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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而我敲了妳背後肩膀惹了情,
而妳拒了我深切期盼惹了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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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將整整一年多以來的時間以及畢業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加以壓縮,簡短並去蕪存菁,看起來整個都很有一體成形的感覺,但這麼樣子的寫法卻失去了很多很多的小事件。
曾經我在想,是不是也把這些個小事件加入進去,某一整段的故事才會顯得完整,而且仔細看去才不會在時間上跳著過,而是一點一滴的在流逝。
◎前事後寫,是為”敘事”。◎
我知道我很懶,但,如此的長篇寫起來實在是很累人的啊!
我沒有網路上那些個寫手或者是有出了實體書的作者們他們的功力,在我的認知中,我只是個初窺武學之道逕的江湖小蝦米,而他們卻都已經是成名俠客或者是隱士高人了。
所以,我會努力的以他們為目標,幹掉他們...啊,不是,是向他們學習!
◎別名自述,是為”代敘”。◎
”我是徐善衍,但徐善衍卻不是我!”
簡單的來說,我是藉由著”徐善衍”這個名字來當作我在這段故事中的化身,而我,卻不是叫徐善衍!
所以,藉由別的名字來達到自述的目的,就變成了”代敘”!
基於保護當事人的觀念,此篇文章中的各個名字名稱都是真有其人,只是根據我的印象跟聽到其他人幫他們取的綽號來當作代稱。
然後,此篇文章的整體故事其實是真有其事的,而也因為我的記憶力已經漸漸的變差了,所以才想要趁著還記得的時候,大筆一揮地寫出這一整篇的故事,希望不會傷到各位看官們的眼睛。
而我也認為,常常回憶過去的人,其實是很不安於現況,不平於現狀的。
故而,有著此種情態的人,大多都是念舊型的。
◎黯然魂銷者,惟別而已矣!◎
常常在夜晚時分,敲打著鍵盤輸入著文字,一字一句,一段一章,想起了某件事情,因而又想起了一連串的事件,而又想起了一段又一段的對話。
兩點成一線,兩線成一面,一滴一點的記憶從腦海深處湧了出來,漸漸的匯聚成一道又一道的河渠,又匯流成一片汪洋大海,一波又一浪的打擊著我的心思。
說我記憶不好嗎?未必。
這些個對話,與對應彼時彼地彼人的口氣話語,一次又一次的想起,一句又一句的反映出那時的心情,與現今回想起來的感覺卻彷如昨日般的感受。
說我記憶好嗎?也不然。
這些個記憶片段,在平時則深深的藏在腦海中,任憑我想盡辦法的要擷取出來,卻也不能。
但卻在不經意間的抽一絲而剝全繭,因而得到整個的記憶,進而動手用鍵盤敲打了出來。
九把刀說得好:”每一段的愛情都是人生,而我靠著不斷不斷回憶的勤勞功夫,將這些遙遠的記憶,重新整理,敲打文字,彷彿在青澀的過往又活過了一次。”
這段話,不正就是我寫這篇故事的最佳寫照嗎?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往者已矣!◎
前陣子突然的一次搬遷房間,搜括出了不少回憶,其中包括一張毫無標籤註記的3.5吋磁片。
雖然它老老舊舊的,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它來。
那裡面包含著我跟她之間的開始與結束期間的日記。
記事本是個好物,在我的觀點是這麼樣子覺得的。
因為它開啟迅速,存檔方便,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貼圖罷了。
不過對我而言貼不貼圖其實無太大的差別,反正我只是打打心情,寫寫日記罷了,而且那時候數位相機還未流行,更別說什麼USB隨插即用的轉換傳輸設施以及讀卡機了......離題了!
記事本單檔最大容量可以1MB多一些些,換算成字數來說的話大約有十幾廿萬個字左右。
那張磁片,可是存著滿滿的滿滿的,毫無多出的可用空間。
3.54MB的容量,但卻只有一個壓縮檔,壓著三個滿滿的記事本檔案,粗略估算,已然到達了六十幾萬字。
雖然只有幾個月的時間而已,這段還未萌芽的戀情已然告吹。
在那之後的幾次深夜,開啟電腦再度瀏覽這些個檔案的同時,心中難免一酸。
原來我也輕狂過,真不枉為我的自號啊!
想來我現在還算可看的文筆,也大多是那時候練出來的吧!
