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蟄居的島上,天候的驟然轉變,也許是一個下午,或一個夜晚。何況,春季的面貌本就無可捉摸。
馬祖因被稱為小希臘、地中海,讓人們充滿自喜。而一般人心中所設想的,都僅只於步入夏季、蔚藍海天之際,視作《我的心遺留在愛琴海》那類旅遊書的一種想望或投影罷了。卻極少提及,二者之間應該還有的靄霧籠罩、寒風呼嘯的半年光景。
昨天戶外的視界一片陰鬱,午後半雨半霧,路上溼漉漉的,與幾位好友從山線西端驅車往福清嶺,路樹凝結的水滴不時垂下,更染深了沿途的蕭條感。
這三、四年,不知為何,藝術電影、商業電影對我而言,都似乎變得陌生,有距離感;卻不似好友謝昭華運用餘暇時段,在僻靜的一角藉著藝術電影來「隱修」。
居高臨下。我望著濕潤、朦朧的窗景,想到如果旅人來到希臘,那邊為什麼只能有晴天?卻刻意讓該有的陰雨被隱藏?腦中突然呈現希臘導演西奧.安哲羅普洛斯(Theo Angelopoulos)〈永遠的一天〉(Mia Aioniotita kai mia mera)那一幕,正在說著一個詩人在迷霧的海邊尋索的故事。
電影的情節,敘事的手法,我已無法完整記憶。但曾有一個雨後傍晚,置身於誠品敦南店書與人的叢林裡,放送著希臘音樂家艾蓮妮.卡蘭德若(Eleni Karaindrou)為這部電影演繹的音樂,卻常縈迴在耳畔,如雨霧春季的此刻,我的心境…
[ 音樂聆聽 ]
http://www.youtube.com/watch?v=Yz12AHWMF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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