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共舞與之共舞。
我並不是高貴的花卉,只好笨拙的起舞。
溫室的花朵,不懂外頭的美好。
嘲笑風吹日曬雨淋
那天,溫室倒了
於是溫室的花朵也笨拙的起舞著。
不停的-輪轉的升C小調圓舞曲。
與之共舞與之共舞。
I don’t care if your world is ending today.
單純的不停的。
只是煤煙,帶有點灰黑的斑點。卻是灰暗,且帶有點高調的感覺。
但是不屑,那有點瘴氣的世俗。不會墮落,卻帶有點銅臭的人生。
不在乎何故起舞-只要邁開腳步。
不在乎如何共舞-只要踩穩腳步。
跳躍!跳躍!
與之共舞,與之共舞。
我們凋零我們誕生,我們悲傷我們快樂。
我們憤怒我們冷卻,我們哭泣我們大笑。
所以他看著,然後為我們伴奏一首喪禮練習曲
那是憐憫,也是嘲笑。
爾後,我們一起
伴隨著升C小調圓舞曲。
糾結在地板被恥笑的雙腳,我訕笑著。
拍拍生鏽的節拍,重新來過。
擺放一旁親手做的木偶,朝我傻笑。
木偶用細線纏繞我的四肢,我是一尊木偶
於是我沒有協調感。
踏著不成調的節奏,不滿油然而生的挫折感。
雖然拼命讓身體擺動,卻產生一種無法言語的不協調。
那種怪誕的美,我無言以對。
那指尖的躍動,我戲稱是熱鍋上的螞蟻。
彆扭的起舞,譏笑對於我只是種鼓勵-然後,我莞爾。
指尖流水浮雲般的嘲諷著我的單調
但我仍舊搖擺著。
不起眼的街頭巷弄,奔放的新世紀小人物。
小人物,小人物。
小人物在那舞台上狂歡,那不該是我的。
徹夜狂歡,徹夜狂歡。
我暗紅色的血正在懶懶的跳動
我的血,我的淚,我的一切
我或許不需要小人物的辛酸血淚史,我會幹一場大的,驚天動地的。
與之起舞,於是我與之起舞。
點一首敘事曲,敘述一個沒劇終的故事。
墜落塵土又重獲新生的花瓣,誕生與凋零。
一輪又倒轉從頭,腳底的奇蹟。
這是花瓣烘托塵土的美好,塵土卻謙虛的讓花瓣脫胎。
花瓣不懂塵土好意,鄙視平凡的塵土。
之後,春去冬來
花瓣老去,於是塵土再次接納
滿懷歉意的花瓣,瞭解了塵土樸實無華的偉大。
然後,冬去春來
大自然也與之共舞,與之共舞。
不甘疲憊的疲憊,朦朧不清帶有不明就裡的異味-肌肉腐爛的惡臭。
不是身心的句點卻是破折號,曖昧不明的極限值。
只是藉口,只是藉口。
耳邊響起那命運中的命運交響曲,砥礪委靡的我與我的肢體。
揮灑汗水鬥爭的雙腿與雙臂,是我不稱臣的驕傲。
然後跌倒也會自嘲自己的不協調。
繼續與之共舞,與之共舞。
我不堪負荷的右臂,被我左手狠狠擰了一下。
這是種激勵,右臂不明白。
但吃痛的右臂於是繼續愚笨又緩慢的揮舞。
火辣辣的,有些不明顯的紅。
似乎心有不甘的嘀咕著,又挨狠狠的一下。
右腿吃吃的笑著,絆倒了左腳。
左腳心有不甘,憤恨的用腳跟蹂躪右腿的腳背。
所以我的肢體呈現一副很幹笑的場面。
不停小碎步的右腳,和攻勢犀利的左腿。
重心不穩的我就像醉漢跳華爾滋
機不可失,趁著左臂分心狠狠的擊出一掌。
右手成功了,我也痛了。
紅紅一整片烙印在左腿的大腿上,似乎效果顯著。
因為踩不到右腳的焦躁遷怒在右手一擊
一個抬腿攻到右手四周,這分明是違反人體工學的。
然後,手腳好似打結成一圈又一圈。
納涼的右腳,憤怒的左腿,驚恐的右手,迷惘的左臂外加無力的我
這是一齣免費的喜劇,我卻臉部僵硬無心陪笑
我並不想停下,這是一場我跟他的戰爭。
替自己/你我他掙一口氣
於是我正在起舞。
那是一種沒有協調的美感
在左在右都覺得不對盡,但卻又亂的剛剛好...
說是複雜嘛,其實也不是......只是太過真實會讓人覺得複雜.... [ 小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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