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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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大聲的嘲笑自己,
想大聲的好好發洩。
憐惜著荊棘鳥的我,
原來自己也是一樣。
其實我跟荊棘鳥一樣傻吧?
明明知道那會痛,卻還是要把痛苦刺進自己的身體裡…
倒在血泊中的荊棘鳥,牠好像死了?
像鳥兒一樣的我,卻再也飛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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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音樂教室裡,這是奎賢每天午餐過後必定會讓他待上二個鐘頭的專屬鋼琴室。除了自己,那裡還會多出一個人陪著自己,那個人就是金鍾云。也許是因為有他陪著,奎賢總是可以很自然的彈著屬於自己的曲子,哼唱著屬於自己的歌。
「奎賢,什麼時候要做一首歌送給我啊……」認真彈琴的奎賢,因為鍾云的一句話被打斷了。送歌給鍾云,這件事情其實他有想過,但是靈感怎麼也不出現……
「送歌給你?等一百年後吧…」停下了手邊的鋼琴,奎賢轉過身來對鍾云說話。
「別這樣嘛,好歹我也是你的朋友兼學長啊,只是要你送首歌給我,又沒有要你花錢送東西給我……」嘟著嘴,鍾云小小聲地抱怨著。
「對我來說,我的創作是無價之寶。就算你用錢跟我買,我也不賣!」每次跟鍾云說話,火氣總是會上升,奎賢又再度轉回去,繼續彈著琴。
這首歌,奎賢每天幾乎會彈上好幾次。
「我聽膩了!」不再跟奎賢吵著要歌,但是這回又換做抱怨別的了……
「你如果要抱怨,請出去,別打擾我練習……」用著極度冷淡的口氣,頭也沒有回過來,手指頭仍舊在鋼琴上彈奏著。
「好嘛,我出去就是了……」鍾云無奈的起身,當他正打開門的時候,有個女生比他搶先一步走了進來!
「啊!是鍾云哥啊!」見過她幾次,但是鍾云沒有聽奎賢提起過她。
有種敵意,她到底是奎賢的誰?鍾云這樣想著,只是微笑回應了那個女生便離開了。
聽到多了一個人的聲音,奎賢則是停下了正在彈奏的動作,當他轉身回頭的時候,現場只剩下他跟她了。鍾云哥,真的離開了……似乎是有點失望,但是他沒有讓這表情停留太久。回過神來,她對著自己笑著……是個很溫柔的笑臉,但奎賢卻怎麼也提不起勁。
「瑾,妳怎麼會出現在這?」隨意拿起一旁的譜,奎賢沒有注視著她,只是開口問著。
「班級會議提早結束就過來了。倒是你,不開會在這裡彈琴這樣不太對吧?這樣很偷懶喔!」笑著回應。
周瑾,奎賢的同班同學,同時也是一直喜歡著奎賢的女生。她在高中時候就一直暗戀著奎賢,所以後來也偷偷報考了慶熙……這些奎賢都知道,因為在兩個禮拜前,她對奎賢告白了!
「說我偷懶?我可沒有……我做了個曲子想給妳聽聽。」
「咦?是什麼曲子啊?」
「不想聽就算了……」作勢要蓋上鋼琴,不過這時候瑾阻止了他!
「我要聽!讓我聽吧!」
奎賢笑了,然後手熟練的放在鍵盤上,開始彈奏著。望著奎賢認真的表情,瑾再度著迷了……認真的奎賢,真的好帥……瑾一點也沒有後悔愛上他!趙奎賢,就是這樣一個完美讓她著迷的男人!不可否認,聽完這首曲子後,瑾再度愛上他了。
「怎麼樣?」問著身後的瑾,奎賢等待著答覆。
「聽起來,像是首情歌…真的是你自己做的?」故意裝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接著瑾看著奎賢的樣子,又笑了。
「笑什麼!這真的是我做的!不相信就算了!」蓋上鋼琴,奎賢拿著譜打算離開這。
「好啦,我相信啦!」瑾拍著奎賢,然後繼續道:「如果是做給喜歡的人,那她還真是幸福呢……」這句話像是說的很刻意。
但是奎賢並沒有放在心上,「等歌詞寫好,我會再給妳聽一次!」然後露出個笑臉。
「嗯!我會很期待的!」彷彿自己就像是奎賢心中的那個女主角,瑾再次露出開朗的笑容,然後緊緊跟在奎賢身後。
『原來、是她……』窗外,一直注視著他們的是鍾云。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他沒有想到奎賢跟她是這樣的關係,然而鍾云內心想像的那種關係,卻不完全是這麼一回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猜想罷了。
如果說,猜想就是事實…
那、我還有機會嗎?
當我看著你對著她露出笑臉,
我才知道,你並非屬於我的。
一直都是我的妄想罷了……
原來、是她……
原來、你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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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上了書,希澈躺在床上,兩眼呆滯望著天花板。記得那天,鍾云回到家之後就喝了酒……口中一直喚著奎賢的名字。希澈那時候沒有發現,鍾云已經愛他愛得發狂了……也許除了希澈外,鍾云自己也不清楚吧?對於奎賢的感覺,鍾云一直以為就是很重要的朋友罷了!
有點難受,希澈起身去了浴室……用水潑灑在自己的臉上……已經分不清楚是水還是淚了。突然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重量,狠狠地跌坐在地上……放聲痛哭著。
鍾云離開後,這應該是他第一次這樣歇斯底里的痛哭吧?
「如果、我說出口的話……你還會選擇跟他一起離開嗎?」無助的希澈只能用手環抱著自己的膝,坐在浴室的地上,哭著。
誰可以安慰他?希澈的腦海,突然劃過一個熟悉的臉孔,是英云。
『希澈,我好像喜歡上他了。』從那天之後,鍾云說出了這樣的話……同時,希澈的心裡也住進了一個叫做金鍾云的男人。
還有、剛剛飛過的荊棘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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