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 還能一直坦然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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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大衣，唯唯問姐姐：“你看到我的手套嗎？”

“是鮮紅色那一對嗎？”姐姐了了問。

其實香港的冬天并不太凍，但唯唯偏偏離不開手套。

“實在不明白，香港的天氣溫和，你還老戴著手套，而且是一對鮮紅如滴血的手套，老遠看著就不太舒服。”

“二姐滿手血腥呀！”小妹插嘴道。

“小妹，你這是什麼說話！”了了罵道。

“不是嗎？二姐的公司脗面都是豺狼，一不小心，便會成為犧牲品，二姐有今天地位，也不知殺了多少人。”

這剛剛上港大的小妹明明，沉浸在理想主義中，每天都叫著要自由，要民主。還不知生活是何物。

有此小妹，如身邊有把刀，直插到心上血淋淋的，體無完膚。

唯唯低著頭，也不作聲。

繼續在找那對紅手套，此刻，誰也及不上那對紅手套重要。這可是一對絕版的手套，想買也買不回來。

“是這對嗎？”媽媽自房內步出，：“重要的東西不要亂放。還有你！明明！沒有你二姐的手，你今天也不知在哪個工廠脗不見天日呢？”

“如果是踏在屍體上，我情願不要！”小妹大聲地抗辯。

誰也不讓誰，這個家實在太吵了。

唯唯感到眉心隱隠作痛。

“我走了！”戴上手套，唯唯拿起手袋出門。

“一個人在外面住多不好，連湯水也沒有，看你憔悴多了！不如搬回家吧！”媽媽心痛地說。

“媽媽，我簽了租約，還有好久呢，不住白不住！”

“我送你去坐車。”了了拉住了我的手。

出了門，冷空氣直往大衣脗灌，我瑟縮一下，想退縮，但不想回家，沒有退路，唯有向前行。

幸好有手套，才不致於連袋子也提不到。

冬天的街道特別冷清，行人三三二二的，更冷！

“他就不能來接你嗎！三更半夜，一個女孩回家多危險呀！也不知他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對他，姐姐有一肚子的氣。

“他沒有空。”唯唯嚅嚅地回答。

“你也不要為他說好話了，要接女朋友那會沒有空呢？”

說到痛處上去了，痛得哽住了喉嚨，無言。

“唯唯，姐不是要破壞什麼，你仔細想一想，離開這個不愛你的人吧。”

唯唯招來一輛車，用凍僵了的手打開車門。

“小心一點，回家好好想想我剛才的話！”姐姐揮揮手。


唯唯努力地搓著雙手，找一點溫暖，找一點精神。

唯唯雖臉色蒼白，但和姐姐了了及妹妹一樣是標志的美人，有種淡淡的書卷氣，眼角眉梢又帶有一點俏皮， 但也日漸漸消失。

自從跟他在一起之後，多了一絲憂鬱，少了俏皮，連戴手套的習慣都是在那時候開始的。

似乎越來越怕冷，一到冬天，連大門也不想踏出半步，見不得太陽，同事都叫她林黛玉。

如果他在身邊就好了，那雙厚實溫暖的手比這對手套有用多了。

他在忙什麼呢？想起都甜。

對他，唯唯只可以有想像。

回家，打開一盞小燈， 橘紅色的的光冷冷的灑滿一室。

一看鐘，凌晨1點，想來他都收工，在回家的途中。

拿起電話，想了想，還是不要打擾他。

想著想著，思想越見矇矓。

半夜，唯唯在寒冷中醒來，電話滑落在地上而不自知。

他太忙，沒空打電話，唯唯想了想，和衣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