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筆不好,多見諒了(汗)。
經過多日來的努力,終於給我打完了(轉圈圈)
(所謂的多日是指,三個多月裡的其中某幾天……)
雖然沒什麼人在看。
但我爽啊!(姆指)
所謂的自High就是這樣了(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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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文紀念吾與好友們的友情。
神經式進行曲之別君(一)─
在公,你是我君,我所必須效忠的對象,不有二心。
於私,你是我父,我所必須尊崇的長輩,不可違逆。
什麼時候,也會有反叛於你的一日。
究竟是為當日的禍從口出,亦或是藉口式的奪權。
不了解,不願了解。
不知,該如何了解。
其實,這都是我的私心使然。
即使我不願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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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火終至燒延到皇城,長達兩年的戰爭也將告一段落。
「皇城已破,所有皇家之人皆已被伏拿聽候您的發落。」將士恭敬地叩首,向他效忠的對象報告這則消息。
「可有脫逃?」一名體態略大矮小的中年男子問道。
「沒有。」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滿意的道:「你們做的很好,待事平之後,吾自會嘉勉你們一番。」
「謝陛下。」將士叩首後離去。
剩下中年男子一人,站在書房前,望著緊緊關著的門扉,想著那不久前才發生過的事。
兩天前。澎勇誠,爾朝的二皇子,他在這裡送走了他的君王。他的父親。
事情發生的像是雲淡風輕般,絲毫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的影響。但卻在勇誠的心裡烙下深深的印記。
逼父罪人。
所謂的君王,不過就是權力的鬥爭下之產物。歷史上,發生過許多這樣的事。今日的事算得了什麼,又有誰在意,千年過後,史書上記載的,不過是幾筆字就這樣撇了過去。
真是場可笑的鬧劇。
「但,這場可笑的鬧劇,我卻擔任其中的一名角色。」澎勇誠自嘲一笑,有誰能知道今日發生的一切是為了什麼。
沒人知道,沒有人知道。
知道的人,已經死了。
不知道的人,永遠也不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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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悲劇的開始,通常都是飄著綿綿細雨的日子,那種淒涼的情景,更添一份悽愴。總能使人多流一分淚、多增一份刻苦銘心。
但,今日陽光刺眼的使勇誠瞇起眼睛,或許這是上天開玩笑式的作法。陽光,照亮今日他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真是諷刺。
御書房外,一陣廝殺過後,幾名身披皇家禁衛軍戰袍的士兵們紛紛倒地。拚死地保護所效忠的君王,縱使失敗卻是死的問心無愧,即使歷史上將他們的名草草帶過,或許什麼都不會留下的掩埋。
勇誠以勝利者的姿態,推開了御書房的門。而外頭的一地紅灘,就留給外頭的人處理吧。
外頭的陽光照不進裡面,關上門後,房內更顯得陰暗。
陰暗爬上了勇誠的面孔,覆上了那裝作鎮定的臉。
「吾兒,你來啦。」端坐在椅上的年邁君王,微微一笑。
勇誠點點頭,眼中閃露著複雜情緒,看著他:「我來了。」
「你想表示些什麼嗎?」廷嘉皇旁溫和地問道,端起桌上的冷泡茶小啜一口。
勇誠搖搖頭,又點點頭。該如何為這一沉默起個頭?
