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晨星慢慢在漸亮的天際黯淡而去,紫色的天空部分已轉為藍色,還有橙金的光透射。喔!已經有鳥起床而鳴。
轉頭看床上凌亂的被單與衣裳,房間內空氣隱約有著體液的味道,這般景象怎是她所能想像?是幾點睡著的?已經不復記憶,反正在這兩個小孩每天的床上運動之後,只要他們持續十分鐘的安靜,她就能睡著,接著就是晚上起來沖泡牛奶安撫小孩的胃。所幸,喝完牛奶後,兩個小傢伙還能悠悠睡去,就留下睡意已無的她獨享這短暫的個人時刻。不過今天她心裡暖暖的,因為被中斷的夢境出現著他。
『嘿!我今天帶來一個玩具來給你。』他牽出自行車示意要載他,眼神還是那般溫柔帶點邪氣。
『真是的!連在夢中,他的聲音還是沒變。』其實她最記得是聲音。人們的長相常常對不起他們的聲音,但在他身上有很好的相連。
她向手心呵氣,雙手往臉上一矇,再過一個小時就得帶小傢伙出門接著上班,她得在這個小時內清潔地板、晾起衣服與準備早餐等家務,就如同當年她媽媽一樣。
『時候到了。』隔壁的嬸婆總是這麼說。 面對兩個娃,不像媽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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