當時懷著忐忑的心情將磁片放入磁碟機,電腦上顯示的是此碟片尚未格式化,並詢問是否格式化。
我不禁微揚嘴角,皺眉並露出苦澀的笑。
我想,應該是存放了許久並受到外在磁力的影響而使碟片失效的吧!
這也意味著,內裡的檔案亦隨風而逝。
原來,這依然是失去的啊!依然是無可挽回的啊!依然是一點記憶都不能留存的啊!
讓我不禁感嘆而又質問上天:何苦如此這般的待我”不薄”?!
但轉念一想,也或許是因為老天爺要我忘了這段時間的這些個人事物,才會做出如此這般的注定。
可我笑了笑,這,怎是能夠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啊?
而如果真的這麼容易的就讓我忘記了的話,那我此刻的心情為何會帶上一抹淡淡的哀愁呢?
將這些個記憶抽出之後,我發覺我的腦海霎時好像空了一些,心也空了一些。
但隨即的,腦海中的那些個空位,隨即又給生活中的繁瑣事項給一一填滿。
唯一真正空的,僅僅是心而已。
◎何處高樓無可醉? 誰家紅袖不相憐?◎
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的心中,其所占的份量要怎麼去衡量?
心心念念?還是愁腸百轉千迴?還是朝朝暮暮的相處,暮暮朝朝的依戀?
就算是秦始皇統一了中國古代度量衡,但從古至今卻尚未聽說過有那位偉人造出感情的度量衡的。
所以,只能從各人的心中自由心證了,而是說不得一個準兒的。
我沒有風流倜儻,再世潘安的容貌,我有的,僅僅是芸芸眾生,人畜無害的長相。
所以,老實說,我真的不帥!
故而在感情的路途上,雖有幾次美遇,卻大多都無疾而終。
所以,常常內心暗嘆著一口又一口的氣,縈繞心中,揮之不去。
人生是場戲,每個人都是主角,也都不是主角。
也許在某人人生中的某場戲你是個主角,但換了個場景,換了齣戲,你卻是一旁的路人甲乙丙丁。
於是,這種”主客關係”之間的拿捏就會變得相當的重要,因為萬一要是一個搞不好,這齣戲你就永遠除角,不再出現了!
雖然這與前章的《人生賭局論》有點前後矛盾不一,但仔細一想,卻是”公說公有道,婆說婆有理”!
所以,就是所謂的”雙贏”囉!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每個人與每個人之間的相遇、結識在在都是種緣。
記得剛畢業後不久,也搬了家,在心血來潮下去新家附近找了間眼鏡行配新眼鏡,卻在此間遇到了那位筆交的同學--娟。
當我說了名字之後,她大吃一驚,連忙問我還認不認得她,我深深的看了她幾眼,剎那之間已然想起,算是一次很迥異的”同學會”!
而她也變得更加的成熟了,而在合裁的套裝與合宜的打扮下,如不細看還真的認不出來。
而那次的配眼鏡她建議我配跟她同樣款式的鏡框,也優惠了我不少,甚至還吸收了些許的成本,之後又約了幾次出來吃吃飯,聊聊天喝喝茶之類的,後來因為她調去了其他分店當分店長,才漸漸的少了聯絡。
故而,這段慘遭遺失的友誼,讓我很感到慨然。
雖然手中握著手機,也尋找到了通訊錄中娟的電話,但我卻遲遲下不了手按下撥通鍵。
我想我比較消極被動吧,想說應該她會主動找我連絡才對。
而也因此而開始漸漸的少了連絡,直至之前想起時撥打去卻是空號。
所以,我應該怪誰?
怪老天?怪命運?還是該怪自己?
所以,女生的臉皮在我的印象中,依然還是很薄的!
◎成熟並不是心變老,而是當你流著淚的那一刻還能笑!◎
一個人時,聽著 S.H.E 的《不作你的朋友》,其實心中的感觸頗為深刻。
那一句句一字字,那一絲絲一縷縷,像是細訴著哀哀悽悽,又似聲嚷著念念戀戀。
那一刻,我彷彿感覺到這世界上的聲音都已經消失不見,就算在那當下我正處於工作場所中,充斥著吵雜人聲,我只身處在自己的思緒中,自我無法脫離,別人亦不能干擾。
那時的心,很靜,很靜,靜謐到有些沉寂。
突然地我嘆了一口氣,重重的,緩緩的,但嘆氣的原因卻找不到。
原因雖找不著,但可以描述出類似相像的感覺。
那感覺,好像從心裡面解開了某一個結,而又因此解開了另一個結。
好像纏繞縈圍在心頭許久的那些個結,在這一霎那間同時解開。
而感覺心從來沒有這麼樣子的輕鬆過!
