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4月13日, 正式結束了我與日立電梯工程(香港)有限公司4年半的賓主生涯.
回想4年半的工作生活, 每一步都曷神給予我的恩典和帶領. 1999年6月畢業以後, 玩了3個月以後開始意識到坐食山崩的危機, 神就給予我幾個interview的機會, 最後日立電梯聘請了我, 1999年11月1日是我人生的第一份正職的工作日子.
工作了5個月後, 神給予我另一個機會, 那是到香港日立電梯公司工作的機會. 結果於2000年4月10日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到到香港公司報到. 開始了人生的另一個路程.
隨著日子的過去, 思鄉的情緒亦漸濃. 年多兩年前已經開始祈禱求神帶領我回到澳門. 2004年3月, 感謝神!! 機會終於來到了. 極速地interview了兩次, 另一家電梯公司落失了聘請我了. 回家的計劃亦要在月內準備和完成.
4月1日晚終於遞上了辭職信, 理想的離職日期是4月23日. 利用最後的一個星期休息和完成在香港的”手尾”. 但因為待通知日期不足一個月, 所以我已經預了要補幾天的薪金給公司.
雖然遞上了辭職信給部門高級經理Ken Lam, 但由於4月頭他外出工地, 回到公司時我已經離開. 只等待清明節假期後才有機會與我傾談離職的事宜. 經了解後Ken Lam已經知道我去意已決. 所以亦沒什麼辦法, 唯有等待他的部門董事鄭老闆放完長假期回來後再逍知他.
4月13日, 放完4天的復活假期後, 我帶著輕鬆的心情由澳門回到香港工作, 心想只要再多工作9天便可以離開日立回到澳門與家人, 弟兄姊妹和朋友相聚.
返到公司後不久, 已經見到我的team leader Eugene Wong 和高級經理Ken Lam走進鄭老闆的房. 還以為是報告我要離開的事. 但結果原來是傾其他工事. 過了半個多小時, 可能鄭老闆在清理他個多星期積存了文件的in tray時發現了我的辭職信. 便急急地招我進他的房間了解事情的發展.
可能真的嚇了鄭老闆一跳, 他也問我為什麼不事先向他商量便遞上了辭職信. 因為不竟都是由他安排我來香港工作, 去年亦是由他安排我今年3, 4月份調職回澳門公司. 但亦是他用無理的理由要我多留在香港半年多直至今年年尾再作調職打算.
在鄭老闆的遊說下我亦表明立場要離開公司. 他在無訐可拖的情況下唯有接受我的請辭, 把我的辭職信轉交人事部處理.
不過老謀心算的鄭老闆從我的對答當中亦估到我會過檔OTIS電梯公司. 當他直接問我時我亦不為意地承認了. 一來是對他老人家的尊重, 二來是澳門很小, 大的電梯公司在澳門只有三家. 我想當我到了OTIS之後, 鄭老闆亦會好快知道. 若真的到那時他才知道, 我亦不想他說我欺騙了他. 可是這一次的誠實卻帶來了不少麻煩.
基於我的身份比較特殊, 鄭老闆須向香港日立電梯的最高領導人青木社長報告. 最後得出的結果是希望我盡早離開公司. 事關我過去三年半的工作都是有關電梯技術的方面, 亦觀看了不少所謂的”社外秘”技術資料. 若在未來的8天繼續工作, 但不久又會到另一家公司的競爭對手. 身份會十分尷尬.
最後亦要勞煩了人事部的高級經理Sue 姐, 她以現有的幾個因素: 我13天前已經遞上了辭職信通知公司, 待通知時間不足一個月, 我將要補幾天薪金給公司, 離預定離職日期還有十天, 公司想我盡快離開和我還有差不多二十天的有薪假期. 經她探索了一輪香港勞工法例後都沒有什麼頭緒.
Sue姐, Ken Lam和我坐下一同研究, 最後定出兩個方案:
第一個方案是這幾天我繼續上班, 但為以表我清白, 公司將會隔離我, 上班後我不做任何工作直至5點半下班為止. 直等到4月23日我的last day. 之後再補回幾天蔪金給公司. 但Ken Lam卻有一點反對, 因為好像浪費了我的時間, 亦好難向公司交待為什麼這個員工上班但沒有工作做(雖然我過去好多時都是這樣).
而第二個方案是我收回先前的辭職信, 改出另一封辭職信但日期是3月13日出的. 這樣到今天便當作一個月的待通知期將滿, 明天便不用上班. 一來可以滿足了法例, 二來我即走又可以安撫到公司班日本人, 三來我又不用補錢給公司, 四來我可以多十天的假期休息.
最後我們決定選用第二個方案, 因此4月13日便突然變了我在日立的last day. 突如其來的轉變令我的心情有點矛盾和不知所措. 下午不斷有同事打聽到今天是我的last day, 都走來問個究竟. 而我又要從頭再說一次故事的內容. 有的同事亦不知從那裡聽說我中了六合彩, 所以”即走”, 聽到都覺得好笑.
因為走得比較急, 所以有很多事還未做. 例如同同事影相, 請食last day cake, 同其他同事講再見等等…
當放工後便開始執拾行李, 把我的書, cd, 雜物等一一放進預先留定的紙箱裡, 可能是事出突然, 心裡有點像被革扯的感覺. 但有的同事卻說很羨慕我, 可以離開日立, 而且可以找到一家更有前途的公司. 亦有說走始終要走, 但站在員工和老闆的立場上的觀點是不同的, 只要問心無愧便行了, 加上日立非留人之地, 每個年青人心底裡都是想離開這家公司的.
因為預先已定好撤退的途徑, 所以執拾完行李, 封好箱後待一兩天後再回來把我的行李寄回澳門.
最後便帶著平淡的心情離開我工作了4年的公司, 與同事一起漫漫地步向地鐵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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