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週以來,像是驛馬星、人馬座臨身,彷彿趕集似的,每週或長或短因公事在各島、台灣奔走。
上週五有一趟北竿之行。港邊風起,灰沉的天幕,貼於海平面,趁著午後空檔,來到中山國中,攜著《群島》詩集、吳金城老師《詩友對話》畫冊,拜訪久違的好友千鶴。
與千鶴相識,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他是我姊的高中同學。我不知他何時開始創作,不過當我讀到他的詩作,約莫是我即將回鄉工作之際。至於他為什麼以千鶴為筆名?當初我猜想也許受日本文豪川端康成名著《千羽鶴》影響所致,但多年我卻未曾向他求證,或許我的臆測一直有誤。
千鶴的詩作中,最常被收錄及引用,便是〈橋仔老酒廠〉那一首,分別被刊於〈馬祖日報〉、〈今日馬祖〉、〈連江水〉、《北竿鄉志》,以及錦鴻兄主持的「招潮人文社群」網誌與《群島》詩集:
http://mypaper.pchome.com.tw/matsu1/post/1320533508
我因先前從事廟宇探訪,曾於服務文物館時期,因工作上的需要參與了「源生號」特展籌畫,接觸不少當地長者,對於橋仔的往昔,並不陌生。千鶴這首詩的時空背景是民國五、六○年代的橋仔,由於童年的經驗,使他對於消逝的老酒廠有特別深刻的鄉愁。
我們閒談中,也溯及約十年前本該出版的「閱讀馬祖」文集,當年「馬祖藝文工作坊」(藝文協會前身)邀集了多位地方文字工作者共同創作,然而因與行政單位溝通不良,文集名稱又被行政單位輾轉運用,其間的相關文章後來各自另投園地。致使謝昭華、千鶴二位縣籍詩人的作品,長年被時間的塵埃掩蓋。錦鴻兄與我心中多年來對於二位作者,多少存著一些虧欠感。
弔詭的是,也許是時間給了人更多的發酵、釀造機會,走過十年,小雨、忘筌的陸續加入,有如大約十年前在畫家楷智兄催生下,首屆「馬祖藝術家聯展」成形那般,縣籍詩人的《群島》聯合詩集在時光山徑中緩步前行,而終能問世。
公務出差的時間總是無法太充裕,我用短暫的時段參訪校內「中山藝廊」,走了芹壁的南邊山一帶石屋簇群,隨後驅車前往坂里校園。
當我疲憊歸返之時,晚風襲來、夜星初上,沿著港邊扶手上行,照下的稀微光束映於水面,船影在水波交織,揉碎、浮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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