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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去運動，回家載母親去參加法會已來不及，被等了很久等不到我們的姨媽放鴿子啦，乾脆兩人回程的路上就去逛菜市場。

 

媽媽買了一個包包，說是要出去旅行兩三天的時候可以背一些雜物，媽媽也要我買一個小包包，說是讓我出去旅行二三十天的時候可以側背放護照。

 

開車回家的路上，下起雨來，我說，啊，掃墓的日子總是要下雨的，每年都這樣，沒例外過。今天三月三日，三月節。

 

母親說，啊，那時候，肚子開始疼的時候，我還是吃完春捲才去醫院的，生下你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媽媽這樣的話已經說了好多好多好多次了。我常常在想，當時媽有什麼樣的感覺呢？每次每次提到的時候又是什麼感覺呢？

 

今天來吃春捲好了。媽說。

可是只有我們兩個吃，不要好了。(家裡沒人對春捲有興趣。)

沒關係，炒兩三個菜，我們包來吃吧。你喜歡包什麼菜？

我沒回答，以致於傍晚的時候母親又慎重其事地來問了一次，你喜歡包什麼菜吃呢？

隨便啊……

後來，我們吃了春捲。

 

我想，母親一定是有什麼想法或什麼感覺的吧。

我又想，應該是我做點什麼的，卻讓母親淡淡地卻堅持地做了什麼。

今年的生日就過了。只有我們兩。

 

寫到這兒，淚就婆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