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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斯妥也夫斯基：我怕我配不上我所承受的痛苦

 

近日看到聽到許多朋友、同學的身體出了狀況。是啊，自學校畢業之後已經這麼這麼多年，該是膝下有子的，也都念小學。是該腐朽的了，身體。

 

腳踝腫脹到不行的同學，那樣的腫脹被誤以為是中年發福，可我見過他纖纖細細的樣子，穿長裙在大學校園抱著本書遊來盪去的姿態，那小腿那腳踝，是裙與鞋之間最引人注目的美麗啊。那日，聽他細細數來家庭的細瑣，分隔兩地的婚姻讓她常常得擔待情感上的質疑與擔心，理性上卻又非得表現出獨立與信任不可的樣。子宮頸瘤的朋友，婚前的自由與自主，婚後全然被鎖進一個不能說不能做只能聽命的傳統機制。小腹像是懷孕幾月的友人，越是在乎身材，越是無法停止日見的變形，他怎麼樣也理不清他維持身材到底為了自己，還是為了那位眼光永遠只停留在別具青春的肉體的先生。

 

身體出了狀況的背後，往往有出了狀況的靈魂。出了狀況的靈魂往往是因為被生活中種種的境，綑綁。境有大有小，有苦有悲有喜有樂；往往，不喜的狀態多於喜著的，處理不來的狀態多於處理得來的，即是喜著的往往也在不久之後成為悲的來源；即使不喜不悲，生活進行著，生滅並存，生滅之間便是無可逃避的無可如何。或就成為一種論調吧－－生命好苦。

 

生命本苦，嗎？

 

不是下定論，是想這樣問。

 

誰給答案？自己吧。如何對待生命，生命就呈現甚麼樣。

 

或許自己有一種淡淡的能量，可以在靠近一個人的時候就偵測到生命溫度；可以在初見的剎那看見身體透露出來的悲喜。或許會對，或許會錯，但這往往能儆醒自己，生命的樣態。該如何。

 

生命底層的某種東西扎扎實實地在著，便由悲喜來去。痛苦即便痛著，不逃避不閃躲，就看著，受著，專心地凝聽那深度的呼喚，會有自我扭轉的那一刻吧……

 

當然，我仍做不到。許多的情緒隨著痛苦而無力地併發……看似不堪！因為不斷發現，原來自己的生命還有這一些面向！

 

然，不堪只是一種情緒，併發只是一個過程。只要痛苦創造的價值轉化了某些東西，即使只有一點點，那麼，過程的種種，都值得感恩。痛苦是一種價值。

 

話說重頭……

 

是啊！身體會隨著時間腐朽，那，靈魂呢？

 

孩童身上最吸引人的便是澄澈的眼，眼睛訴說著靈魂的質。那是可以愛也可以被愛的狀態、是等待被給予也準備完全給予的狀態，所以我們總說，啊！好可愛！

 

可不可以不讓身體隨著時間轉呢？

可不可以不讓靈魂隨著時間轉呢？

可不可以有著輕盈的身軀，也有著輕盈的靈魂呢？

 

可以愛，可以被愛，可以給予可以被給予，可以可愛地、自由自在、隨時隨地地，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