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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09 21:57:17| 人氣53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不甘寂寞的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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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天氣很糟的中秋，卻出現了大大的太陽，藍藍的天空，以及很久沒有聞到的陽光氣息，打開窗戶，不忌諱人家窺視你在家中的舉動，反而想要趁著風光明媚的時機展示日晴唯一的表演。幾個朋友本來就想約我去白沙灣，看風箏，看人群，看大自然給予的光芒，我收斂起愛玩的性子，在家看幾本久未提起的書。這種耐性在一個小時後被摧毀，跟幾個朋友駕著幾台車子前往白沙灣方向，卻不是去那，我討厭人潮過份的觀光勝地，因此，帶了大家去傳說中我所謂的「貝殼海」，一片充滿綠色海菜與彩色貝殼的海灣。

車子停下，假日也放假在家的小妹妹跑來沒啥禮貌地說：「這是我爺爺的地，所以停車要十塊錢！」我一眼不鳥的離開現場，場面只剩第一次來的傢伙，乖乖繳了錢，也幫我繳了，我當頭就批了他們，沒事幹麻繳這樣的錢，是保護費嗎？脫下身上的包袱，鞋子停擺在沙堆上，我們就像小朋友混雜在沒有大人的世界中好奇每個環節，珊瑚礁裡的螃蟹與寄居蟹，貼滿貝殼的大石頭，或者淺水裡游動的魚群，平凡的生活中這會是不錯的新焦點，不過這次的貝殼灣沒有之前五次的美，退潮時期，灘上沒有太多的動物，前幾次颱風巨浪沖積的漂流木一堆堆在沙的最末端，是我們停歇，與我們聊天的天然桌椅。空乏時，倒是有一隻白狗溺著我們，想吃我們手上的蛋糕與肉干，他膩了就跑到其他狗的身邊嬉鬧，一切就是這樣自然，如果我們都是一家子一家子的人，這樣的場景還挺有美國那種美滿家庭的風格，會是一個挺讚的場面。

下一站，十八王公廟吃粽子以及金山金包里吃喝玩樂。然後趁著月夜，上陽明山，天氣有點寒冷，有些人穿上雨衣防風，有些人緊緊的縮著騎車。天色在明月的照亮下有些灰白，如果不說今天是中秋，大概也不會有這種千里共嬋娟的思古之情，我們在路途中屢見烤肉的人群，卻不知道為什麼中秋節會有烤肉的這個活動？年紀一大總有一堆疑問，而這些疑問應該是在一開始就該解決的，卻到了年紀一大把，而迷糊了起來。當然，上了陽明山後是要看夜景的，而這片夜景太熟悉，熟悉看景的位置，也許眼前的光火就有一燭光來自你寄居的宿舍街頭，所以我們決定不留戀這片星海，轉向另一片燈紅酒綠。

北投山頭有片我未曾進入過的妖窟，就像黑夜中突兀的宮城，閃爍著都市才有的艷光麗彩，熟悉這裡的友人決定一家他熟悉的─「皇池」，招待券可以一人一百元的公共湯，我們都答應進入泡個特別的中秋湯，賞個月，舒活舒活久久僵硬的筋骨，不過這時候的重點是：大眾池，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次，在千鳥萬鳥的包圍中裸著身軀，然後一不小心自己的鳥兒可能就會魂飛魄散。的確，我們幾個年輕人在這男湯中就像新生的鳥兒，四週的，不過就是一些叔叔級爺爺級的雞群，穩若泰山的享受spa池、蒸氣室、烤箱、冷熱泉，我們也都一一嘗試，唯一比較疙瘩的也就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裸露殘破的身軀，對自己而言有點尷尬，沒有當兵的經驗所以沒有辦法知道為什麼我需要這樣面對一群人，但是對其他人而言卻不需要有如此的想法，因為你有的我也有，我有的你也有，想久了也都習慣這樣的風情，甚至翹著二郎腿坐在石階上聊起天，根本沒人在乎被看與否的問題，偶爾讓「鳥」自由也挺不錯的，讓我想起今晨看的幾米《又寂寞又美好》裡的一隻鳥被關在鐵籠中，然後牠不斷幻想著自己是人一樣，「籠子裡關著一隻說謊的鳥，牠信誓旦旦地堅稱自己是人，是個熱愛自由的人」很對比的突顯架在身邊的框架與內在心靈的期望。也想到一本法文書《薩伊在地下鐵》裡的一隻鸚鵡，總是罵著人說他胡扯。的確一切很荒謬，中秋夜不去烤肉而來泡湯，然後第一次將自己的身體分享給陌生人，然後習慣這樣的大自然，最後聯想到一堆鳥的東西，就這樣蜿蜒北海岸、陽明山、北投，渡過這麼個相當難忘的中秋，一個跟一群人渡過的節日。

謹以這樣的小文紀錄我這麼一天的奔馳，也將這樣的小小記憶傳送給我的友人無限的感激，機會總是有定數，命運也總是在輪迴，誰都不知道這樣的行程與人物與劇情會再一次擁有嗎？都知道不可能，所以，留下這樣的文字，留下這樣的圖像，也留下這天的溫度。

紙山草房寫於二○○四年九月廿八日

我要檢舉
#淡水記憶
台長： 古皮之紅龜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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