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請了假去看眼科，為了週日一覺醒來腫了的半邊臉和眼。
特地挑了個女醫師，為的是想說女醫師較為親和，結果等了一個多小時，只說有點發炎，又叫我檢查眼壓，然後沒半句話只把病歷一揚就要我走了。
這年頭的醫生是怎麼了？讓病人知道自己哪裡有問題、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事，有很難嗎？這樣的一字千金身價會比較高？有沒點同理心啊？
從來也不曾因為眼睛發炎到腫了半邊臉，忍不住在離開前問臉為什麼會腫？結果她只是自顧自的寫字也沒理我，再問了一次，她才抬頭看我一眼又低下頭語音不清地說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楚，我站著沒走，想試圖弄清她說了什麼，她又看了我一眼，有點不耐地說「點了應該會比較好一點。」
．．．．「應該」？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只說發炎，眼睛發炎會腫臉？還只腫半邊？真是令人無言，早知道等了一個多小時得到是這樣的結果，我就掛隔壁師哥醫生的診，至少沒幾個人，也省了等候的時間。
然而，再怎麼樣，我也只是個微弱的健保小市民，對於這種惜字如金、高高在上的高等公民，我也不能說些什麼，畢竟我的生死是操在他們的纖細手上。
但，老實說，我真覺得我的醫生運很差，看牙醫，牙醫不是邊看電視邊鑽牙，就是為了追我同行的同事、鑽著我的牙，透過口罩傳來遮不住的口臭和黑黑的月亮臉貼近我逼問著回答他帥不帥？
骨頭扭傷了去看醫生，醫生卻用好像我得了什麼傳染病似的、用兩根手指拉起褲管一臉嫌惡地說「好像很痛的樣子？」什麼鬼話！我連走都快沒辦法走了怎麼不會痛！照X光，X光機壞了還叫我兩天後再來，等兩天後再來卻沒看到片子還說骨頭沒事，等我腳腫了近一個月愈想愈不對，換別家一照，骨頭都裂了，還被那醫生罵這麼晚來看有什麼用．．．真是ＯＯＸＸ。
哦，還有次更經典！那回也不知是盲腸炎還是什麼毛病，整個腹腔痛得站不直身，冷汗直流，看第一個醫生，看起來六、七十歲老醫生抖著手拄著拐杖馬上說「盲腸炎！現在進病房！我馬上幫你開刀！」我的媽啊！他連回家通知家人的時間都不給我，忽然瞄到他抖著手拄著拐杖，心一驚！會不會盲腸沒割到、手一抖我就橫著出來了？二話不說馬上拒絕！嚇得我先回家再說。等到下午再跑去掛了腸胃科還是什麼，我也忘了，那醫生不知是謹慎還是怎地，東按西按，然後說他也不清楚是不是盲腸炎．．．
又因為一天不能掛超過兩次，忍著痛撐到第二天（那時真笨，都忘了有種叫作「急診室」的東西），又掛了可能的兩科，結果都差不多，都不能確定是不是盲腸炎，其中一個醫生更妙，讓我哭笑不得，他說：「我也不曉得是不是盲腸炎，不然．．．先開開看好了。」我心一驚，什麼叫「先開開看」？他又繼續說：「盲腸沒發炎的話就順便把盲腸割掉，既然開了，就順便檢查其他器官有沒有問題。」老天！什麼叫做順便？醫生的專業哪裡去了？？？
結果？當然是死也要爬回家囉！也不知是那個老醫生的消炎藥有效還是嚇到？一覺醒來幾乎就好了。還好！那時還閃過個念頭：會不會死在屋裡都沒人發現？
而無耐又氣憤的一次，是老爸進加護病房時，以我健忘的本事，那醫生的嘴臉我卻記得很清楚。好不容易等到探病時間，我們幫老爸按摩、對他說話，那種心急與悲苦．．．那個醫生就這麼和護士打情罵俏地走過，然後對著老爸的病床說，都腦死了，沒救了啦！就走了。
那時的我，一時錯愕的不知作何反應。等老爸後來穩定了轉普通病房時，因為工作需輪流照護而沒學到如何抽痰，記得在加護病房時，好心的護士好像說要幾小時抽一次，而那時已過了近半天，剛好那醫生又巡房，我問已幾小時沒抽痰不知需不需要抽？他不屑地、答非所問地大聲回我說，「不是你說抽就抽！」然後趾高氣昂地就走了！
是因為我們沒送紅包嗎？為何要這樣對待身為悲痛家屬的我們？然而，除了咬牙切齒的暗自怨著，我們什麼都不能做。而不幸的是，後來聽說那個沒口德的醫生，貴為急診室主任。
說真的，我對醫生這行業真是怕了，打小到大，遇到好心、願意好好解說的醫生還真的不算多，泰半都是等好久，然後看沒兩分鐘，三兩句話外加一臉不耐。不知道他們有沒生過病？那種害怕、驚慌的心情？還是他們什麼病都懂？都可以自醫？我們什麼都不懂所以才要問，如果我問的是廢話或是不相干，大可不理，但連病情也不說？會不會太過．．．「高深莫測」了點？以為我有讀心術？
不過，怨歸怨，也不能因為幾顆老鼠屎就怪所有的粥都壞了，畢竟我也有遇過真正的好醫生，只能暗暗祈禱老天，別再讓我遇到這種「高深莫測」的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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