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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消失的象虎 肛牧 04-20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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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許久，另外一頭才有人接了起來。
「喂…嗚… 」可是傳來的卻是一陣哭聲。
「喂…妹仔是妳嗎？妳怎麼了？」我問道。
她，是我的乾妹妹…。我們每個禮拜三上學都會大夥一起帶泡麵辦小伙，我正打電話去問她明天要吃什麼。
「嗚…哥…他不要我了，他說要跟我分手…嗚…說什麼他父親要他專心唸書…。」
「他？哪個他啊？」
「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誰嗎？」她哭哭啼啼的道。
我當然知道她的他，她的他又高又帥，成績好只是脾氣差了點，同學間都看出他們在拍拖，我也不只一次看見他們眉來眼去，我只是不願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她哭了很久…。我把各種能哄騙女孩子的招術都使出來了，不過那大都只是哄鄰居家小孩的把戲，對一個已經哭成淚人兒的女孩子顯然不管用。
哄著她的感覺，讓我愛又恨…，能哄自己最心愛的女孩是一種甜蜜的愛，知道她哭泣是為另一個男人則是一種刀割的痛…。
我試著說出一些名人失戀後又站起來的例子安慰她，無意間提到了我自己：「像我啊…」
「像你？」雖然看不見話筒另外一頭的她，但是我知道她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我試著轉開話題來混淆視聽。
她很聰明像個好奇寶寶：「像你什麼？」
我不知道該如何轉了，但是至少她不哭了。
「哥…你也有喜歡的人嗎？」她一定常看名偵探柯南。
「開…開玩笑，我也是個正常人啊…」
「噗…嘻…也有七情六慾嘛~！」她破涕為笑了。
「是誰啊？是我們班的嗎？我可以知道嗎？」
也許我該讓她繼續哭的…。
「嗯…那個…你答應我不哭我就考慮跟你說…」
「沒有啊…我現在已經沒有在哭了，你趕快說~！」
我知道現在不是個告白的好時機，會把她嚇到，而且我也從來沒有打算要向她告白過，我只希望能每天上學都可以看到她，每個禮拜二晚上都可以打電話去問她明天想吃什麼泡麵就好，對一個國中生而言這似乎已經足夠…。
今天晚上顯然打亂了我的節奏。
「我認識她嗎？到底是誰阿？補習班的嗎？搞不好我還可以幫你哦~！」
這就是失戀後振作起來的助人力量嗎？真是太偉大了！不過能幫我的人真的只有她而已…。第二天早上上課她的精神很好，一點也看不出昨天痛哭的模樣。
以後的日子我們忽然變的很要好，她常先打電話給我，假裝報今日的職棒戰報，等我老媽掛掉偷聽的電話後，再跟我天南地北的聊。當然她也一直追問我的那個她。
「長什麼樣子說出來總可以吧！」
我吞吞吐吐的道：「嗯…她很聰明…很可愛…很漂亮…」。
她好像有點吃醋，認為世上有誰能比她更聰明、更可愛又漂亮：「哼！到底是誰阿？」
我低估了她的能力，原來她一直四處打聽…。直到有一天，她打電話來…。
「哎喲~~我以為今天妳的味全龍輸得那麼慘，妳就不會打來了！」
「哥…我跟你說…我知道你喜歡誰了，而且我也有了新的喜歡…的人…了…」她越說越小聲，聲音很靦腆害羞。
「怎麼…可能…哈~妳一定是想套我的話對不對，我才不會上當~！」話雖這麼說可是手卻有點在發抖了。
「其實…這也不難猜，你說不是補習班，平常看你也沒跟別班的人打交道，那一定是我們班的了…」她滔滔不絕的說明她的推理。
我極力想扯開話題：「嗯…恭喜妳走出了失戀的陰霾，那…那個新的對象是…？」
她笑得很曖昧：「別急…待會兒一定讓你知道，我們用數座號的方式慢慢推理好不好？」
「數座號？」我充滿著疑惑。
「為了別太快揭曉答案呢，我的他呢，就從男生的座號1號開始，你的她呢，就從女生的最後一號開始…」
等等！我是男生的倒數第二號，她是女生的第一號，難道…。
我背上的汗已冷掉了一半。
「那就先從你的她開始囉~！50號＊＊＊不可能嘛！她那麼胖、49號＊＊＊也不會嘛！、48號…47…46…」
我的心已涼了半截。
「24號…23也不是嘛對不對！那是不是只剩下22號了呢？」
22號是她的座號。
「嗯…嗯…」我嗯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哥…」
「啊…？」
「我很聰明、很漂亮、很可愛對不對？」
她用了我形容的她來做這證明題的答案。
「嗯…對…」我很不好意思的道。
「嘻~…」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此刻的她一定笑的很甜。
「那我要說我的了哦~！1號＊＊＊不可能嘛！2號…、3號＊＊＊…」她刻意跳過她以前的他。
一直到了我的20號。
她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知道嗎？…其實…你很好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她匆忙的掛上了電話。
雖然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此刻的我一定笑得很甜。
