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林夕
曲:陳輝陽
就算天空再深 看不出裂痕 眉頭仍聚滿密雲
就算一屋暗燈 照不穿我身 仍可反映你心
讓這口煙跳昇 我身軀下沉 曾多麼想多麼想貼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沒緣份 我都捉不緊
害怕悲劇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歷史在重演 這麼煩囂城中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湧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仍靜候著你說我別錯用神 甚麼我都有預感
然後睜不開兩眼 看命運光臨
然後天空又再湧起密雲
這首是林夕早期的作品,亦是陳輝陽一砲而紅之作,而林夕+陳輝陽,是詞曲搭配的經典之一,整首歌,旋律如煙霧般不停重複,單聽就有種纏繞未能掙脫的感覺,歌詞意思不難懂,這裡僅用自己的方式跟大家分享,對這首歌的理解及感觸。
「就算天空再深 看不出裂痕 眉頭仍聚滿密雲」
以天空喻愛,密雲喻對未來的不確定。
就算對你的愛深刻到,燒山焚林亦無所畏懼,但我對自己仍無能力,對不確定的未來,沒有勇氣去承諾些什麼,就算真承諾,又怎保證能夠兌現?就算真兌現了,到那時你是否仍愛著我?那如果到那時仍相愛,那下一刻會否又風雲丕變?
如此糾結,在愛中痛過的,誰不感同身受?
「就算一屋暗燈 照不穿我身 仍可反映你心」
燈本為照亮世界,有把愛說出口的意思,同時也代表光明跟溫暖。暗燈,譬喻暗戀當中,愛的忽隱忽現。
對你的愛是那麼的遮掩,因為最深的害怕,始終不敢明言,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偷偷示好,悄悄燃亮的溫柔,你全然無動於衷,是否因你不愛我?
「讓這口煙跳昇 我身軀下沉 曾多麼想多麼想貼近
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沒緣份 我都捉不緊」
抽菸的人,往往隱含著無奈,太多的無奈難以訴說,於是在吞吐之間尋找解脫,但即便吐出長煙,那埋在心裡的沉重,難道就可以隨煙呼出而解脫?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竟也如煙霧般,讓我無法掌握。
「害怕悲劇重演 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我越不可碰
歷史在重演 這麼煩囂城中 沒理由相戀可以沒有暗湧
其實我再去愛惜你又有何用 難道這次我抱緊你未必落空」
暗湧,是隱而不顯的變化,之於人情事物,總在感覺不到的時候,偷偷的質變削磨,察覺之時,往往都已無力回天。
如真不顧一切愛你,火焚殉道般的決絕,你是否真能承受?還是,歷史會再重蹈覆轍,所有的愛,只能焚成一縷輕煙?然後消散無蹤。任憑我多麼想留住些什麼,但卻什麼也無能為力。
「仍靜候著你說我別錯用神 甚麼我都有預感
然後睜不開兩眼 看命運光臨
然後天空又再湧起密雲」
在等你,等你說:「你不愛我!」
縱然不是現在,有天你也會這樣說,然後曾經為你焚燒飛舞的愛,會讓我痛至淚流不止,迷矇到再看不清未來,然後我的愛又將如雨,撒落在你離去的,僅剩我一人的國度。
如果你很早就愛上林夕的詞,那對他應會是愛恨交織,人生總有太多事情,難以言喻,寧可不言不語,帶著面具假裝,那是深知一但戳穿了,瞬間將被巨浪吞噬,無可自拔,無限沉淪不知何時觸底,最後浮起的往往只剩屍首遺骸。
愛恨與否向來不會是重點,誰不曾執迷於那些遙不可及的未來?於是努力在俗世洪流中找尋一點恆定,卻往往,對自己都無能為力,更何況是深愛的對方?
對於林夕,愛他的多情,恨他的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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