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睡不著,點了支香煙,緩緩的吐了幾口白煙,打開word檔,手指已緩慢的動作輕敲著鍵盤上的按鍵,打著屬於過去的那段戀情。
那時我高一要升高二時……
『喂!同學,問一下妳知道訓導處在哪嗎?我要交東西。』男孩身穿便服牛仔褲,頭上帶著一頂毛帽,覆蓋他所有的頭髮,但是不失他陽光的笑容問著我。
我指著自己:『我嗎?』
對方點點頭露出大大的笑容。
『前面直走右轉就是了。』指著眼前許多學生人來人往的方向。
『謝啦!我叫蘇侑凱,剛轉學過來。』蘇侑凱摸摸頭上的毛帽笑笑的自我介紹。
『嗯……我叫許……』正當我還沒說完自己的名字,遠方走來一位教官。
『許千穗又是妳,妳怎麼時常遲到?』教官使出河東獅吼的大聲廣播,讓每個路過的學生都往這裡看來。
『哀呀!教官,我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呀!誰叫鬧鐘較不醒我,我有什麼辦法!』皮皮的露出我又不是故意的表情,毫不在意的說。
誰知教官他聽膩我一成不變的遲到理由,直接往我頭上打下去:『等一下跟我到教官是去,我不好好處罰妳,妳真不知我鞋子穿幾號,還有你,穿便服找死嗎?』
『诶?不是那個……』原先被晾在一旁的蘇侑凱突然被指名到,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在看著教官,慢慢的開口:『我剛轉過來,想去訓導處請問我可以離開嗎?』
『你剛轉學?那你趕快去。』教官揮手要他趕緊去報到。
說真的人要相信命運,誰知那個人就剛好轉進我們班,跟班上的同學相處的很好,幾乎班上的人都很喜歡他,雖然不包括我……
為什麼這麼說呢?其實我在班上的風評不是很好,可以算是很差,同學老師教官每個人見到我就覺得是個麻煩精,能離多遠就是多遠,在班上我是獨行俠,沒有人願意跟我做朋友,無所謂,反正我也喜歡一個人……
但是他很奇怪,別人越不願意靠近我,他越喜歡跟在我附近。
『喂!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著我了?很煩耶!』咬著棒棒糖,不爽的斜眼瞪著始終保持笑臉的人。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沒看到其他人都離我很遠嗎?』抽出口中的棒棒糖,抬起下巴指指其他人的觀看。
『沒差呀!我喜歡就好。』對方毫不在意的跟我說。
『唉……就跟你說這不是重點,算了!到時候你被排擠不關我的事。』揉揉發疼的額頭不願再多說什麼。
就這樣我們兩個幾乎同近同出,許多人都以為我們再交往,喜歡他的女孩各各都跑來問我……
『那個……請問蘇侑凱同學在跟妳交往嗎?』
通常我都把這些話當耳邊風不願意回答,但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卻告訴同學說……
『妳眼瞎啦!誰跟他再交往。』
『真的嗎?如果妳騙我,妳就死定了。』女孩原本甜美的笑容說完露出猙獰的面孔狠瞪著我。
我也不是被嚇大的:『妳敢恐嚇我?妳不要命了嗎?就算我跟他交往妳管的著嗎?』
『如是真的再交往,我不會讓妳得逞的。』女孩說完轉身跑走。
日後有許多的謠言,說是我恐嚇他,他才會一直跟在我身旁,不然就是他可憐我才跟我做朋友,各式各樣的謠言不停的出現也傳入他耳裡……
那天他跑來問我:『妳不要相信那些謠言,我不是同情也不是恐嚇,才跟著妳……我是因為喜歡妳,所以才會想盡辦法讓妳注意我。』
看著他,滿臉通紅的跟我告白,人家說臉紅會傳染,不經讓我的臉也跟著通紅起來,從來沒有人敢說喜歡我,也沒有人願意跟我做朋友,他是第一個,原想也是做後一個,再也沒人跟他一樣腦筋像水管一樣粗了吧。
交往當中有人看不慣我,打算與我做對,但我也不是好惹的人,時常掛著彩去見他,有時他會露出心疼的表情,有人他會露出想打對方的表情,但不管他露出什麼表情,都會在事後抱抱我,跟我說不痛了,傷很快就會好。
我想我是喜歡他的,他的溫柔體貼,他的成熟明理,都是我不承處碰到的。
