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想淹死女兒然後自殺」一位現場鑑識人員說。
林育舜掀開沾滿血漬蓋著屍體的布,一位臉色蒼白的婦女,左臉爛的令人作嘔,嘴角帶著微笑,眼睛凸起瞪著他。
「她的臉?是….」林育舜皺眉蓋起屍布問道。
「鑑定員說是舊傷,但原因要在調查」鑑識人員翻著報表說著。
林育舜走近公寓,一群人圍在門前。
「請問?你們都是住戶嗎?」林育舜問道,並拿出自己的證件及筆記本。
「嘿啦!我….我速房東..」一個穿著很花俏但臉色蒼白的中年婦女用台灣國語說。
「我是犯罪調查科刑事組組長,我叫林育舜」她舉著自己的證件說。
「請問是您報警的嗎?」林育舜問道。
「嘿啦!」女房東回答。
「請問?你有看到什麼還是有什麼原因導致發生這樣的慘劇嗎?」林育舜打開筆記本問
「今天就月底,阿我就來…催房租啦,我一直按電鈴都沒人阿,所以我看到門沒關我就自己走進氣然後我就看到從廁所流出來好多的血」說到這裡房東吸了一大口氣,彷彿需要勇氣才敢把他看到的事說出來………………
「請問!那個女人跟女孩之前有發生過什麼事嗎?」林育舜問
「她們家的人阿!都不錯啦!唉唷~就速阿上上個月,那個女人的先生因為借高利貸被黑道討錢不成,然後就被帶走!」房東說到這裡突然打了冷顫。
「兩天後,被人家發現的時候,就…就只剩下上半身而已」房東太太害怕的哭了出來。
「她們母女很可憐,我就不忍心趕他們走,沒想到才沒幾天….那些黑道居然又跑來討錢,當然也討不成,他們就拿了一瓶硫酸潑她們,媽媽為了救女兒而被潑傷了半邊臉….唉」房東太太說不下去了,痛苦的捂著臉。
「請快點驗屍,然後找出所有相關證據,還有醫院的診斷證明」林育舜招來一位鑑識員 ,把筆記拿給他說道。
「那些黑道不知道還會不會來呢?你們要趕快抓他們去槍斃」一個扶著房東的住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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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求求你不要!媽~~阿~阿~」一位十九歲的女孩全身被膠帶捆住被自己的媽媽推進浴缸裡。
「對..對不起!是我無能..對不起」站在浴缸旁女孩的母親哭著跌坐在地板上。
「媽!我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女孩歇斯底里的大喊。
「是我毀了這個家,我們不能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了,你也別活著受苦了,我們一起走吧」女孩的母親搥著地。
「你清醒一點,不要想不開!不要阿媽! 媽~ 阿~~」女孩的母親一直掉著淚,伸手打開了水龍頭。
「媽~~~不要!不要!」女孩一直掙扎哭喊,但是她的媽媽依然無動於衷。
「對不起!我要先去找你爸了~ 你!要跟上來喔」女孩的母親微笑的跟女孩說著,語畢,她舉起新買的美工刀往自己的脖子深深刺入。
鮮血噴灑在浴缸周圍的牆上,女孩放聲尖叫,身上也灑滿了血,她的媽媽一臉痛苦趴在浴缸邊,鮮血流入浴缸中,染紅了水,女孩的媽媽看著她,漸漸女孩的媽媽瞳孔變的茫然,再也看不到東西了。
而浴缸中的水漸漸淹過了女孩,她掙扎她哭喊,水花四起,內心的恐懼、痛苦、怨恨,沒有人聽到,她依然掙扎著想逃出水面,心裡大喊著救命,但漸漸的她也安靜了下來,粉紅色平靜的水中,她睜大眼直直瞪著前方,長髮在水中飄著…………………
「我不要死」女孩頭腦裡想著。
「醒醒!醒醒阿~語莘」一個聲音出現在他腦海中,女孩模糊的看見一道人影出現,並伸手拉起水中的張語莘。
「赫 ─ 咳咳咳~」張語莘大吸一口氣,咳了起來,她害怕的發抖著。
張語莘抬起頭,要看是誰救她起來的,但卻一個人也沒有,這件事已經是一個禮拜前的事了,語莘跌坐在浴市的地板上。
她一直無法忘記那天的情形,太可怕了,她一直沒有辦法相信自己的媽媽想要跟她一起死,而現在她住在社工安排的感化院,語莘喘著氣從地板上爬起來,每次只要進到浴室她都會不由得陷入自己恐怖的幻想中。
出事的那天,住在台北的蓉慧阿姨馬上趕下來高雄,蓉慧阿姨是媽媽的妹妹,那晚在醫院裡她抱著我哭了很久,她和媽媽是她們唯一的親人,蓉慧阿姨說以後就到她家住吧!她想要代替解解照顧我,那晚她也只跟我說了這句話,我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我無法表達,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但隔天語莘被社工帶到感化院,因為怕會有後遺症,所以需要跟著心理醫師做治療,蓉慧阿姨說會來接她,然後又上了台北一趟,她決定把工作帶回高雄,所以就一個人去處裏事情了。
「我想回家,我沒事了」語莘對著醫生說。
「不可以!我希望你在這多住幾天,你就當作是…在休息,別去想其他事,知道了嗎?我晚點再來看你」醫生說完看著語莘把藥吞下才離開。
突然房間內的電話響了起來,語莘接起電話,但是卻是一些雜訊,就當語莘準備掛上電話的那一秒,聽筒裡傳出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走嗎?」語莘僵著,這是…媽媽的聲音嗎?話筒從與新手裡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