「我實在想不出我還能夠表示些什麼,但……既然來了這裡,也就要有所表示,比如說……對你的處置。」
廷嘉皺了皺眉,回道:「答案不是已經呼之欲出了嗎?」
刺中,一針見血。
叛軍所擁載的對象是勇誠,不是他這個八十多歲的老君王。既然不是他,下場如何,很清楚了。
勇誠不語,只是看著廷嘉。
廷嘉淡淡笑道:「自古以來,每個朝代的傳承少不了一番廝殺。最後,勝利者製造歷史,失敗者被歷史掩埋。朕恭喜你,勇誠皇帝。」
勇誠的面容,痛苦的扭曲。陰暗房內,廷嘉老花的眼,看不清兒子的臉,更不知他此刻矛盾心情。
「失敗者,自然而然,都不會有好下場。」廷嘉揉了揉眼,嘆息,繼道:「你可知當你叛亂的那日起,為父的就沒過一日好眠。」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哽咽。
猶記得當年,你在御花園奔跑的樣子,天真可愛的童音,頻頻回頭,呼喚著父王。
猶記得當年,你在御花園與宮女偷情的夜晚。
不,那個偷情的人好像是朕才是。
若說要起兵叛亂,那個人也最不可能是你,為什麼,吾兒…
「澎兒,為什麼?」為了這一句為什麼,他撐起病體在這等待著勇誠前來向他解釋。
「父王真想聽,只不過……」那個荒唐起兵篡位的理由,「答案,是令你失望的。」
廷嘉顯露出他的疲態,擺了擺手:「無妨,你便說吧。」
勇誠娓娓道出幾年前,那不為人知的一段,屬於他於兄長之間的仇恨。
說到激動處,悲憤的流下兩道眼淚。
他知道父王會了解的,父王會明白的。
聽勇誠娓娓道來,廷嘉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實在是太傻了。」感嘆這樣的傻事可以做為勇誠叛變的主因。如果他還能有力氣,他會奮而起身,上前踹澎勇誠幾腳。
「我……」勇誠微微偏過頭。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這時候,廷嘉才發覺自己已經很老了。
想不到自己會在這年紀上遇到這種事。
「父王……」勇誠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話卻哽在喉嚨,發不出聲。
擺了擺手,示意勇誠可以出去了。
「你出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上一靜。」他的眼神流露出疲憊,現在的他只能坐在這,等死。
而其他人的生死,他已無能為力。閉上眼,保留住最後一絲尊嚴。
待他走後,一切都結束了。
「兒臣,告退。」跨出書房的那一步,還是忍不住的回頭一望。
還是希望有什麼能保留的吧。
保留父王最後的身影。
保留與父王之前的回憶。
保留……
想要牢牢記住今日,卻發現已忘了前一刻究竟做了什麼。
好像有什麼遺留在父王的桌上。
好像是……
白如雪的白綾。
***
睜開眼,看到桌上的,是一尺嶄新的白綾。
「…朕不太喜歡勒脖子的感覺,或許,朕可以換個更好的方式。」年邁的他,緩緩起身,步向只有他僅知的密室裡。
那裡,藏著他最後的抉擇。
***
依稀記得,那是三十多年的事情。
當一日的事情都完畢時,一位故友突然來訪。
『我的皇上呀,這種事可不是跟你說著玩的,在下辛辛苦苦提煉出來的丹藥不是普通的行!試過你便知。』木詭子比著姆指,興奮的為一盒子的丹藥滿懷信心的推薦。
廷嘉有些似笑非笑的看著丹藥,道:『我不是不相信老友你的能力啦,不過……不老青春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難得老友來訪,平時裡嚷著的「朕」,也改成了「我」字。
『阿嘉,咱朋友可不是做假的,你覺得在下會騙你嗎?就算我騙你,你也要給我騙一下才行啊。』木詭子真誠的眼睛閃呀閃的。
『呿,你不如介紹幾個絕色給我,我會更高興。』廷嘉擺了擺手。不老青春這種東西實在是……
木詭子湊上前,指了指自己的面孔:『皇上啊,你不覺得我依然青春依舊嗎?』
這下連廷嘉也留意起木詭子的面貌依然如三十多歲的男子般,根本不似五十多歲的人。
『你……』阿嘉訝道:『什麼品牌的藥膏,這麼有效?』
該說是神經大條嗎?看來他是打死不信有不老青春這種東西。
『……算了,我把這東西留在你這,你自己看著辦吧。』木詭子嘆了口氣,『如果有一天,你不想當皇帝了,它會是你最好的選擇。』
木詭子莫測一笑。
留下一盒丹藥,木詭子便是以回家餵狗說辭離了去。
一離,便是三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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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年後,年邁的阿嘉,看著一盒子的丹藥。
「也不知要吞幾顆,那就……」阿嘉隨手抓了一把,吞了下。
中毒死總比被勒死好。
有什麼想遺忘的吧。
勇誠離去時的眼神。
他所留下的白綾。
意志漸漸昏沉……
又有什麼想保留的吧。
有的……
嘴角勾起一絲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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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誠離開御書房,裡頭,已經沒有了人。當他得知父王「服毒」自盡時,他的表情沒有太多的驚訝。
是的,死於他人提供的白綾,是對自己的一種污辱。
雖然父王死了,但許多事情是得繼續下去。勇誠苦笑了一下。
比如說,登基之類。
還有,看著兄長的死亡也是好事一件。
心情不禁豁然開朗。
「傳朕旨令,先皇葬於東郊皇陵……」大殿上,勇誠頗有架勢。底下的文武百官怎麼看待自己不重要,只要那些不好的流言蜚語不要讓自己聽到就行。
或許,藉口僅僅只是藉口,他所想的並不只是報復兄長的禍從口出,冥冥之中,還包括了所謂的權利慾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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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孤林裡,許久不見的木詭子輕輕吹奏著一首蕭樂。
幹的好,我的皇上!你終於吃下那不老青春。木詭子展開一絲笑顏。
餘音裊裊。
颯颯風聲。
以及,木詭子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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