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深刻的反省,我決定把兩個主角的名字都改了。
我的反省是很徹底的。
本來打算讓男主角這囘姓趙。決定這個姓氏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就輸入趙云這個全名。但是。。。我畢竟是有意識的,不能讓無意識完全控制我的舉動。(最近佛洛伊德看多了,莫怪)我本來打算在我書架上隨便找一本書,把編著者的名字就那麽直接套用。很可惜,我書架上的書不是日本漫畫就是西洋翻譯著作,這些翻譯名字裏面,只有伊索是比較像中國人的名字。但是。。。那太矯情了吧!!!而且用要用名人的名字,那我乾脆用趙云好了。好歹還是個剛中帶柔的好名好姓。
(順道提一提,上次有個人叫我幫他想一個日本名,要詩情畫意的,由中國古典意味的。我涼涼的說“那就叫花前月下好了”。哈哈!我覺得我在惡搞方面比較有天分。不過後來我還是給他弄了一個遠山近籐,遠山和近籐都是日本的姓氏,我覺得剛好可以對偶,而且頗了寫景的意味,加上兩個都是姓氏,無論稱名還是稱姓都不會太親昵。)
說說結果吧。結果是我沒有想到什麽名字。只好用字母和數字作代號。於是我們的男主角叫D。H。想知道我爲什麽選這兩個字母嗎?不告訴你。。。。。。
至於女主角——7號。我什麽要用7這個數目字?不是我的幸運號碼也不是我的座號之類的。就是喜歡,喜歡這個數目字所代表的事物。有興趣的人可以去想,其實很容易想到的。就是不是圈子的人也都知道。因爲這個數目字所代表的事物幾乎是全世界的人的在使用呢!
這個也算是一個紀念吧!紀念我沒有想到好名字,也紀念我的人緣其爛無比,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老朋友都忍心見死不救!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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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后市區某知名中學的畢業典禮。
紳士貴族的交談,優雅閑緻的舉止,輕輕呷一口香檳紅酒,每一秒鐘都完美得像在表演舞臺劇。這個是上流社會的世界。
在後臺後面等著的,那些真正要上舞臺表演的畢業生,倒是隨意得就像在閑磕牙一樣。樂譜狼狽地散落在地上,演奏服很沒有尊嚴的被扯開領口,不然就是皺巴巴的貼在過動男孩濕透了的身上。
“壓軸的傢伙,還久著呢!需不需要這麽早就培養情緒啊?”
打頭陣的天才小提琴手一屁股坐在瘦小的異族同學身邊,引起他一陣不快。
“還有五分鐘。”當然不是指他自己的表演,是指對方的小提琴獨奏。
話不多,甚至少得近乎吝嗇。是所有同學對這個異族同學的印象。原本以爲是因爲他的第二語言能力不好,結果他次次的語文考試都名列第一。到他房間一瞄,書架上擺的古典文學著作連大學生也未必看得懂。哼哼!他總算知道,這個沉默寡言的小傢伙是深藏不露。害他白白浪費那麽多熱情努力邀請他參加課外活動。
“這种難度的東西,熱身三分鐘就行了。”小提琴13級的考試曲是“這種難度的東西”?這個傢伙臭屁起來也真是無人能及。
異族男孩乾脆不出聲了。他的民族深懂察言觀色,可是這個國度的公民似乎沒有這樣的傳統,厚臉皮不知廉恥是他們的座右銘。
“聼說你可以直接進入那個學院了對不對?好運的傢伙!不需要上無聊的高中。”某不知廉恥者豔羨的說。
“你也可以。”涼涼的來了一句,冷淡得好像對自己説話。
“哦?是嗎?誰告訴你的?”
異族男孩手臂擡了一擡,似有若無的指了在驅趕小男生換上演奏服的胖指揮。
“哦~~~~,那麽可信度還真的不低。”不知廉恥者又重新流露出可有可無的語氣。就是人的本性吧,沒有得到手的東西永遠都是美好的。
“D。H!D。H!”連續兩聲要命的呼喊,異族男孩不免也要睜開眼睛來應對了。
“你家裏人來了。”
名叫D。H的男孩陡然震了一震。家裏人?怎麽來了?
那一恍惚之間,他以爲他累坏了。
“一定是來看你的演出!”場務冒著汗興奮的抓著男孩的肩膀搖晃。“一定是看到報紙上的報導,所以來看你的演奏了!天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期待你的演出嗎?你家人終于來看你了!”過於興奮而有點失卻邏輯的言語聼在男孩的耳裏卻仿佛天籟。
從他搬進附屬小學宿舍開始寄宿生活的那一天,全世界都知道他被家人隔離了。假日也好節慶也好,他都在宿舍裏面和這些單身的員工一起過。他不是父母雙亡的孤兒,只是,突然之間,他的家人不再來看他的。生活上的一切,都是用郵寄來聯係的。連電話也沒有一個。他就像個被突然丟掉的布娃娃,在陰暗的角落等待主人回心轉意的恩惠。
所以當在門口接到屬於他父親的請柬,場務興奮得直接沖進後臺,也不管已經撞倒了指揮的燕尾服衣架。
他的家人終于來看他了!來看這個有希望成爲下一個柴可伕斯基獎的少年。
後臺的男孩們聽見D。H的家人來了,一窩峰的湧到前臺去,在紳士淑女閒闖開一條大道,引起一陣譁然和驚叫。雖然這個老實悶不作聲的同學優秀得可惡,但是看他那麽可憐的份上,每個人還是為了他家人的到來而興奮。
“在哪裏?在哪裏?D。H的家人在哪裏?”興奮過度的同學推湧著,男孩原本就心律不整的心臟跳得更快了。
會是誰?爸爸嗎?還是裘叔叔也來了?不管是誰,就是只來了裘叔叔也好,至少他不是家裏人不要的小孩了。
聳動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安靜得不尋常。10秒鐘后,人群中走出一個全身黑色裝束的年輕人,從容的走到男孩的面前,深深一鞠躬。
“少爺。”
一個小時以後,萬衆矚目的鋼琴獨奏沒有如期上演。
原本應該坐在鋼琴椅上的少年,此刻坐在白色的古董車上,往離舞臺越來越遠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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