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字彙。 馬戲團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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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說實在話，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湘跟黃仔起衝突。起因是黃仔又跑去跟阿鈴那一攤人去夜衝，導致黃仔又翹掉了一整天很重要的課，甚至有些課的上課點名次數非常危險，對此，小湘用很嚴厲的口語對黃仔警告，黃仔原先以漫不經心的態度敷衍她，而小湘發現後十分地生氣，到後來是雙方火氣都上來了。這一吵可不得了了，我跟小筑想當然地要先去安撫雙方的情緒，然而這兩人也異常的固執，使得氣氛也越來越僵化。

『看來你也只不過是一個看到妹就想隨她屁股走的人!』小湘講完這句話就怒氣沖沖地走了，小筑也只好緊隨在後。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小湘發如此大的脾氣，我想傻住的人不只有我，黃仔也傻住了。過了兩天，我們跟阿鈴他們學校的茶會當天，一大早我跟黃仔就先去學校幫忙佈置場地，桌子的擺設、茶點的確認、活動的排練，使得我倆忙得是滿頭大汗，突然一張衛生紙跟一瓶礦泉水的遞來，抬頭一睹，這一睹可不得了，還以為是其他的夥伴買來請大家的，想不到竟然是小筑，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她，她無奈地將眼神望向小湘，沒錯，前兩天跟黃仔鬧翻的小湘也來了，用更疑惑的眼神再次看著小筑，她也只是攤著手無言以對，再看看黃仔在哪，他正在與表演活動的夥伴練習中，忙得不可開交，而小湘就在一旁的座椅上東瞧西瞧，像是一般的好奇寶寶，也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
到了下午2點，茶會正式展開，由黃仔領班的表演獲得滿堂喝采，接著換阿鈴與他們學校同學上場演出，小湘事先問過我阿鈴是誰，所以當阿鈴上場演出時，我看得出小湘正在認真觀察中，觀察什麼呢?哼哼，情敵吧。從小湘近日的行為與情緒上來說，說不定在她心底已悄悄為黃仔留個位子，只是她自己還未確認也還不願確認罷了吧，哼哼。

『你在那裡傻裡傻氣地在偷笑什麼?』小筑偷偷靠過來問我。
沒有啊~沒事，只是看到女生某方面不必要的矜持。
『聽好，女生的矜持絕對不是不必要，那是一種因為男生散發出的不安全感，才會讓女生想要多加考慮的行為。』小筑敲了我頭一下說。

等到一整天的活動都結束後，大家到燒烤店慶功，小筑跟小湘也有跟去，其實這整天下來，黃仔與小湘的互動並未改善，兩人依舊是沒有與對方說過一句話，不過旁觀者清，他倆還是趁彼此沒注意到的時候偷偷地觀察對方，我想也因如此，黃仔今日並無與阿鈴有太多的交談與動作。而阿鈴當然不知道原因，甚至還走過來問我為什麼她總覺得黃仔今日並沒有太活潑，我只是笑笑地回答並沒有啊，可能是妳想多了，阿鈴也只好摸摸鼻頭繼續忙著活動的事。
不過我想今日小湘偷偷來是有意義的，她看到了不同往常一面的黃仔，在辦活動的黃仔是比平常更有活力也更有魅力的，在此時，他的個人特色也才更加明顯表露，雖然小湘在場，導致黃仔動作與身體會稍稍僵硬，在今日小湘做了一個很好的觀眾，雖然並沒有與黃仔互動，但在台下她卻很認真地看著黃仔的一舉一動。我想小湘要承認她對黃仔動心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那我咧?你講了一堆都只是講到小湘與黃仔。』在慶功宴完後，送小筑回家的路上，我將今日的觀察心得告訴她。
妳喔~?以一個配角的觀點上看來，妳今天表現不錯。
『哼哼哼，是喔~?想不到我小筑也才拿到配角的位子而已啊。』
沒有啦，我是說從黃仔與小湘的角色看來，我們是配角沒錯啊。在小筑的小小拳頭落下前我趕緊說出。
『啊上面你講一堆，都是你想你想，那到底事實是不是這樣我們也不知道啊。』
啊不然妳厲害妳想。講出這句話後，我的頭還是被敲了。

送小筑回去後，我又在想了，的確今天的主角好似真是黃仔與小湘一樣，而我也一直在談論到他們，彷彿是忘了我跟小筑也還沒找到目前的定位，要是黃仔真是小湘的主角，而小湘也是黃仔的主角，那我在小筑心中又是什麼地位?小筑在我心中又是什麼地位?沒多久，已經回到家了，房門一開，又無意識地看到被蓋下的照片，和旁邊的油桐花照片，回想起的並不是唯夢的事，而是小筑的笑容。

啊~是吧，其實早就知道了。我對自己這樣說著。

*有的時候，想要的不多，卻依然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