好像已經過了一個”坎”,心境上有著突破。
很難形容啊,那感覺!
◎非賣品是愛最美的靈魂。◎
離開台北前,與歐妹見了次面,在捷運七張站附近的麥當勞。
她變了好多好多,除了原有的冷艷還依舊以外,更多了種年輕的成熟。
她說她現在在某家公司當著業務助理,也責怪著我為何在台北那麼久了都沒跟她連絡,直到要離開了才見面。
而我卻感到很無辜,畢竟,我也是錯打錯著的經由旁人才又知道她的電話,進而跟她連絡。
點了餐,找著座位坐下並寒喧了幾句過後,我發覺她有些欲言又止。
『妳好像有話想說...』我開了個頭。
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像是下定了決心之後,說:「其實...」
『嗯?』我邊說著邊塞了條薯條在口中。
「我喜歡你...」她緩緩的說著。
『唔咕...』剛吞下的那條薯條卡在喉嚨,在我連忙灌了口紅茶後,又拍了幾大下胸脯後才好多了;而在緩了口氣之後,我問:『妳...妳剛剛說什麼?』
「我說...」她深深的又吸了口氣,「我喜歡你!」
『什麼?』我大驚。
「厚...你故意的喔!」她嗔道。
『不..不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我口吃著:『我..我...那個...那個...我...』
「噗哧。」她輕笑著。
『呃...那個...為什麼?』我問著。
「喜歡一個人哪有什麼為什麼不為什麼的?」她用繞口令似的語句反問我。
『說的也是!』我愣了下,想了想其實她說的也是,但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從你第一次跟我開玩笑的時候,我就對你有感覺了...」她繼續說著。
靜靜的聽著,我的內心卻打了個突:『原來是這邊不對勁,我根本就不知道哪時候開始的!』
「然後,直到上次你換到了特別座,我也剛好坐在你後面的時候,我才確定了自己的感覺...」
『為什麼?』我打岔問著。
「因為...」她想了想,補充道:「你很特別!」
『特別?是因為我坐在”特別座”的關係嗎?』我耍著冷。
「呵呵,才不是呢!」她輕笑著。
但我的內心卻掀起了驚天巨浪!
原來,不只是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是準到不行!
之前感受到的那些感覺,其實都不是幻覺或是我想太多,而是真實的!
『我不懂,』我發問:『為何不早說?』
「早說?」她苦笑了下,接著有些揚起聲調的說:「那時候你的心裡、眼裡滿滿的都是她,就算我真的說了,那又怎樣?」
『......』我覺得我嚇了好大的一跳。
或許我真的認識她認識得不夠,但我真的頭一次看到她發這麼大的脾氣,用這麼嚴厲的口氣說話。
聽來,這段情緒的壓抑已經持續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故而,發洩起來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她低著頭,帶著嗚咽的聲音說著:「即使帶著大顆大顆滑落的眼淚,經過台北最繁華的街道,最多人的鬧區,相信依然不會有人發現我,發現我在掉淚,因為誰都不會是誰的誰。」
『......』我無言。
「女人是不喜歡心不在焉的在一起的,女人很討厭這種感覺!」
『......』我暗暗的點頭。
換個角度來想,如果今天我真的追求到”陳年往事”了,而她卻是心不在焉的跟著我在一起,甚至於,是用著可憐我的態度來跟我在一起,那我不只會討厭,簡直會想崩潰。
「那種讓我很想哭卻必須忍著的感覺,你是真的不懂?還是你根本就不想了解?」
『......』我的心震了一下。
這種感覺我是懂的,我絕對是懂的!
因為我經歷、承受過,所以我懂的!
「女人不喜歡兩個人在一起,卻有著漫無邊際的沈默,那樣寧願不在一起!」
『......』依然是無言。
的確,如果要兩個人的寂寞,那我寧願選擇一個人的孤獨。
畢竟,孤獨總是比寂寞還好受得多了,不是嗎?