我看過心理學的書，人在失戀的時候，很容易把原來的感情轉到當時前來安慰的異性上。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正是這種病例。
就算只能當個推進器，護送太空梭上宇宙後，就得返回地球，我也願意…。我知道等她破碎的心復原後，她就會離我而去，雖知如此，我還是願意陪伴她到康復的那一天。
我們的感情一下子加溫很多。她真的是一個很聰明、很漂亮、很可愛的一個女孩子。她會發明一些小動作和暗語來作我們倆之間的暗號。她會幫同學拿點名簿陪我一起拿操課單到教務處。
老師們問我們為什麼這麼要好，她會說：「我們是鄰居」
同學們問我們為什麼這麼親密，我會說：「我們是乾兄妹」
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愛情的幸福。明知道裡頭是墳墓卻心甘情願的跳下去。我帶她去完成了我這輩子的夢想－和自己的女朋友一同去看職棒。當時我的夢想是打職棒，只要能帶著她去看球，對我來說就算同時完成了兩個夢想。
那是一場職棒五年的象虎大戰。
兄弟象的金黃就像莊嚴的教堂，三商虎的蔚藍就像充滿祝福的大海，我們則像是前來參加球場婚禮的新人，而滿坑滿谷的球迷正用著最大分貝的加油聲，為我們這一對金童玉女喝采著。
直到有一天她以前的他，在週記上寫著他新認識女孩的戀情。她看見了…。她無力的站在窗口發呆。我過去安慰她。
她說：「沒有啦~！只是站在窗口發呆，看你會不會過來找我而已，我就知道，哥…你一定會過來找我的，你真好~！」
我看見了她眼角的淚水…。
她一定不知道我看她的時間，比她看他的時間還要多吧！我知道時候到了，推進器的任務達成了，現在就只看太空梭什麼時候想飛向屬於她的宇宙。
有一天她假裝跟我借國文課本，裡面夾了張紙條。寫些什麼不太記得了，只知道光是第一句「哥…對不起…我還是忘不了他…」就有足夠的動力讓推進器返回地球了。
我也趁她還課本時塞了張紙條給她。我真的忘了我寫了些什麼，大概是「我們根本就沒有真正的開始，所以不用談什麼結束，妳只是向左踏了一小步，但終究踏回了屬於妳的右邊，記得下次別再跌倒了…」的話吧！
推進器返回地球的時候雖然裝的很瀟灑，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哭了一個下午。太空梭飛回了宇宙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只是畢業後偶爾還有人會提起她的下落。
就像已解散的三商虎一樣。再也看不到昔日的象虎大戰。再也不會有太空梭與推進器的畫面了。就算後來有了中信鯨與第一金剛，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回當初的虎藍色…。
其實早在排那場象虎大戰的門票時，我已經看到她看見他了。他也來看球。她迴避了他的目光偷偷的向外跨出和我保持了一步。我知道她跨出去後就不會跨回來了。我只是不想夢想這麼快幻滅，我們都還沒進球場。最後我知道硬完成的夢想是不會有結果的。
就像當年的那場象虎一樣，最後不分勝負沒有了結果。
就跟我的青春一樣，我的初戀一樣，最後也不分勝負沒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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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貼這篇文章
很單純
一天
做完版
上網看看
看到的
看完
有些感觸
我也有夢想
夢想
帶女朋友看棒球
分享球賽的樂趣
然後
忽然想到
其實和她
要是沒有棒球
好像
也不可能
發展下去
就是因為
當初
幫忙辦棒球賽
ㄠ她
畫海報
才有理由
請她吃飯
然後
趁機告白
於是想著想著
就一股衝動
我也想用文章
紀錄我的愛情
紀錄我的回憶
一切都很單純
沒有任何的意義
絶不是
為了治療傷痛什麼的
我沒那麼偉大的想法
會寫
就是那麼單純
看完別人的文章
然後
一股衝動
完全沒想到
會引來朋友的關心
我想說
這場愛情
對我
不是夢靨
一直都不是
是美好的
當然
曾經苦、痛
談戀愛
誰部是這樣
但是
都過去了
真的過了
不然
我皮包裡
還會有她的相片
我桌子上
還會有她的相片
當然
對於這段感情
回憶
絶對只是我的心路歷程
回憶
不是新聞報導
很難清楚的說
何時、何地
有的
當然只是我想到的
心裡想到的
自然是心路歷程
沒錯
這段回憶
時間不長
在我生命中
可以說是
微乎其微
但是
這段回憶的質量
卻是重的
不管將來
永遠
我的心中
都會留個位置
給這段回憶
我也會
老老實實
告訴
下一任
下下一任
女朋友
我想
可能是我不夠成熟
不成熟到
讓朋友以為
想想這段回憶
寫寫這段回憶
我就又會
陷入萬劫不復
但是
這段回憶
曾經如此
真實存在
不是不寫
就消失不見
不是不寫
就憑空消失
它還是在
今天
我只是想
寫出來而已
就那麼單純
不然
是不是我把文章刪了
是不是我就此打住了
朋友
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
不用為這件事煩心了
如果是
我會考慮
慎重考慮
我不想
當一個
會讓朋友擔心的罪人
我只是想
單純
很單純
紀錄自己的愛情
和朋友
分享自己
這星期
我會暫時停筆
想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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