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瑋玥送的神奇豆苗
這樣走了一遭的人生,對我來說,未來是否可期?
不再有大志,更不再有奢望,只求個平安順遂,卻似乎好難。
黑暗的七年,而今走到半路了,我不知是否還有氣力堅持下去。
我怨!
因為我不該是這般狼狽。
我不悔!
因為他們是我親愛的家人。
我恨!
因為我再也沒有能力援助他們。
是否我只是老天棋下的一顆走卒?
給了我一些甜頭,又要我嚐盡苦味?
而我無力招架。
每天膽顫心驚,是我自找苦吃!
害怕電話那端傳來的訊息,會讓我徹底奔潰。
就連那天和妹妹的短暫會面,也讓我淚流不已。
我無法向男人說出自己的恐懼和痛楚。
因為他永遠不會懂!而他是如此樂觀開朗,我不該
波及無辜。
那夜,一閃而過的念頭,我淚眼婆娑地想結束一切!
終究還是沉沉睡去。
圖:長高了的豆苗
八月一日,學校在北都舉辦送舊迎新的餐宴。
為著新舊校長的接交,再怎麼說也該參加。
其實新校長也正是昔日的教務主任,不至陌生!
會場冷氣超強,冷的我們這桌的人哇哇叫。
和皓皎聊的甚歡,這個小女生我很欣賞!
熱心又善良,也常和她互吐心事。
昨天得知她又有了新戀情,真心希望她的幸福能快些到來。
和秀虹聊到鈺麟,她說大陸媽媽已經到他們家了!
我和她都很憂心這個孩子會不會.....?
該找個時間,撥個電話過去了。
芳伶說她暑假原本也想開班授課,只是後來不了了之。
她聽說我也有自己畫些東西,嚷著要看!
我才不想在關公面前耍刀子哩~
因為她是正港ㄟ美術老師啊!
不過,我央求她如果真有開課,一定要通知就對了!
老校長唱了不了情和望春風二首歌,可以發現他緊張的嗓音。
張市長倒是唱的起勁,而且根本不用看歌辭!可見他跑場的
次數,真是屈指難數。
回到家,九點半了!
圖:學生給我的餅乾和蜜棗。
父親隻身來台,沒什麼親人。
母親雖然兄弟姐妹加一加,至少有十人,卻不相往來。
所以,從小我不知什麼是大家族,什麼叫熱鬧過節。
現在,男人是大家族的成員,我卻不知如何面對!
或許男人覺得我做的不夠好,甚至任性。
可是,為何他不能體諒我的生長背景呢?
我也想面面俱到,能否給我多一點時間?
那天不經意脫口而出:『我不知道回來要幹嘛的。』
我知道男人很在意,而且很不悅!
事實上,除了和他出去比賽,我只能窩在小小的房內,
想要和他出去遛遛,都沒什麼機會。所以,每當同事聊起
花蓮那些景點時,我總是心虛不已!因為我完全不清楚。
回去的時間,他都是以家人為主,當然我不怪他,因為這
是常情!只是通常他偶而進房拿個東西,或者休息一下,
又匆匆離開,而我卻像個被遺忘的玩偶,擱在角落。
可悲的是,只有在來回的路程上,才是我最開心的時刻。
因為車上只有我和他而已啊~
這回他說以後除非有事,否則我不用跟著回去了,因為他不
想看我那麼『痛苦』....我很清楚他並不是真的體諒,而是
賭氣吧!
我在想,二人的世界不是該互信互諒嗎?
我有許多不好的念頭了,或許他也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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