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自然的變成男女朋友囉?” 燕慈好奇的問著
”先賣個關子。桌上剩下三杯咖啡,我想正好應該符合我的故事。”
我看著最左邊那杯咖啡,思考了許久,還是將它端了起來,
燕慈說這杯咖啡的味道,是很受大家喜愛的,但卻沒有拿鐵來的受歡迎。
”曼特寧咖啡:生產於印尼,蘇門答臘中最具代表性的咖啡;
風味香、濃、苦,口味相當強,但柔順不帶酸,
是印尼生產的咖啡中品質最好的一種咖啡。” 燕慈仍是毫無保留的道出
”嗯,香、濃、苦!” 我又再次翻開了筆電key起那段故事。
我們仍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
但在快面臨評分的那段時間,
這曖昧的橋段,使我們猶豫了!.......
還記得那時候是凌晨吧!我因為趕著專題報告,
所以總是在哄完小J睡著後,坐在電腦前埋首苦幹著煩雜的模擬數據,
我得利用這些數字去分析自己報告裡的相關資料,
像是機構間的磨損、應力、零件疲勞限度、最大R值等等....
這些東西只要有個地方出錯,我就得花上一天重新整理,
也就是說,我每天要做的事情,
除了陪著小J吃個晚餐和練琴外,剩下的時間都得放在實驗室的電腦上。
很慶幸的,小J是個很懂事的女孩,她除了不吵不鬧之外,
還會幫我整理實驗室,買些飲料或是泡杯熱咖啡等等...
最窩心的,就是每天在睡著後藏在手上的紙條,
上面永遠寫著:”別讓我在夢裡等你超過三個小時!晚安!小倫。”
不知道為何不能超過三個小時,
是否三個小時的時間,對她來說構成了孤寂吧?
雖然我每次都忙到日出才睡覺,但至少都會在那接近三小時的時間裡,
在她的額頭親親的留下一吻,然後再去忙著未完的工作。
這就是愛了吧?我變的很在乎她的感受,而且會聽從她所有的叮嚀,
這樣的我,她感覺的到嗎?等待電腦跑模擬數據的同時,
我靠著椅背轉個身看著熟睡中的Jessie。
正當我想去幫她蓋件被子時,她的手機突然嗶了一聲!
小J沒醒過來,但是在這個時間會有人打來或是傳訊息的,
應該都是很重要的急事,於是我幫她開啟了手機螢幕看了信息,
好險,是封簡訊,如果是電話就糟糕了,
畢竟簡訊的焦急指數還沒有電話來的高。
我按著開啟訊息,用雙眼解析著訊息中的文字傳入大腦,
沒想到,大腦分析出來的結果,是個沉悶心痛的指令。
我彷彿就像被一台失速的拖板車撞上一樣,
在被撞擊的那剎那完全失去呼吸功能,
甚至連心跳似乎都快要瞬間停止,只差沒被拖板車輪輾到而已,
不然我應該知道死亡的感覺是什麼了。
這封訊息,宣判了我真愛的死罪,更將我的心埋進了深淵。
是緊張嗎?有水珠滴到小J手機上,但是我並沒有流汗。
我摸了摸螢幕裡的她,並將水珠從螢幕上給抹掉,
但是越抹,就滴的越多,彷彿手機不允許我觸摸著小J的雙頰,
除了噴水攻勢外,我感覺的到這手機還運用了微微的電流攻擊著我的心臟,
越看小J的訊息畫面越久,我就越不能掌握自己的心律。
就這樣,我將所有的專題資料,copy進自己的隨身碟裡,
然後將隨身碟放置到自己的牛仔褲口袋,
拿著我的菸和打火機,慢慢的走到小J旁邊,
並將她的手機好好歸於原位,讓一切彷彿沒發生過。
在放完小J的手機後,
我開啟了實驗室的門並將實驗室反鎖,
讓小J安全的在裡面休息,
自己則坐在機械大樓的陽台上,抽著菸、看著日出。
不知道是眼睛太過疲勞還是早晨濕氣太重的關係,
我的臉上掛上了兩條水滴流過的痕跡,
如果我的臉像是蓋滿積雪的柏油路,
那那兩條痕跡,就像是一台大卡推過積雪後的樣子,平行的兩條直線。
是的,這是眼淚,很心痛的眼淚!
原來我一直都是個自作多情的後備,不是後衛,
因為那通訊息的內容,
雖然使用的第一人稱是”我”,但是署名卻不是我的名字,
而是”寶貝親親”。
我找了個藉口叫做”也許那只是親人或是鄰居兒子”的話安慰自己,
但卻在見到下一段文字後,全盤被推翻了。
”寶貝!我好想妳!這麼久沒見,妳是否也深深的想著我呢?我每天都回憶
著與妳漫步在黃金海岸的日子,帶著妳去吃妳最愛的夜市小吃,
每晚看著妳在我懷裡睡著,甚至還有妳綁起馬尾幫我整理房間時那動人
的模樣,我們的點點滴滴我都不曾忘記過!我愛妳!
3/20 am04:36 秘密。”
我們之間能保持單純的原因,我想,應該不再是因我的中懇,
而是他的存在。
我塞了張紙條在實驗室的門縫,
上面寫著:”一切就到這邊吧!我不能讓妳繼續傷害他的心,也許我們的關係
再一開始就不該繼續,通識的考試我會出席演奏,別擔心!好好的珍惜他,
他是比我更能讓妳幸福的男孩,至少他比我有勇氣!
小倫。”
key到這個地方,我點了根菸麻痺未曾釋懷的情緒,
燕慈仍在櫃檯裡忙進忙出,也許今晚選擇在咖啡廳度過寂寞的人,
不只是我而已,現在是半夜兩點鐘了,
還是有零零散散的幾桌客人孤伶伶的坐在位置上喝著咖啡,
只有我看似比較幸運,因為還有燕慈會在我旁邊陪我聊聊,
也有筆電陪著我搜尋著靈感,其實我不寂寞的,對吧?
待續~~~~~~~~~
~最香濃的曼特寧,卻是我最苦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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