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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9-12 19:45:53| 人氣442|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七月鬼門開系列文 ─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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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月半,白衣依照習俗在門口擺放了祭拜用的東西,只見桌上除了香爐和蠟燭外,其他的空位都擺滿了甜食、還有幾壺不同口味的奶茶,擺的人或許不自覺,但是看在其他知情的人眼裡,卻是心知肚明。

住在不遠處的風之痕緩步而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的甜食,他不禁皺了皺眉。今天是他出關的日子,正想把剛悟透的劍意交授給白衣劍少,來的途中卻看到家家戶戶門口擺滿了祭品,一問知下才知今天是七月半,這比他預定出關的時間還要提早了許多。

「白衣!」風之痕等到白衣劍少焚香默禱完後才出聲喚到。
「阿!師尊,出關了怎麼沒先通知白衣一聲,讓白衣好去接您。」突來的聲音確實讓白衣劍少嚇了一跳,不過看清來人是師尊後,白衣趕忙上前招呼。

兩人在一旁的樹蔭下落了坐,靜靜的喝著手中的熱茶。

「你還是放不下!」沉默一會後,風之痕率先開口打破沉默,一出口便是再也肯定不過的問題。

「師尊的意思…白衣不懂。」白衣不解的望著風之痕。
「我說的意思你一定懂,只是你不願去面對罷了。」其實風之痕脫口說出這句話時,他就一直注意著白衣劍少,當然沒漏見他倒茶的手明顯的僵住了。

「師尊,我…」白衣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被風之痕打斷了。
他淡漠的說:「依照習俗,桌上的祭品只能放雞鴨豬等肉類,和新鮮蔬果及酒,但你桌上放的卻是甜點和奶茶,而那些都是黑衣最喜歡的不是嗎!?」淡漠的語調卻掩藏不住眼中所透露出的擔憂。

白衣劍少,一身如雲朵般的白衣,安靜沉穩。一雙平穩的藍眸,淡看所有的事,
不吵鬧無所爭求的個性,讓風之痕覺得他敎的不是個孩子,而是已經得道的高僧,安靜的個性,讓人感覺不到他在身邊。

而黑衣劍少,一身如炸藥外皮般的黑衣,火爆衝動。一雙靈動的翠綠眸子,總是閃著奇奇怪怪令人頭痛的點子,活潑好動的個性,讓安靜慣了的風之痕頭痛不已, 不管怎麼樣的告誡和處罰總是拿他沒辦法,尤其是他哭起來時,那種不顧一切的嘶嚎,讓風之痕覺得好像身邊有了一顆炸彈般,既危險又無可奈何。

一個如水、一個如火;一個安靜、一個衝動,本該是完全沒有焦集的兩人,卻意外的相互契合。

當白衣想要獨自一人看書時,黑衣總會乒乒砰砰的衝進來,不等白衣開口便拉著他去放風箏、捉甲蟲,到處玩耍嬉戲,只有和黑衣在一起時,白衣才像是個孩子 ,才會露出符合他那個年紀的開心笑容;當黑衣哭鬧不乖時,白衣只要輕拍他的肩膀,柔聲的安慰,黑衣就會安靜下來。

相互補缺對方所缺少的、在有困難時相互幫忙,但這些,卻隨著黑衣劍少逐漸成長,隨著黑衣劍少的選擇而漸行漸遠。

「師尊。」白衣的聲音拉回了風之痕飄遠的思緒。抬眼,白衣劍少不知何時已經走到擺滿祭品的桌子前。

「我很後悔…真的很後悔…」白衣輕拿起桌上歪斜的陶杯。

看的出白衣劍少手中的杯子手工相當粗劣,有些泛黃的杯口,看的出有人經常在使用,而且年代已久。

那是三歲時的黑衣送給他的生辰禮物,那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收到禮物,而這份禮物,還是黑衣不眠不休、做一次摔一次,好不容易做出來可以用來裝水的杯子,他一直很寶貝著。

「如果當時我有上前拉住他,把我想對他說的話說給他聽;如果當時我再堅持一些,或許就不會有現在的情況發生了。」如果他當時有果斷的拉住黑衣,而不是只有站在原地喚他的名,或許現在一切都會不同了。

「你覺得你了解他嗎?如果你了解他,那你一定知道他沒說出口的會是什麼,對吧?」見白衣點了點頭,風之痕才繼續說到:「如果他也同你一般的瞭解,不需要言語,你們都會互相懂得對方想說出口的是什麼,不是嗎?」

當風之痕說完後,氣氛瞬間的靜了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風之痕看著眼前低頭不語的白衣劍少,他知道他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
臨走前風之痕拍了拍白衣劍少的肩膀,對他說:「等你想通了再來找我吧!」

自小他們兩對於對方的了解,甚至更勝過他們本人,一如師尊說的,就算沒說出口,但還是懂得,能有這樣難能可貴的知己、兄弟,還嫌不夠嗎!?

是阿!是不夠!!他想要的是能夠聽到黑衣親口說出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想要的是再一次聽到黑衣的聲音、再一次聽到他喊皇兄時尾音上揚的語調…

「皇兄!」
對!就是這種喚法,只有黑衣才會有的語音上揚,只有黑衣才會有的淡淡奶茶香,這種感覺就好像黑衣還在身邊不曾離開過般。

白衣不經輕嘆出聲,原來過度的思念真的會產生幻覺啊!既甜蜜卻也痛徹心扉…

你看!連黑衣的樣子也清楚的出現在眼前了,還用他的手拉扯著自己的臉頰,雖然有些痛,但是…

等一下!臉會痛!!!

