的幾年裡，對我而言的「情調」，恐怕、其實是到另一個城市裡去做短暫的旅行，從火車站健行到那裡，走得全身熱，小小地迷路，和一只罈子對話說著這段時間的瑣事，或想念，再走回車站。



這回想到的時候，還覺得：啊！快十年了！當初鋪天蓋地把我包裹著的大大的、黑色的布幔，現在變成五十公尺遠的橄欖球大小了，然後再久一點，它就會變成像天上的月亮一樣大，再久再久一點，就會變成更遠的小砂礫，直到在生命裡，你再也難以辨認－－不過應該是不容易啦！無論如何，我還是看得到它的。



面對這麼親密的死亡，最哀慟的感受由來，是巨大的遺憾吧，現在的我這麼想。或許等到我和《奇想之年》的作者一樣的年紀時，面對那樣的死亡，嗯，會是什麼樣子呢…。





如果，話不是這樣說，又該怎麼說呢？

可以不要說的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