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她就醒了,賴著床,有些力不從心。
昨晚一通電話,她怔忡了好久,靜靜聽著那端說他又要離開了,下回回來不知是什麼時候,問她現在到底把他定義在哪裡?是朋友嗎?她回答的很堅定:一直是朋友;電話那頭笑了,聽得出有些許的惆悵,若面對著面,該可以看出是個苦笑吧!他問:這麼多年還是不能嗎?她的手指纏繞著電話線,曾經她也像手指一樣纏繞著一個已經離她好遠好遠的人。她告訴他別再浪費時間在她身上了,她自己都找不著的心,如何給人呢?她祝福他這次回美國能遇到喜愛的女子,祝福他情人節快樂。
她一直在檢視自我的內心,很多人問她荳蔻年華,怎能沒有愛情?
其實她心中一直有愛,很豐富的愛,愛得深邃,愛得執著,以至於容納不了其它山川,因為她不是大河。所以,她也只能儘量孤立自己,減少追求者,避免無心的傷害。
昨天另一通電話倒叫她感動於心,他說:不要再無緣無故沒有消息了,否則我會擔心妳不見了。她身體不好,而他是唯一知道的人,只是朋友的緣份,卻是如此的關心著她,實叫她倍感溫馨。她笑稱自己只是因為懶,並非特意不見。
是該起床了,看著腳邊昨晚整理的行李,接下來的十天她又要在另一個城市度過,這是她的工作,二、三個月就要出差一次,大部份是在國內,有時也必須到國外,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甚至流浪到另一個國家,這樣的流浪讓她充滿吉普賽風,她是喜愛這樣的行旅的,在她尚能走動時,行萬里路是她目前唯一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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