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可否有相同的感受,當你看完一齣好戲,一部好電影後,心情是否特別的能夠「找到自己」,那種無法言語的快感,我很想與你共有。
今天一如往常隨手按了手中的遙控器,希望能夠幸運地讓我搜尋到一些好看的影片。果真,天不負苦心人,再次讓我在公視看到了令人感動的影片:「請聽我說聲對不起」。雖然我是從中插入欣賞的,但是它仍讓我動容不已。或許,很多的感動不是文字邏輯可以拼湊出來的,但是,我想儘力將我的這份觀感用文字記錄下來,因為我真的喜歡它!
內容是描寫一位教聾啞的女老師跟他的學生以及學生的哥哥,一同到台東後的故事。裝有人工電子耳的學生,努力想要說出正常人世界聽得懂的話,一字一句慢慢道出,這是件跟時間長期賽跑才看得些微結果的努力。而另一方面,女老師用盡全力想幫從小就沒有戴人工電子耳,沒有機會學發音說話的學生哥哥找到一份正常的工作。然而,正常人的世界對這位聾而不啞的青年人來說是另一個速成、冷酷、不想多用點時間溝通的現實世界,就算他學的是美容美髮,終究因為他無法跟上門的顧客噓寒問暖而只能用寫好的牌子跟客人溝通,所以,成不了正常人世界裡合格的美容師。
人相處久了是有感情的。眉清目秀的哥哥愛上了這位年輕、離鄉背井的女老師,但是女老師的父母反對,所以女老師只好萎縮自己對他的情感。而學生哥哥為了真愛,寫信給住在遠地的母親,希望母親能夠幫他買一付人工電子耳,因為他不想讓女老師的父母親由於自己先天的殘障而否定他愛她的機會。不過,女老師一再地刻意回避見藍泉(學生哥哥劇中的名字),連因為先前腳踝扭傷而需藍泉接送上下班的機會也儘可能地避開。有一回,女老師刻意說她要下車去買東西,結果一下車就往市集裡鑽。藍泉眼見女老師消失在人海中,竟勇敢地大聲喊出女老師的名字:「紫茵」模糊的發音,讓旁人聽了以為他是個瘋子,冷眼嘲笑。追求真愛的力量多偉大。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家中的老爸除了無法答應他買人工電子耳之外,也用白板向他寫出:「……凡事不要勉強……」的字眼,藍泉只能用手機傳簡訊,將自己的心情傳送給遠在台北的同學美娟知道,他打出:「……連親人都有理由想在不理我們的時候,放棄我們……」對藍泉甚至對看戲的我而言,這是多麼悲傷無助的字眼,因為正常人有太多理由捨他們而去。傷心失望的藍泉,只好到台北找到和他同樣是聾而不啞的同學美娟,畢竟,他們倆有著先天上相同的殘缺。對藍泉而言,此時此刻天生的殘缺竟然是絆腳石,也是無奈的避風港。
回到台北的女老師,在與母親聊過藍泉之後,母親說了一句話:「我和你爸不看好這段感情,不過,不管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只要記得家它仍舊是你的避風港,就好了!」女老師聽完後笑了,因為她知道:至少在父母親不看好但也不反對的話語中,終於可以讓自己為了愛,認真且負責地去追求。不過,就在女老師滿心歡喜帶著倆人合照的相片去問店員相片中的男孩子應該是穿幾號襯衫的時候,藍泉也正好與他的女同學(用手語互稱:老公老婆)在同一處買衣服。當然,這一撞見,讓女老師奮不顧身地拔腿就往樓下跑,即使藍泉急忙想跟她解釋事情不是她所看到這個樣子,但是,這個時候的手語是比不上女老師想飛奔跑走的心情速度。
藍泉不斷地傳簡訊想向女老師解釋一切,不斷地,不斷地,他不放棄地站在女老師家隔街對面的樹蔭下,看著她的窗,拼命地傳,直到手機電力耗盡他仍不放棄。為求女老師的諒解,他走進旁邊的公共電話亭,拿起電話筒,投入硬幣,繼續撥打女老師的手機號碼,但是,另一頭回應的卻是語音信箱的留言。藍泉聲嘶力竭地不斷向話筒喊出女老師的名字:「紫茵」,也不停地向話筒說:「對不起」雖然,他知道他無法說出字正腔圓的話,但是,為了真愛和不必要的誤解,他奮力用盡自己僅有的音頻說出對不起。
擾人的救護車鳴笛聲,劃過女老師的耳朵,也劃出女老師知道藍泉正在自己家附近的清醒,藍泉無視於深夜大地的安靜,仍獨自一人在電話亭中,透過話筒,只想得到對方的諒解與回應。此時,老師出現在電話亭旁,看著痛哭失聲的藍泉,自己也不禁淚流滿面。然後,沒了!恨啊!導演手法真高明,留下一種令人遺憾但又釋懷的Ending……
剛開始看這齣劇時,一直以為男主角藍泉(真實姓名:李鴻宜,長得有點像F4中的吳建豪,但較清秀。)和他弟弟是正常人,不過,劇情不斷地告訴我:我的判斷是錯的!現實生活中,他們倆雖然不像劇中所飾演的兄弟關係,但是,他們的的確確都是聾而未啞的「正常人」。在我心中,他們「正常」於求知求學、求生活,求真愛,不假言語,少去推拖之辭,他們深知只有比我們更加倍努力才有受到肯定的機會。
在我所服務的公司,也有一位受到上天剝奪部份聽力的男同事。我捫心自問:我對他是否也像劇中正常人一般,讓他缺少表達的時間並回以冷漠的臉色?還好,我沒有!不過,他仍是部份同事眼中不太合群的異類。而我們在他眼中,又是怎麼樣的人?
後記:後來我跟好友聊天時,我開玩笑地說:至少,我從這齣戲當中瞭解到能夠傳簡訊的手機,竟然是聾啞人士對外溝通極為重要的工具,除了實用之外,也因傳簡訊的這項功能,打破了聾啞人士內心世界的孤獨,讓他們對外的溝通橋樑有了更即時的熟悉感。有人性的發明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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