「而男人總是不懂,其實女人真的只想要一個心疼,」她說到這,加大聲量的望著我:「是心疼!懂嗎?」
『......妳好傻!』我輕輕的說著。
「對!我是很傻!」她有些歇斯底里:「難道你就不傻嗎?你苦苦的追求她,等待著她,甚至她都已經拒絕你了,你還在傻傻的等待,難道你就不會比我還要傻嗎?」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望著她,眼神開始迷濛。
穿透過她的臉龐,往後望去,望向台北的星空。
我發覺,今夜台北的夜空與那時高雄的夜空有著不一般的相似。
或者,該說是此時的氛圍極為相像吧?
出神了會,我收拾了心情,『那,妳當初為何要允許我挽回?妳應該要阻止的啊!』我問的是當初為何在午休時,她身為風紀股長,卻允許我偷換位置的向另一個她力挽狂瀾!
她靜了一下,用著極為緩慢的口氣一字一字的說著:「我用背叛自己,成全你的期盼。」
『......』我張口喏喏的說不出話來。
妳可以背叛自己,用來成全我的期盼。
那我呢?
我是不是可以背叛我自己的心意,來勉強的跟妳在一起,成全妳的期盼?
我想,我不能。
這樣子不就變成了我最不想要成為的那種人了嗎?
這樣子不就變成了兩個人的寂寞了嗎?
我可以心疼妳,但卻不能憐憫妳!
因為那對妳不公平!
即便那就是妳以為妳最想得到的!
『其實,』我頓了頓,『愛一個愛不到的人久了,那種愛早就已經變質了,變成一種固執及不認輸的心態而已。』
「......」她驚訝的看著我,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挽回,講好聽點是努力的追回自己的愛情,但說穿了,其實就是不甘心不甘願不想放手罷了!』
「......你好傻。」她輕柔的說著。
『所以,我們都是同類,同樣的一種人,不是嗎?』我笑笑的問。
「是啊!」她終於展開愁眉的笑了。
離開了麥當勞,一路上我們就像許久不見的朋友一樣的說笑著。
當然還有著些許的尷尬在,只是我們都故意視而不見罷了。
夜晚的台北,即便是凌晨時分,人影依舊可見。
這座不夜城,正在屬於她自己的舞台努力的展現出屬於她自己的美麗樣貌,而只有在夜晚,你才可以體會出她的靜謐,那有別於白天匆促忙碌的感受。
靜謐的台北,搭配著一閃一滅的霓虹燈,強烈的映照下,別有一番滋味。
也許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特別快,不多久,就到了她家門口了。
那是個頗為高檔的住宅社區。
她下了車,靜靜的遞給我安全帽,我也靜靜的接了下來。
她深深的望著我,眼神迷濛。
我靜靜的回望著她,無言著,或者該說不知所云。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的開了口:「我送給你的口罩呢?」
『!!』一開始的驚訝過後,我心底暗自的嘆了口氣:『對不起,我搞丟了!』
「哦。」她口氣冷冷淡淡的,不帶一絲感情起伏。
『等等...妳聽我說...』我試著阻止著她進入社區。
「沒關係...一切都已經沒關係了!」她笑笑的說完,便轉頭準備進入社區大門。
『歐妹...』我喚著她。
但,喚來的只是她身軀的微微一震,接著,一段音樂響起。
《愛沒有答案......說不恨,是騙人,我不再隱瞞愛的傷痕,不捨轉過身,不必回頭的承認,非賣品是愛最美的靈魂...》
我的心感到一窒,幾乎,無法呼吸。
我發覺我欠她好多好多,多到我此生已然還不清、還不完了。
所以我常說:”錢債易還,情債難償,尤其是感情債!”
愛我的人,我無法愛;我愛的人,卻不愛我。
於是,她就這麼樣的走了。
我想,如果我當下挽留她,她必定會留下。
但,我卻無法。
故而,有人不想走,有人卻不挽留。
看過一句話,寫得很有感觸:”葉子的離開,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歐妹是葉子,我是樹,那麼誰又是風呢?
或者,我自己是風也說不定...
那將葉子吹離樹梢的風...
◎人生,沒有巧合!◎
僅以九把刀所說之此話作為總結,並將之送給所有此故事中的人物與各位看官們!
輕狂 于二月初春 新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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