白衣急切的抬頭,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否正是他所期待,卻正好和那人撞個正著,兩人都重心不穩的往後倒了下去。

「唉呦!痛!」聞聲,還在恍惚中的白衣連忙的站起身,望向石椅後的一團黑影,他小心翼翼的繞到前面,當他看清楚那人面容時,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揉了揉雙眼。

「皇兄!你在衝瞎毀!很痛耶!!」不滿的翠綠眼眸直瞪著發愣的白衣。

如幻影般不真切的人影,正生氣蓬勃的在他面前抱怨著,這一切是如此的真實,卻又如此的虛幻,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情景,現在卻真實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小心翼翼的輕喚著「皇弟?!」。



「衝啥!」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睛咕溜溜的找尋著香味的來源。

「你真的是黑衣?!」語氣中透漏著欣喜。
「嗯!」含糊不清的回答著。

「好吃嗎?」白衣寵溺的看著吃著餅乾的黑衣。
「嗯!嗯!嗯!」百鳳樓的鳳花酥、落醉軒的醉糖、月齋的月光餅…等,這些都是他最喜歡吃的耶!

「先喝口茶。」白衣倒了一杯茶給黑衣潤潤喉。
「哇!是拉茶耶!」黑衣豪邁的一口乾了,喝完後的回香,樂的黑衣眉開眼笑。
「黑衣!」看黑衣也吃的差不多了,白衣出聲喚到。其實他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黑衣,但是看到黑衣吃的這麼開心,他也不忍心去打擾。

「恩?」黑衣聞聲回頭,卻惹來白衣的輕笑。
「笑啥!」白衣不語,只是笑的更厲害了。
「哼!你不說,那我要走了!」
「啊!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
「那你說!你幹麻一直笑!」黑衣氣鼓鼓的說。可愛的表情令人好想捏捏他因生氣而紅暈的臉頰。

「你的臉上沾到餅乾屑了,嘴唇上還有一圈白色的奶印。」就像是偷喝牛奶後忘了擦嘴的小貓,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白衣在心底默默的加上這句。

「真的!」黑衣粗魯的抹了抹臉,一旁的白衣看了直搖頭,走過去輕拉下他的手,改以自己的袖子替他擦臉。

「皇兄…」看著白衣認真擦拭的臉龐,黑衣不禁悶悶的喊到。
「恩」白衣停下手邊的動作,看向表情有些怪異的黑衣。
「皇兄…」黑衣欲言又止,神情有著掙扎。
「怎麼了?有話要和我說嗎?」白衣看著他。

「皇兄…哇…皇兄…」黑衣突然哇的一聲撲向白衣,在白衣還來不及反應前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切都過去了…真的…一切都過去了…」白衣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安慰著,一如以往黑衣難過的時候。

「皇兄…皇兄…我好想你…好想你…」黑衣緊緊的抱住白衣,深怕一放手白衣便會消失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因為我也和你一樣…」白衣再也忍不住,流下了隱忍許久的淚。
「如果…如果當時…我…我有停下來…好好的...好好的聽你說話…是不是…是不是…」

「不…不是的…不是的…這不是你的錯…」
「皇兄…我…我當時…當時很想對你說…說一聲再見…可是….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我想說的也是再見…」
「可是…可是我們再也…再也見不到面了…」
「不會的…不會的…」白衣心疼的把他抱的更緊了
「如果…如果…我有和你說…或許…或許…」
「噓….不要哭了…」白衣稍微推開黑衣一些好讓他抬頭看清楚自己。

「黑衣你好好的看著我」黑衣聞言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白衣翠綠的眼眸還泛著淚水
「你覺得你了解我嗎?」見黑衣點了點頭白衣繼續說道:「你了解皇兄,我也了解你。這世界上沒有比任何人會比我們都了解對方不是嗎!」

「恩!我最喜歡皇兄了,所以我一定是那個最了解你的人。」黑衣用力的點頭。
「那你覺得那天,我想要和你說的是什麼!」
「…再見」黑衣遲疑了一會說道。
「那你想對我說的是不是也是再見呢!」

「恩!因為…因為…等到我和母皇的生活安頓好後,我要請師尊還有皇兄去我們新家作客,這樣子你和師尊就可以常常和我見面了。」
「黑衣…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再見面了嗎?」

「可是…可是…以後…以後就不知道…」黑衣落寞的道。
「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至少今天…今天我們又再次相聚了不是嗎!」
「恩!」
「來吧!」白衣伸出手「我們不是還有好多話要說?先進屋去吧!免的著涼了。」
「恩!」黑衣開心的把手放在白衣手上。

原本漆黑的屋子,此時已透出了黃暈,溫暖的光芒,連天上的星星都笑了。

台長: 琤然(章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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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心心心心心心心
其實黑白雙少
大多人都喜歡白衣的俊美跟善解人意(?)
而黑衣的彆扭卻也造就他獨特吸引人喜歡的地方
所以我最喜歡黑衣的彆扭啦!!
可惜ㄚ..^^"

咦..
刊頭難到是龍宿娘..啊不是!
是儒門龍首?!
2010-10-25 17:11:18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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