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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1-23 23:28:45| 人氣6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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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還在賴床時做了個夢,像是依附在別人身上的魂魄,看不見自己的長相,但夢境的內容卻彷若我青春時的一部份,是那樣的相像,直到在看見了Elton的那一刻,我忽然陌生的記不清他的面容,然後醒來。

遺憾,是睜開眼後的第一個感覺。而我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我天真而堅定的說,我一點都不覺得遺憾。

世上沒有絕對的事。而當時二十初的青春正艾,又怎麼會明白三十初的遺憾是從睡夢中驚醒?就在它蟄伏了多年、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之後。

冷風撫面,再一次清淅的記起了Elton的笑臉,那樣單純誠摯、熱烈而直接地注視著我。也清楚的記起,在那許多年之中,我是以如何的冷漠傷害了他。

事隔多年,老實說,我已不記得當時是在堅持什麼而這樣的拒絕他,只記得當時不知是何原因的懼怕或厭惡,光聽到他的聲音就想驚恐的想吐。當時的強烈而今卻忘得一乾二淨。

即使我明白他的眸光是那樣的專注,而今想來,卻是萬萬承受不住。我不知道自己怕的是那樣的熱烈會燒灼自己,還是怕自己墜入後無法控制的樣子。

曾有幾回,在朋友談起婚姻這樣的事時,我微微動搖,也許,也許他才是那個燈火欄柵處的守候者。巧的是,當我這麼想時,他就像是呼應我的念頭般,忽然聯絡或是出現,可每每臨到關頭我總是退卻,那種不知名的退縮讓我莫名的遠離他,更行更遠。

我不擅長處理感情,好笑的是,卻說得一口感情經,活生生像是我的經驗談似的,天曉得我卻連往前踏的勇氣都沒有。而這樣的我,卻數次傷害他,將他拒於門外,連朋友的地位也不容。偶而,夜深人靜時,總會想起曾經愧對的那些人、事、物,尤其是對Elton的歉意,但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在忙碌之餘的隙縫中,有時會心血來潮地納悶著,他是看上我哪點?能讓他這麼多年仍能保持那樣專注的眸光?我不是美女,也沒有溫柔相守,更遑論賢慧靈巧,那麼,這些年來,他看到的,又是些什麼?

朋友們總擔心我的晚年會孤寂,總勸我找個好對象、老來伴,雖說我並未刻意保持單身的自在,但投入工作的心力讓我無法一心二用,再者,自己陰情不定的個性、毛病不斷的身體,自己都照顧不好了,又怎麼去照顧別人?

但我衷心希望我的每個朋友都幸福,尤其是Elton,那些年的年少不知事,不知,是否重重傷害了他?

Elton,在不同的城市裡的你,過得可好?而我能做的,誠心地,祝你幸福。

2005.1.21

台長: 貴人多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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