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B套餐。」我坐在吧檯前的位子,直接點了和上次不同的餐點,老闆臭著臉走進吧檯內,「哼,我要加收三成服務費。喂,你呢?」問著還站在門口,撐著門的你。
「等等...」你等著一個沒撐傘,已經要跑進店裡的人。
「歡迎光臨。」你順口招呼完她,就走到我旁邊坐下。
那個女孩聽到你的聲音。很驚訝的看了你一眼,接著就快步走到背對我們的位子坐下。
我注意到這點...透過反射的玻璃偷偷觀察著她。
「我要...C套餐。」你把菜單貼在眼前,花了五分鐘才決定好。
女孩舉手叫了老闆,我轉身假借看著窗外,又仔細觀察了她一會。
「兩個C套餐、一個B套餐。」老闆邊哼唱邊走進廚房。
女孩似乎也在用反射的玻璃,不時注視著身旁的你,你像是累了趴在桌上休息。
「久等了。」老闆先幫女孩上了菜,才輪到我們。
「天兵,你手藝不錯嘛! 很好吃。」你似乎吃得很開心。
女孩的表情越來越複雜,直到你無意識的將視線移到玻璃上...。
她猛然起身,來到吧檯要結帳。
「一共是300元,謝謝,歡迎再度光臨。」她和我們只有五步的距離。
你像是感應到什麼,突然抬起頭瞇著眼看著她,然後就僵住不動...。
我輕輕點點頭,幾乎可以肯定心中的想法了。
她又看了你一眼,推開門快步消失在大雨中..。
「是她?」我看著你。
「是她。」你仍舊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將湯匙放回盤子上,似乎已經沒胃口了。
我沉默的繼續吃,老闆好奇的看著我們。
「真奇怪...我怎麼忘了她的長相了呢?」你無神的看的桌上的水杯,
「明明以前閉上眼都可以清楚描繪,手機也還留有她的照片,卻沒有真實感...真的是太久見了嗎?」你歪著頭自言自語。
「這麼說來...以前所謂的感應消失了嗎?」我也放下湯匙,打算加點飲料。
「是吧! 還是說時間的魔法真的太強大了?」你的側臉顯得有些憂鬱。
「以前的女朋友?」老闆猜測著我們的對話。
你開口正要說些什麼,這時突然來了團體客人,老闆趕緊走了過去。
結完帳走出店裡,雨也剛好停了,我開心的和天兵揮手再見,天兵卻拿出鹽巴灑,希望我們別再來了。
我們走向車,我想打破這有些尷尬的沉默開口:「呃..真不知道該說世界太...」我看見你衝著我笑,沒把話說完。
「欸...真要說的話,就只是走到盡頭了吧..不論是回憶或是... 」你伸出手像在抓迎面而來的風,用裡握緊後又放開。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去追問你沒說完的話,
因為剛剛在店裡你那略為憂鬱的表情,此刻已一掃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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