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是我小妹拍的,看她忙著左邊右邊找角度,心想該好好獎賞她,結果每一張我的眼睛都是閉著……。當天我身上是鍾愛的米老鼠帽T&517破牛仔褲。
我低頭簽書那張,那個高大的背影是我的忠實讀者,她答得出現場贈獎的眾多與小說相關的猜謎題。而桌上的花,是我堅實的友人送來的支持,謝謝妳,亮晶晶肉丸。
21日是我的第一次簽書會大日子,當天有許多人步入紅地毯,是個亮閃閃的黃道吉日。我跟小玉大社長約了中午到,先吃飯再辦正事。
出發前我想先來個晨浴,妹妹們都還在呼呼大睡,我在不熟悉的大妹家隨手抓了兩條大浴巾,開始脫衣服……(以下內容電檢未通過被剪掉)。
當我洗完頭髮擦拭時,覺得浴巾散發出某種很熟悉的味道,也許是同一瓶洗髮精吧!不多想我迅速洗完身體,抓起另一條浴巾往臉上抹……咦……這黏在我皮膚的是什麼東西,癢癢毛毛。我用六百度近視眼貼近仔細研究……這些閃亮顏色有變化的短毛……是……貓毛。那熟悉的味道……她們專用的洗毛精。
沒錯,我跟咪將和TINA、可可,共用了那兩條白色浴巾。於是,我只好再洗一次,否則她們的可愛毛毛會在我身上黏一天。
當我認真跟大家聊天、談書寫歷程的前幾個小時,我其實做著如此這般的蠢事。
出了四本書才辦簽書會,不是老闆娘虧待我,而是我不知道要跟大家說什麼。
但是想跟讀者見面,瞭解什麼樣的人喜歡我文字的欲望,逐漸加溫昇高中。並不是察覺自己想整天潛伏在書店,然後跟蹤買我書的人回家,拿望遠鏡偷窺……我沒有這種分裂情緒。而是從出版第一本到現在,幾度和小玉的對話可以發現其中的變化。
「想不想辦簽書會?」「沒想過,以後吧」
「我想也許可以試試看辦簽書會,當然如果妳不想,也不勉強」
「我也不知道,想與不想,一半一半吧!」
「下一本來辦巡迴簽書會吧!」「好啊!」
簽書會前在晶晶咖啡接到我娘的電話,她說對自己女兒有信心,相信我一定會表現得很好。她本來打算親自到現場參與,她覺得很驕傲。可惜我阿嬤獨自在家讓人不放心,怕回家房子已經燒光……。在跟我娘電話交流的同時,我們家老三和怡仔,正偷偷瞞著我搭上火車前來當啦啦隊。
前兩天我跟怡仔說簽書會來不來,她說:「我們交情特別,妳應該親自來我家幫我簽名才對吧!」我心想也是,沒料到她打這種貼心的主意。呵,這朋友可以交。而原來在家睡大頭覺的大妹和小妹,也在迷路後,由羅斯福路二段走到三段,出現在晚上那一場為我打氣。
當天來了許多對我的書瞭若指掌,很多細節甚至我自己都記不清,她們卻知道哪裡有洞哪裡有坑的讀者。有些已經看我的文字兩三年的讀者,跟著我成長,卻一直只見其名不見其人,而碰面那瞬間卻不生澀,就像經常一起吃飯看電影的交情,熟悉的感覺妙不可言。距離,幾乎不存在。
我環顧四周說了第一句話:「嗯,各位都長得很整齊……」呵,那時我有點小緊張,真的很細微的緊張感,大約是火柴棒頂端的火光那種程度。原本我以為會不知所措到手發抖的慘不忍睹,根本沒有機會發生。
也許是看見大家溫暖的眼神,愉快的笑靨,還有想聽我胡說八道的輕鬆氣氛。使我的緊張之火很弱,很快熄滅。
喔,不能忘了提陳姐,她不只幫我寫了序,這回也擔任開場的重要任務,跟大家分享她的讀後感。她對這本書的熱情,不比我少,每每忘情至聲浪激昂起來,呵。大姐,真的感謝妳。可惜陳姐不能跟著我到新竹、台中、高雄繼續奮鬥,少了她的熱情我得更賣力才行(就知道妳懶)。
我事前說過歡迎問各種奇怪問題,結果大家不負我望,還真變出許多傑出的問題。
妳寫作時聽什麼音樂?
妳會不會想跟GAY在一起或做愛?
我的作品常會出現自己,但妳好像不會?
有女讀者對帥T妳投懷送抱嗎?
妳下輩子還想當拉子嗎?想當哪一個國家的拉子?
妳的書裡提過法拉利跑車,妳會嚮往那樣的生活嗎?妳的喜好會出現在作品裡?
我很好奇【可南子與蘭太郎】裡的虎吉和琉璃子那樣的關係,真的存在嗎?
妳喜歡哪一本拉子書?
妳下一本書什麼時候出?
還有許多問題,現在一時記不起。台北這兩場的讀者,腦袋運轉速度很霹靂。接下去的中南部讀者,輸人不輸陣啊!我等著妳們出更了不起的問題來拷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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