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每年花在火車上的錢,應該可以買部二手車來開開了
山谷下有個男人,身邊圍繞五六隻狗
他手上拿著長長的竹竿往上望
各種顏色的狗兒在溪水中奔跑
那只是幾秒鐘的時間....
堤坊上的白色突起,男孩和女孩坐在上面
相隔著讓人微笑的距離
他們頭髮在陽光照射下金光閃閃
穿著夾腳拖的雙腳晃阿晃的
也只是幾秒鐘的時間....
大片大片的魚塭,水車啪搭啪搭的旋轉
其中一個水塘中,有個肉體浮沉
是一位上半身打赤膊的阿伯在游泳!(下半身呢?)
我想那應該不是溺水
這是幾秒鐘的事情....
河濱公園的步道上,一群小朋友開心的向火車上的乘客揮手
他們很用力的揮舞著全身,好像有種錯覺,聽見那興奮的大喊聲
一旁的媽媽笑得很開心
他看我們,她拍下他們,我記著你們。
是幾秒鐘的尋找....
那大叔說要我彈吉他給他聽,還要當他的媳婦
那師父請我吃葡萄,說有空到山上去找她
那學舞蹈的阿姨把外套給冷得發抖的我蓋著
那阿兵哥聊著天,已經記不清他的長相
問了很多問題的阿公級老師,莫名的讓人害怕
半夜無人的車廂中遇見師伯,整顆心都變得放鬆
每節車廂最後面那五分之二個座位,是書本及音樂陪伴我的小窩
到福隆或池上那附近時總有很相似的口吻,大喊著”便當~~”
從來沒有買過車上的排骨便當或太陽餅
卻常跟收垃圾的阿姨錯身而過
戴斗笠的阿嬤在泥沼般的田地中鋤草
窗外的月亮和自己眼睛裡的月亮,變成好多好多個
藍藍的天和白白的雲,高高的山和矮矮的房子
或是一整片灰色的森林,還有眼影暈開的淚痕
想著鐵軌旁的石頭經歷了多少年風霜,變成美麗的棕色
往屏東的火車上
往花蓮的火車上
往高雄、頭城、南澳,往台北、台東、台南的火車上.....
一圈又一圈,順時針又逆時針
不同的心情,都是幾年來的記憶。
或許在別人眼中無聊又微不足道
但我覺得這是重要的事情啊!!
這是我所經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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