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被快轉一樣,從開學到現在,已經過3個月了,餐廳的工作也很穩定,前幾天又被老闆加薪,大學也順利,教授很風趣,上課不但好玩也學到很多,導致每一次上課,教室都擠滿了人。
小嘉和芸凡在畫廊似乎很吃的開,很多企業家都指名要他們畫畫像,也有不少名人想買一幅他們的畫掛在家裡。而我們20幾坪的房子裡,也可以開始售票展覽了,小賺一筆了吧?,除了他們的畫作之外,當然少不了我的攝影作品啦。
大概是良心在作祟吧,鄭宇一直在找機會跟我道歉,這是我從阿徹那聽來的。
不過我倒是不怎麼想接受。
有一次,我在幫阿徹擦杯子,他們剛結束了三首快歌。
「暐廷!小花們需要澆水嚕,謝謝!」安大哥笑著揮手,那笑容應該葬送了不少人的性命吧。
「來了!阿徹!我要兩杯水!」我彎下身尋找著礦泉杯水。
「可是鄭大哥……你不給他喔!」阿徹端來三杯溫開水,我卻把其中一杯推的遠遠的。
我神秘的笑一笑,拖著拖盤走向他們。
「安大哥給你!艾雯姐的,你的!」我把杯水放在拖盤上要他自己拿,模仿他那天的語氣和臉色。
「謝…謝謝」他錯愕的拿過杯水,不過一心想報仇的我故意沒放吸管,所以拿了等於沒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的那麼會記恨,你說是我小心眼也好,又或著,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嘴上說要跟我道歉,不過到現在為止,我的耳朵裡不曾聽見一句對不起之類的話。
一直到有一天,我坐在河堤上尋找期末展覽的靈感,題目是-純真
12月的冷風不留情的吹著,我圍緊了圍巾,隨意拍了幾張照片,就呆坐在那裡。
「在這裡幹麻?」這個聲音,又讓原本10幾度的氣溫驟降到零下3度。
我不語。
「首先……我要跟你說對不起。」鄭宇坐在我旁邊,望著金黃色的夕陽說。
我壓根沒想到他會跟我道歉,而且語氣還帶有一點點的慚愧。
「安跟我說,女孩子是很脆弱的,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是…」
「你打從心底覺得很抱歉嗎?」我盯著我的相機說。
「如果你願意接受的話…」我感覺到他在注視著我。
我到底是患了什麼病?
看見他,心跳就像壞掉的節拍器,覺得自己像剛燒開的熱水。
「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微笑看著他,發現,他看起來並不冷漠,偏黑的膚色,深邃的眼睛,好像有很多話要說出來的嘴。
「其實你…真的是一個很令人喜歡的女孩,我承認我是個冷冰冰的木頭。」
「是呀!是很誠實的木頭」
他笑了,記憶中,這是他第一個笑容…
風還是吹著,不過這次,多了一些初春的氣息。
我心頭的顏色,跟夕陽的澄橘正比……
「我……喜…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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