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倔強的愛你
諾大的包箱,人聲鼎沸。電視正在播送點播排第一名的倒帶,「總是要來不及才知道我可愛...我在幸福的門外,卻一直都進不來,你累積給的傷害,我是真的很難釋懷...」
瞬間,我跌入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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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他是在一個朋友的生日會上。異如往常,我像個小女孩,穿著細肩帶和黑白相間的小蓬裙,坐在包廂角落的高腳椅上發呆。四過的氣氛,因為酒精作祟,漸而沸騰。在我感到無聊之際,他跑來和我聊了幾句,我意興闌珊的回應。那天,我勿忙的離去。
之後便從朋友的口中得知他對我有好感,面對他朋友幫忙的邀約,我興趣缺缺的找理由打發。對我而言,他不過只是一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我不過是關上門不回應。但卻未料到他將大搖大擺的闖進我的生命。
後來,我們開始在即時通上東扯西談,他很驚訝一個18歲的小女孩竟有如此成熟的思想。熟了點後,我們第一次約會。那時我不過18歲,而他大我5歲,對於大人的世界,我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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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一個多月,我便在某間pub的搖椅上答應和他在一起,於是我們開始相戀。
那時,真的很甜蜜。不管是在走路,騎車,其至他開車,我們手從未分開過,像是一放手就會失去彼此而緊緊相繫。然後開始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到哪裡都有他的陪伴,和一群朋友唱歌,跑pub,上山下海,逛街看電影,吃遍台北的美食。他將我帶進了大人的世界裡,我是個孩子,所以興奮,所以雀躍。
熱戀時,他會我打工的地方等我下班,帶我出去玩,同事們會相繼投予羨慕的眼神;他會偷偷開車到樹林停再坐火車到中壢等我放學,雖然時間總是錯過,我還得在車站等他來;在馬路上,他會不顧旁人眼光吻我;我們會在捷運上玩遊戲;他去泰國時,想盡了辦法上網,只為了在留言版告訴我他有多思念我;我們的家距離21公里,他會脫下外套給我穿,忍著寒風帶我回家;在學校一天下來,我們無時無刻都在通電話;而你總是說我是你的老大,還一起去看了那部叫「我的老婆是老大」的韓片。
那時,我真覺得幸福。覺得這樣就已足夠,本來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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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老大並沒有當太久,不到一個月,我的地位瞬間滑落。而你一路攀升,成了太皇。你像皇帝般的崇高,對我呼風喚雨。在家,你餓了,我要將水果洗淨切好去籽端至你面前,只差沒有親手餵你,而我會細心的多切幾種成了拼盤讓你吃;你渴了,會要我倒茶給你喝;你在客廳睡著了,我要連哄帶騙的帶你回房間睡,睡熟了還會幫你蓋好被;你的衣服沾到了醬汁,我得在廁所用力的搓洗,直到乾淨為止;在外面,我會像個小女人般乖乖的唯命是從,適時的給你笑容;在餐廳時,我會將盤中的美食分一半給你,因為我知道你會吃的很開心,儘管我吃不飽,儘管我也很想吃。
就算成了打雜小妹,成了伺候皇帝的奴婢,我依然覺得幸福,甚至感到滿足,因為單純的覺得,能這樣為一個人付出是幸福的。
只是一切愈來愈不單純,而我也愈來愈不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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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開始一一浮現,他脾氣壞,愛面子又大男人主義,一點點小事都能讓他大發雷霆,在路邊對我狂吼不止一次二次。最記得某個半夜去買串燒吃,因為找不到想吃的東西所以挑選很久,而你卻氣沖沖的丟下一句「選這麼久,不要吃好了!」便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我和其他客人。
然後我們開始永無止盡的爭吵,說是爭吵其實只是他單方面的生氣,而我永遠都只能安靜的等你生完氣,或是向你道歉,即使我不知道我錯在哪?即時我沒有錯。爭吵後伴隨而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分手,一年多下來,你說分手已經不下20次!分手時,你會將我送給你的娃娃,卡片,領帶,衣服丟進垃圾桶裡,還不準我撿起;還摔破了我特地買來放我們合照的相框,碎了一地;還曾經將我推倒在地;也曾經將我趕出你的家;更硬是要我在他和朋友,要我在他和媽媽之間做選擇。
而他總是說我任性,孩子氣,不成熟懂事。5歲的差距成了他口中的距離。天真的以為自己真的差勁,所以倔強的要他和他的朋友不準拿我的年紀作文章,卻倔強的要你們對我刮目相看,卻倔強的改掉你說的種種缺點。
就因為倔強,害得自己混身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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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他的體貼包容已經超出我能忍受的範圍。回顧過往,我怎能這樣愛你?愛到不顧自尊,愛到不顧一切,愛到沒有自我?
忘了是第幾個月開始知道有她的存在?他的前女友,一個在一起七年,有著轟轟烈烈的過去,有無數精彩的回憶,有悲喜交織的曾經。女的始終無法放下,所以用盡力氣,使盡招術糾纏,目的就是要他回去。而我卻發現他寫給她一封信,才知道他依舊無法走出。
我開始試著逼自己去接受她的存在。他們的合照很明顯的放在床頭櫃上,我要假裝看不見;你的手機裡被她的訊息給塞爆;她公司的產品怖滿了他的房間和浴室;在我面前通電話聊天我要假裝聽不見;母親節她和他們全家團圓一同慶祝,我要假裝不知情;一個下大雨的假日,他帶她去衣蝶面試,卻讓我一個人在台北幫你四處淋雨找書;她和他與朋友聚會,留我在他家等他回來,我要微笑說沒關係;甚至看到他們出去親密的合照和開心的模樣,我忘了要去生氣;更料不到,有一天我會和她一起看電影,在同一個房間跨年;而他會告訴我他們的曾經,會告訴我她對他有多好!
我又倔強的要自己贏過她,倔強的將自己一步步逼上絕境。
而他永遠淡淡的說「我們只是朋友」,我也很相信你們只是朋友,只是她這個朋友已經佔據他的心頭,又哪裡容的下我?至始至終,我永遠安安靜靜,不哭不鬧的看著他們。我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包容要體貼,不能輸,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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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日子,過了近一年半。為了他,除了將自己弄得傷狠累累,也讓關心我的家人朋友們擔心著急生氣。曾經累的放手,我也像是逃不開他手掌心的被他一手抓回,反反覆覆不知多少次?我早已沒有力氣倔強,也沒有心情去計較輸贏。
於是,便在一月和你分手。這次是真的下了決心,即時你不停的挽留和苦苦哀求,我還是狠狠的一走了之。
「終於看開愛回不來,而你總是太晚明白,最後才把話說開,哭著求我留下來...你的手卻放不開,寧願沒出息求我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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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至今,已經過了七個多月。七個月以來我們仍是風雨不斷,對你生氣失望,傷心難過。一度將自己封鎖,將自己困在監牢裡出不來。直到看見你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看著你因為幸福而發胖的身軀,我決定原諒你,也饒了自己。
祝我們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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