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由小阿姨的回台,我們有了這一次佛山觀音巖之行。
阿姨們似乎這一次喜歡在我的外貌與年歲上做文章,雖說著:一點都沒變,但也特別強調【還年輕】與【正年輕】的差異。更甚者,有用【長青樹】一詞來形容四十歲的我,說真的,我感到很莫名,也不想加入這樣的話題,吱吱喳喳的人語很打擾我想念雙親。
就這樣過了一年多了,自己與周遭的人都經歷著一些重要的門檻。不長進的我從三十世代跨入了四十行列;老大從低年級往中年級,弟弟也從幼兒園畢業進入國小就讀,這一些看似人生中的大事,放進時間長河裡,除了自己的顧惜,沒有雙親的參與,顯得微不足道。
是的!慟一向很個人主義,誰能代勞? 朋友、親人無一能代勞,他們甚至忘了,在2016/12/18很深很深的黑夜,我幾乎轉不出去。而今我卻在這雙親長眠之處,聽這群長輩的笑語,呵!
回嘉義之後,阿姨舅舅們忙著分著那一箱水果,這當中他們嘰嘰喳喳更甚,在言語與言語之間,有一個縫隙探出頭問我:要不要也拿一點?
那是舅媽的聲音。
我想起媽媽夜晚炸番薯的好味道,爸爸趁熱送到大學宿舍給我;
我想起媽媽裝了一代的水果,寒風中騎摩托車送我到車站;
我想起媽媽在我來不及吃早餐時,塞著一顆饅頭到我口袋。
當周遭的人,只會在乎你賺多少錢、你有多少多少時,有人關心著有沒有水果吃時,瞬間有一種溫和的亮光罩著你,在深夜裡不孤單。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