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到安親班接Melody時,櫃台老師告訴我她功課很多還沒做完,我進到教室去一探究竟,二個老師圍著二個孩子,一個是Melody,另一個是她的同班同學,還有這位同學的媽媽。功課除了生字本之外,還有5張考卷要寫要訂正,我說沒關係回家再寫就好,一陣七嘴八舌之後,老師告訴我她與同學今天在學校都被老師處罰,同學被老師用棍子打了11下手心,Melody則被打了19下,中午老師去接她們時,Melody還哭得浠瀝嘩啦的,我看她臉上紅紅的,心裡真是心疼。
當下我對於老師對孩子的處罰方式很不諒解,平時在家我們都不會打孩子,孩子犯錯用言語和她溝通,她都會掉淚,更何況是被老師重重地打了19下,除了皮肉之痛外,心靈所受到的傷害,更是難以言喻。從大家口中得知大概是同學搗蛋,所以共有二排座位的同學被打,一排被打11下,Melody她們那排被打19下,因為孩子實在是說不清楚被處罰的原因,但是我很懷疑老師採取連坐法體罰,對於一個剛上小一的孩子而言,這樣方式是否太過於激烈了?
回家後我再重新問Melody一次事情的經過,她說這二排的同學被老師在黑板上打X,她們這排5個人被扣19分,所以打19下,另一排5個人則打11下。老師先打她右手10下,再打左手7下,她很痛所以把手縮回來,老師就把她從椅子上抓起來打屁股2下,可是沒打到屁股,2下都打在她的腰上,我聽著聽著真的很生氣,也很心痛,而先生早已在旁邊抓狂,直說要將這個事情反映給學校。
Melody問我:「媽咪,我記得以前老師很喜歡我的,可是為什麼今天她會這樣打我?就算我變壞了,也不會變這麼壞呀!老師是不是不再喜歡我了?」我聽了心裡真的好難過,小學一年級對於孩子的學習生涯來說,是個非常重要的時期,對孩子的影響也非常深遠,就連我現在都還記得小學一年級的事,孩子就算犯再大的錯,罰她勞動服務我認為無可厚非,就算要打,一二下我可以接受,而她不過是個6、7歲的孩子,一口氣打了19下,孩子怕痛會躲,老師還把她抓起來再打,Melody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孩子,在全班同學的面前,老師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她,她受到的驚嚇與傷害,該由誰來彌補?孩子有錯到讓老師都可以如此失控嗎?
我打了幾通電話給同樣被處罰的同學的媽媽,也問了幾個小朋友當時的情況,大概可以知道是因為老師當時一排一排分組回答老師的問題,可是這二排當中有三個孩子在搗蛋,老師因此而大發雷霆,所以二排10個孩子一起被處罰,會被打屁股的幾個都是因為有把手縮回去。和幾個家長討論的結果,大家都發現這個老師的個性比較內向,比較不擅長和家長溝通及互動,而且對於教室的秩序管理很不好,學生頑皮她常常都是扳著一個臉,卻沒有用方法去化解問題,而且她相當年輕,也是第一次帶一年級的孩子,經驗非常不足,往往不懂得站在6、7歲孩子的角度去帶他們。我時常到學校去,也常會觀察她與孩子的互動,她對孩子的態度比較像是對待中、高年級的學生,或許她還年輕,不能體會這個年齡的孩子的需要,可是用這種方式體罰孩子,確實是她的疏失。
我與多位媽媽決定星期一利用老師的空堂去學校拜訪她,希望能夠了解事情的問題所在,也藉此和老師溝通彼此的想法,畢竟我們最了解孩子,老師在教育孩子時若遇到困難,家長可以提供適當的協助,而且老師也有她的長處,值得孩子們去喜愛她,只是像這樣把氣出在孩子的身上,是身為一位教育者最不該有的行為,希望她在往後的教學生涯中能夠有所警惕。
對於Melody我們可能要花費多倍的心力去重建她對於老師的信任,也許有些孩子要用打罵才會聽話,但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這樣,我們從小對於Melody就是用愛的教育來溝通,即使被家人責備我們寵孩子,我還是很堅持,因為她現在的講理與善解人意,就是我們的堅持所培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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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蓉:
或許妳今天也有表現不佳的時候,所以老師才會決定大家一起處罰,但是老師並不是不喜歡妳了,只是老師希望妳們要記得遵守教室的規則,和老師的規定。妳被老師打爸爸媽咪心裡都很傷心,因為妳是個懂事的孩子,很多事用講的妳就會聽,所以在妳被打痛的同時,爸爸媽咪的心也很痛。
不過妳還是要記得,在上課時吵鬧,不但會影響老師也會影響同學,有這樣的行為,就該接受老師的處罰。媽咪會找時間去和老師聊聊天,讓老師知道我們蓉蓉是個有榮譽心的孩子,但是妳也要好好表現給老師看,老師還是很喜歡妳的,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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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Melody創作於放學回家後2003/01/03
媽媽的話:Melody是不是覺得自己像是快沉入海裡的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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