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團一:古都中軸線
北京中軸線南起永定門,經正陽門、天安門、太和殿,北到鐘鼓樓,全長7.8公里,可以說是北京城最重要的城市規劃之一。傳統的思想認為,北京中軸線呈正南正北走向,與地球子午線重合。然而中國測繪科學研究院研究員夔中羽在一次對北京航空影像圖的觀察中 卻驚奇地發現,北京中軸線和子午線有些偏離,開成了一個夾角。
在中國古代建築中,“中正”的觀點一直貫穿了各個歷史階段。夔中羽知道,他的發現勢必引發一場激烈的爭論。為了證實自己的發現,夔中羽進行了一項實驗。他在永定門的甬路中央立了一根兩米高的竿子,竿子在正午時分投下的影子,就是地球的子午線,同時將一條黑色的膠帶貼在地上,與北京的中軸線重合。正午時分,太陽將竿子的影子投射到地面,專家們赫然發現,子午線的影子與代表中軸線的黑膠帶之間真的出現了一個夾角。實驗證明,北京中軸線真的不是呈正南正北走向,而是和子午線偏離了2度多。
北京城自元大都到今天已有幾百年曆史,中軸線是從什麼時代開始偏離的呢?
夔中羽找來了北京至內蒙古的地形圖,一個驚人的事實出現在他的眼前:北京城中軸線向北延伸,延長線直指距北京城270公里的古開平!在700多年前,開平還有另一個名字——元上都,那裏也是元世祖忽必烈的發祥地。
1260年,忽必烈在開平即位登基,將開平府定為首都,4年後才開始設計建築元大都,開平府更名為元上都。而元上都和元大都的設計者是同一個人——劉秉忠。元大都建完後,忽必烈遷都,但並沒有廢棄元上都,而是執行了兩都巡幸制。由此夔中羽推斷,北京中軸線的偏離並不是偶然,可能是忽必烈為了實現兩都統一的思想,為兩都故意製造了一條內在的聯繫。
北京城隱藏了700多年的秘密,將會隨著科研人員的不斷探索而展現在世人面前。
謎團二:京城西北角
從明清時代的北京地圖可以清晰地看到,北京古城的內城有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就是東北、西南、東南角都呈直角,偏偏到了西北角卻是一個抹角。
中國傳統文化注重建築“至中至正”,所有建築按照主次整齊排列成一個規矩的四方形。房屋建築尚且如此,更不用說作為都城的城市建築了。
關於北京內城西北角抹角之謎,在民間有一個流傳已久的傳說。據說朱棣改造北京城時,命令劉伯溫和姚廣孝設計北京城圖樣,他們倆在設計時,不知何故眼前都出現了哪吒的模樣,於是兩人就都各自照著畫了。姚廣孝畫到最後,正好吹來一陣風,把哪吒的衣襟掀起一角,他就隨手畫了下來。後來建城時,朱棣下令東城按劉伯溫畫的圖建,西城按姚廣孝畫的圖建,而姚廣孝畫的被風吹起的衣襟,正好就是西北角從德勝門到西直門往裏斜的一塊。
新中國成立後,北京城進行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改造,但關於西北角抹角之謎的爭論仍然在繼續。
朱棣遷都北京時,負責北京城大修的人名為徐達,大修北京城有兩個用意:一是要在改造新城的過程中對前朝政權進行壓制;二是要防禦當時退回北方的蒙古大軍。徐達認為,元大都舊址北邊的城垣太廣闊了,不便於防守,於是他將城垣向南移動5里,並加修一道新的城垣,形成了今天老北京城的輪廓。
在城市南移修築城垣時,地面情況也在發生著變化。規劃元大都時,城市的四角都在陸地上。而在明代,西北角城墻正好跨越了積水潭,由此有專家提出,積水潭可能是導致北京城內城西北角形成抹角的主要原因。
元代初年,學者郭守敬接受了建立元大都內部水系的任務,用以解決南方糧食和貨物運輸到元大都的問題。郭守敬從昌平東南的白浮泉引水西行,從今天的西直門北關進入元大都,最後注入積水潭。然後以積水潭為起點,開鑿了連接大運河與積水潭的通惠河,這樣,貨物就可以順水路直達元大都的城市中央了。
專家推測,明代重修北京城時,想要跨越積水潭修建城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後修建者們採取了一個折中的方式,選擇在積水潭水面最窄的地方修建城墻,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北京城內城西北角的抹角。
謎團三:景山人像
1987年7月4日,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報道了一則驚人的消息,在上世紀70年代分析遙感衛星圖像時發現,元明清3代禦苑——景山的平面佈局從空中俯瞰形似含笑人像,眼耳口鼻都清晰可見。
人像的發現者夔中羽是中國最早從事遙感基礎理論的研究人員。自從無意中發現了人像後,夔中羽就對揭開人像之謎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發現,人像的重要組成部分——景山公園的古樹,在位置的分佈上有一些與常理不合的奇怪之處,比如有兩棵樹正好擋住了大殿的臺階,還有一棵樹把一扇宮門堵得很嚴,無法正常出入。
一個偶然的機會,在景山公園工作了20多年的張富強找到了一張康熙十八年間的宮城衛戍圖。“當找到這張圖的時候,我發現景山壽皇殿建築群和今天的位置不一樣,偏東了十幾米。清乾隆以前一直使用著明代的建築群,從構圖的角度上,如果說在古代就有人設計了壽皇殿建築群為古代人像,是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對於景山這樣的皇家禦苑,如果當初就有意要設計成一個人像,應該會有文字記載流傳開來。
作為古老紫禁城重要的風水山,會不會有人心思巧妙地在這裡擺下一幅常人不可見的人像,又擦去了所有人為的痕跡?抑或是不可思議的巧合?這一切仍然是個未解之謎。
(《中國電視報》6.3)
來源:文摘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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