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新鞋因被我嫌棄而進行反擊
又或是舊鞋被我拋棄產生的怨念
今年一月我在午後微雨復南的某個巨型人孔蓋上
用一種超越人體工學、奧運十級分的姿勢
滑~倒~在~地~
強顏歡笑撐到下班
立馬衝去看醫生
即使之前三不五時叨念著受傷了就可以去給L看診
摔(胖)得不成人型的我
還是被羞恥心掌控而乖乖的回母校掛號
說是【衝】 也只是心情而已
事實上連抬腳跨上計程車都十分的困難
下車後一步一停的挨到診間
獨自哀怨的等待
(L哀怨的說:你都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會想起我...)
(是的 我又想起了你 而且我這輩子只要看醫生就會想起你!)
我早就預期老了一切都要靠自己
但真正體驗過
才發現本身的困難度和伴隨的傷感
直衝我忍耐力的極限
(原來不需要到老 我能依靠的早就只剩自己...)
再怎麼告訴自己要堅強要習慣
想哭的情緒仍然瀕臨臨界點
其後左膝的不適跟春雨一樣纏綿著不肯離去
陪著我上班下班
還陪著我去北海道過年
每次回診我依舊被詛咒纏身
而整復的過程一再將我內心的堅強消磨殆盡
有時甚至放棄地想:跛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兩個多月後的一個夜裡
憑藉著【諮詢專科醫師意見】的名義
睽違兩年
我又聽到了他的聲音
暖暖的、熱絡的、幫我編派著該如何才好...
從我跌倒以來內心受到的各種傷害
隨著這通電話安定了下來
然後 隨著時光流逝
我的膝蓋也慢慢的痊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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