『千穗,妳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要再打架了好嗎?』他溫柔的摟著我的腰,把頭靠在我的頸椎旁低聲的問。
『嗯……我答應你,不主動打架,但我也不容許別人打我,可以嗎?』點點頭雖說同意,但不容許別人軟土輕骨。
他沒回話,我想他是同意我的說法。
我們的相處時而像朋友時而像情人,忌妒我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多,找碴的人也是一天比一天多,不過有些雖然被我打跑,有些卻去找他理論,為什麼好好一個人卻要跟我這個太妹交往,她們實在搞不懂,我是哪裡好哪裡吸引他。
他都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不畏懼別人的辱罵,還是願意繼續跟我來往,就當我們約好一起過度第一個聖誕節,他卻沒有出現……不,他不見三天了,聖誕節留我一個人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等候……
「鈴……鈴……」
『喂?妳是誰呀?』接起手機聽到話筒傳來女孩嘻笑的聲音,讓我覺得非常奇怪,知道我手機的只有他而已。
『嘻……好久不見呀!還記得我嗎?』話筒另一處傳來熱情的問候。
『妳誰呀?神經病。』
『呵呵……還記得我曾經問過妳,有沒有跟蘇侑凱再交往嗎?』對方完全不理會我的惡言,不在意的跟我提起從前。
『……』
『我想,妳是想起我是誰了,現在只有妳一個人吼?誰叫妳當初不聽我的話呢?寂寞嗎?』對方感覺就在我身旁一樣,熟之我的一舉一動。
『妳到底想怎麼樣?』不耐煩的對著話筒大吼。
『嘻嘻嘻……我不想怎樣啦!只是我叫妳不要騙我,妳還是騙了我,讓我好傷心呀……所以我要讓妳付出騙我的代價。』
『妳發神經嗎?誰答應妳莫名其妙的東西。』
『哦……是嗎?那我特地送妳一份大禮,妳不想要了嗎?』
『不用了謝謝!我不需要。』忿忿的把電話掛掉衝回家去。
為什麼?你沒有出現?手機打不通……你也跟家裡的人關係鬧的不愉快,也不會回家去,那你是到哪裡了呢?
『不好意思,包裹。』
外面傳來送件的聲音,奇怪今天是聖誕節,而且也午夜零點十分了,怎麼會有人寄包裹給我?
然到是他……要給我一個驚喜?所以才沒有來赴約?
滿懷希望的走去開門,收下對方的包裹,很大有如人體大小的巨大包裹。
『好大……而且好重唷!是什麼?』撕下一層又一層的包裝袋,終於看到禮盒,滿心期待的打開……
禮盒裡面裝著一罐罐玻璃瓶,有大有小密封罐,裝了無數的東西,小的密封罐裡裝著比較小的器官,大的密封罐裡裝著他的頭顱和四肢,巨大的密封罐裡,裝著他被挖空的身體……
「鈴……」
『喂?』顫抖的接起手機。
『喜歡我給妳的禮物嗎?我準備好久唷!而且他太麻煩了,有些地方切割的不太好,你不要見怪唷!』對方不滿的抱怨他有多難切。
『妳瘋了……』害怕的把手機往地板丟去,手機竟然意外的堅固沒有壞掉,對方的聲音悠悠的從話筒另一處傳來。
『哈哈哈……不喜歡嗎?還是要我準備其他的給妳?像似他的父母,或是妳的兄弟姊妹呢?』
『妳敢?』撿起手機大喊。
『有什麼不敢?誰叫妳背叛我呢?』對方的聲音突然降到冰點,讓我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我根本不認識妳?何來的背叛?』滿臉淚水的看著他漂浮在液體中的頭顱,臉上可能因為有掙扎被打傷的痕跡,眼皮被剪了下來,讓他瞪大雙眼的直視我。
『嘿嘿……妳不知道嗎?千穗……我認識妳很久了……只是妳都不理會我……我好傷心……』對方哀怨無比的聲音,不停的打入我耳裡,冷汗不由的從額頭上滑下,背脊一片濕透。
『妳到底是誰?我跟妳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妳要這樣對我?』
『嘿嘿……我是另一個妳唷……』
『什麼?』
『嘿嘿……就跟妳說,我是另一個妳了呀!』
聲音離我好近好近,就像在我身後,我馬上轉頭,看到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站在我身後,笑嘻嘻的跟我揮揮手。
