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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一趟台7甲線行，沿途盛開的山櫻、武陵農場的花海，讓我決定北上帶金爺爺上法鼓山時，帶著返台休假的兒子，從埔里入山拍花去。

 

3月4日清晨4點57分，天色尚未全亮，車子緩緩開出，上了國道三號轉國道六號，一個半小時就到達了埔里，比預估時間快了半個鐘頭。

 

從埔里經霧社、清境農場，皆路過不停；咱家那小子打電話給朋友時，還說「我老爸在飆山路」呢！到鳶峰時，濃霧籠罩整個山區，愈往上霧愈濃，最嚴重時能見度不到十公尺，這哪可能再「飆」，當然得慢慢開了。

 

車子續往上走著。「路旁的草都結冰了耶！」父子倆同時發出驚呼，接著「想當然耳」的就是想停車拍照；濃霧中不敢路上臨停，這玩笑開不得的。這時，兒子說：「旁邊有個停車場。」

 

有停車場？那不就是台灣公路最高點，標高3275公尺的「武嶺」到了。連停車場就在前面都沒看到，就可想像這霧有多濃了。

 

停好了車，當然趕快去拍照。車門一開，第一個感覺就是「好冷」！走到山壁旁，差點摔跤！想不通那碎石地怎麼會站不穩？到了台北看照片時，才後知後覺想到，那碎石表面都結冰了，踩在上面怎可能不會滑動！

 

從武嶺到合歡山段，松樹、草原、小草、山壁，構築了一片超美的景觀；父子倆拍照拍得不亦樂乎；當然也拍到了少數欠缺公德心的人留下的垃圾。咱家那小子穿有羽毛外套，我可只穿無袖背心；每拍一會兒，就得趕快回車上努力搓搓手，因為感覺快凍僵了。

 

過了合歡山，霧不見了，有著柔柔的陽光；可惜草原上也不見結冰了，否則定會有另一番意境。快到梨山了，雙手好像還在「解凍」呢！

 

梨山到了，路旁山櫻上跳躍的小鳥吸引了我的目光，當然停車換上長鏡頭給牠拍個幾張。一樣沒用三腳架，還好沒像在花博拍喜鵲時拍得像霧又像花。這，好像對自己手的穩定度又找回一點信心了。

 

續往武陵出發，水蜜桃尚未開花，所以沿途的果園沒啥看頭。走著走著，發現了開得美美的白色花朵果園，看起來很像梅花。我對兒子說，梅花季節不對，這應該是李花；因為小學時讀過「桃花紅，李花白，對對蝴蝶飛過來」。好不容易看到一位果農，要咱家小子去問問。呵！我猜對了。那果農還說要請咱家小子吃梨子呢！果真山區人情味較都市濃太多。

 

在果園研究了老半天，我終於可以分辨出梅花和李花的不同了。首先是這個季節，梅花的花期應該過了；如果說，現在已「天無照甲子」，花都亂亂開，還有一個方式去分辨－－李花有群花結球狀的特性，梅花則大都「自立門戶」。

 

距早上出門時間六個鐘頭後，十一點到了武陵農場，結果大失所望！兩年前元宵前來到這邊，所見的是一片花海，現在放眼望去，大都是光禿禿的枝椏；山櫻也已近尾聲，還好尚有幾株可供解解饞，父子倆就在樹下留個影後，從台7甲線往宜蘭出發。

 

從武陵農場出來，換鮮有開車經驗的咱家小子掌方向盤。過思源埡口後又起霧了，看他掌控方向盤不是那麼純熟，開一段路後就換回來我自己開。沒多久，前面遊覽車會車，幾部車子都停下來等候。就在這時候，「碰」的一聲，被後車撞上了！撞擊力大到零錢盒的蓋子都彈出。

 

下車一看，是一位美眉開的車，直對我說「對不起」。我說：「我才剛花一萬多塊去整修好，妳又把它撞上去……」

 

大概是美眉瞄得準，撞擊點接觸面大吧，保險桿只有輕微刮傷，不跟她計較。重新上路，不久就看到這美眉連超包含一台遊覽車在內的五部車；誰說女孩子開車較斯文呢！

 

一直到宜蘭，台7甲線上的山櫻是一片綠油油，選這個時間點走這條路，已過了盛開的花季。除了停車拍一張雲霧矇矓的茶園，其它的期待全落空。

 

非假日走這條路，沿途車輛稀稀疏疏，沒有二二八連續假日時，新聞報導整個山路全部「卡」車的盛況。接下來桃花就要開了，要來賞花的可得挑對日子，才不致於敗興而歸！

 

2011.0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