『妳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跟我長的一模一樣?』臉色發白的看著另一個自己。
『哎呀!妳怎麼老是問一樣的問題呢?』對方拉過一條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我沒有雙胞胎……我是獨生女……沒有雙胞胎……』混亂的有點自言自語,不太清楚我自己是否還有妹妹或姐姐。
『告訴妳吧!我跟妳雖然有血緣關係,但我不是妳的姐姐或妹妹,我是妳自己。』對方蹲在我身旁,靠在我耳邊輕聲的告訴我。
『怎麼可能?複製人?妳在眼電影嗎?』推開對方跑到廚房拿了菜刀:『妳不要過來,妳這殺人兇手。』
『妳想殺我嗎?來呀!』對方一點都不害怕的往我靠近。
『不要過來!』害怕的揮舞著菜刀,一刀刀劈像對方,對方好像不覺得痛,一步步靠近:『不要過來!妳這殺人兇手,我要替侑凱報仇。』
『好啊!報仇,那妳要劈準一點唷!就像我把他一塊塊分開,費了我不少的力氣,在一塊塊幫妳裝罐起來,還怕妳看不到他的眼睛,特地把他眼皮剪開,讓妳可以不停的看著他,妳看我對妳多好呀!』對方握住拿刀的手腕,戲謔的說著她是怎麼處理他。
『妳……妳這變態,我要殺了妳。』使出渾身力氣用力推開對方,不停的拿著菜刀在她身上用力劃過,溫熱的血液,不停的揮灑濺濕我的臉和身體。
我也仿照她的作風,把她一塊塊剁下來,從中間一刀劃過,扒開她的身體,掏出她的器官,但我沒有裝罐,而是打爛如一攤爛泥,手腳都剁碎,她竟然割下他的眼皮,那她就不能讓她的眼睛留下,拿了湯匙用力的挖下她的眼珠子塞入她的口中在縫起來,就像她縫他的嘴巴一樣。
『嘿嘿……侑凱……殺你的兇手,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捧著他的漂浮的頭顱,燦爛的笑了一下,對著玻璃瓶溫柔的親吻,安心的睡著了……
『喂喂!妳們有沒有聽到昨天隔壁家好像在吵架!』鄰居的三姑六婆每個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著。
『有阿有阿……好吵唷!反正他們不都一天到晚都在吵?真不知道那女孩怎麼會交到一個壞男人,每天都打她,我都替她心疼,不過哪天不吵我才覺得奇怪勒!』
『哈哈哈!就是呀!真倒楣跟這種人做鄰居,诶!不過今天妳們不覺得特別安靜嗎?』
『嘿阿……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要不要報警啊?』
『對阿,對阿報警好了。』
「碰碰!」
『警察開門。』
「碰碰!」
『開門,不然我們要衝進去了。』
「碰!」
當警察打開鎖死的大門,印入眼簾的是一片已經乾枯的暗褐色血跡。
『天啊!快叫救護車,聯絡其他分警。』
留下的警察踏入滿地都是血的地板,看的一攤攤肉泥,和一罐罐裝滿了不同器官和頭顱的身體,而頭顱旁有一個被敲碎眼睛挖空嘴巴縫上的頭。
受不了的警察跑去一旁吐,冷靜的警察責是分析屋內的狀況,目前知道的是……
女死者叫─許千穗,男死者叫─蘇侑凱,玻璃瓶上包括禮盒上滿是許千穗的指紋,就連密封口的地方也黏上了許千穗的皮膚,她在密封的時候被熱熔膠燙到撕了一塊皮黏在上頭,所以男死者是被女死指殺死後分屍。
那女死者呢?是誰殺了她?屋裡只有他和她的指紋,無人進入他們的房間,菜刀上也只有女死者的指紋,難道……是自己殺了自己嗎?
如果是……那為什麼會把自己砍成這副德行?身體從胸口到三角帶,一直線劃下,內臟全部拿出包括心臟,搗碎。
四肢全部斷裂,只有薄薄的一層皮黏住,頭顱則直接斷裂,口裡還塞著自己的眼球加以縫上……
人說心臟一拔出,就是沒命的開始……那她是如何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就沒人得知……
By嵐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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